第59章:你的確很惡心
他一步走過來伸手就撅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起。
餘笙身子輕,他這一帶就給拖了起來。
“你幹什麽?”她極力掙紮,想要從他掌心掙脫。他幹脆扛起她走出醫院……
餘笙被他帶回住所時差點沒了半條命,她被重重地甩在床上。
匍匐在床上,她極力咳嗽著,朝顧司慕投去憤怒的目光。
顧司慕低身壓過來,將她按住,“他給了你什麽?值得你連性子都改了,要對他負責到底?”
餘笙倔強地回視著他。
她的性子從來都沒改,當年為他付出的比對韓義付出的還要多。
他從來不信她,多說無益,她蒼涼地撇開唇角,“他給我的多多了,別說對他負責哪怕把命抵給他都值!”
這是真話。
這話聽在顧司慕耳裏,隻有無盡的諷刺和傷害,他的牙根咬得咯咯作響,長指狠戾地碾過她的身體,“難道我當年給你的還不夠多?”
“聽你這個意思,你們睡過了?”
餘笙沒想到他會把話題扯到這裏來,身體被他碾得極至疼痛,根本出不了聲。
他隻當她已默認,怒火汩汩地冒,撕扯著她的衣服對她用強。
餘笙極力掙紮,根本反抗不了他。她被他一路扛回來胃早就給壓痛,這會兒他來強的,她控製不住便反起胃來,一陣陣幹嘔。
她的幹嘔落在顧司慕眼裏,又是另一層意思:“被他碰慣了,所以覺得我惡心?”
“你的確惡心。”餘笙恨到極致,口不擇言。
顧司慕一手揪起她的頸子就用力掐了起來。
他用了全力,是要掐死她的意思
餘笙虛弱地用兩隻手扳,她的力氣太小,對於顧司慕來說,不起半點作用!
就在餘笙覺得自己的命今晚得結束在他手上時,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
這鈴聲是他為餘思柔特別設製的。
顧司慕終於想起餘思柔被自己拋在餐廳的事,接了下來。
聽到那頭的話,他的眉頭凝結起來,表情卻柔和了許多,“乖,在那兒等著我,我馬上到。”
他退開身徹底鬆開餘笙的脖子,半句話沒多說就離開。
餘笙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唇角湧起無奈的笑。隻有餘思柔會讓他這麽擔心,如果換成是她,怕是理都懶得理呢。
看得多了以為早已看開,但她還是被他對餘思柔的專寵和溫柔給刺得酸水直冒,眼睛一陣陣地泛紅。
顧司慕趕到餐廳時,看到餘思柔可憐巴巴地坐在地上,腳都腫了起來。
看到顧司慕,她的眼睛就眨起了淚花,“對不起,明明知道你有事還把你叫過來,沒耽誤到你吧。”
她這樣懂事,反弄得顧司慕心裏一陣內疚。
“不是特別重要的事。”
他低身把餘思柔抱了起來,“怎麽會這麽不小心。”
餘思柔眼底隱著恨意,要不是她有意把腿弄傷了,今晚哪裏還能見到他?
她始終不甘心。
還想最後努力一把。
“聽經理說,你好晚有準備什麽特別驚喜,他也沒說清楚。能告訴我是什麽嗎?”
顧司慕原本想告訴她是求婚戒指,但見過餘笙後的各種畫麵在他腦海裏翻滾,在知道餘笙跟韓義在一起時,他幾欲瘋狂!
在碰到她的身體時,他本能地想要占有,簡直到了狂亂的地步!
他的自製力向來好,卻每每在餘笙身上翻船!
他還是沒辦法放開餘笙!
這對餘思柔是不公平的。
他不能給自己的救命恩人這麽糟糕的婚姻。
想到這裏,他變了話:“給你在清水灣買了套豪宅做禮物。”他掏出鑰匙來壓在她的掌心。
清水灣一套豪宅幾個億,顧司慕向來大方。可她要的根本不是房子!
顧太太的身份才是最大的保障,有了這個身份,多少套清水灣的房子買不到?
意識到顧司慕不可能再給她戒指向她求婚,餘思柔挫敗又憤怒,差點就破了功要出聲罵人。
最終,她還是忍下了。
她要繼續在他麵前扮演弱者和逆來順受者,才能加重他的負罪感。隻有負罪感才能逼他徹底跟餘笙了斷,留在自己身邊!
“謝謝你,司慕。”她假裝很開心的樣子,“你對我真好。”
顧司慕隻輕輕頷首,顯得心不在焉。
自從知道她對韓義下了那樣的狠手後,他對餘思柔有了一絲抵觸。
顧少慕自詡手段狠辣不是善人,但越是這樣的人,越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是這樣的性子。
當然,就算對餘思柔略有不滿,他還是決定繼續對她好。
餘笙第二天依舊去了醫院。
韓義還是不肯見她,把她攔在門外。
餘笙依舊風雨無阻地給他送一日三餐,不能親自見麵,就讓護士送進去。
第四日的時候,她看到有律師從韓義的病房走出來,離開時手裏夾著一份協義。律師旁邊跟著那個長相凶蠻的男人,正是死咬著韓義不放,說他治死了自己母親的那個。
從他得意的樣子來看,應該是已經得到了滿意的賠償。
想到韓義真的已經一無所有,餘笙難過得要命。越是這樣,她越沒辦法離他而去。
見不著他的人,她隻能每天通過護士打聽他的情況,護士說他很消沉。
好心的護士每次進去給韓義測體溫的時候總會留一絲門縫給餘笙。她透過門縫看到他總是背對著門坐著,眼睛看向窗戶。身體明顯瘦了一大截,也不說話,孤孤零零。
他的手拆了紗布後,整個兒垂著,護士遞根筷子給他,他怎麽握也握不穩……
這一幕看得餘笙眼淚直流,胸腔裏塞了石頭一般難受。
韓義住院一個星期後,餘笙悄悄把顧司慕當初送自己的結婚戒指給當了。
阿言和他都需要醫藥費,而她要照顧他們兩個,沒辦法找工作。
顧司慕當初離婚時忘了拿走,她一直留在身邊。這是她唯一留下的顧司慕給的東西,就算離了婚都當寶一樣珍藏,經曆那麽多困難硬沒舍得賣掉。
但生命比東西更可貴啊。
把東西賣出去的時候,她還是難過得眼眶直冒紅,忍不住想起顧司慕把戒指戴在她手上時的幸福畫麵。
她逼著自己走出典當行。
回到醫院時,剛好看到個警察從韓義的病房走出來,她嚇得腿都軟了。
“發生什麽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