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歲月是把殺豬刀
兩人上了車,這人嘆口氣,真是被陳楚打敗了。
「我叫馮源,算是八卦掌馮氏分支傳人,在米國鷹組效力,陳先生,我感覺你的招式很特殊,或者說是沒有招式,不知道你是什麼門派的,是三山五嶽,還是國術系,你不應該像傳統武術,而內家功也不像,硬氣功……也不像,西域或者唐門,苗疆暗門……也不是,呵呵,我真有些捉摸不透了。」
陳楚搖搖頭:「唉,我從小家裡就窮,飯都吃不飽,哪有時間學這個?農村孩子沒事打群架練出來的,沒啥稀奇的,對了,坐穩了,前面有條狗,我繞過去。」
馮源差點氣吐血了。
農村孩子瞎練?你讓幾個農村孩子練練看看能不能打跑日本忍者和神風的殺手?
這貨簡直就在扯淡,也是在侮辱國術!
啊,我這個馮氏八卦掌的傳人都被人滅了,你瞎打瞎練就能打跑那麼強的敵人?
馮源還想說些什麼,陳楚已經車速加快,不久上了公路,風馳電掣的沖著米國聯絡點而去。
本來陳楚打算用銀針止住他的疼痛,再給他接骨,在《醫術》當中亦然記載了很多的接骨方法,但隨即想了想,這些老米既然要查自己的底,還是當他們的面少露底好了。讓這傢伙疼一會兒,反正他們有高明的醫者的。
車速挺快,不過陳楚沒注意,在他開出這片區域的時候,一個長辮子的女孩兒看到他在車裡,女孩兒緊追了兩步,喊了兩聲,不過陳楚沒聽到,女孩兒氣得咬著牙。
「混蛋……竟然想不負責任?你找死……」臘梅氣呼呼的忍著兩腿間的疼痛往前走。
而這時鷹組已經派人去整理現場。
香瓜村本來就是地廣人稀,這地廣只能說是荒地比較多而已,大多是鹽鹼地,莊稼苗長得矮小,誰在這裡種地誰吃虧,所以只能靠天吃飯了。
一般村裡人都去外地打工,地也不太照料。
如果說小楊樹村窮,這裡更尼瑪的窮。
如果說香瓜村窮,那還是沒去過天朝真正的窮的地方。
再往北走的內蒙古,一些村子中,真的如同八十年代的樣子,石頭房子,破敗的學校的石頭牆壁上,還斑駁的留著『**萬歲』的字樣。
有的地方還扯著電線喇叭,一天哇啦哇啦的放著宋祖英的好運來和好日子。
西北地區,甘肅,雲南,四川,很多很多像這樣的窮地方,說到底,少數人富裕了,一大半人過著不死不活的日子,不死不活是因為活不起買不起房,還不起房貸,不死是因為死不起,買不起墓地,媽逼的墓地比房價還高。
這種人在天朝有一大半,還有一種表面上光鮮,感覺穿著制服一天挺牛逼的樣子,實際上一個月就那兩三千三四千,即便是四五千也是半死不活的殭屍走肉,這種人,往往在物慾橫流的都市中偶爾去ktv咆哮一把,裝一把牛逼發泄一下,第二天還得像犢子一樣乖乖的去鋼筋水泥混凝土的公司棺材里乖乖上班。
剩下做生意的小資,也是風餐露宿,起早貪黑的忙活……
陳楚開車到了鷹組的酒,在裡面轉了一圈,看到兩個金髮碧眼的美女,那意思還想勾引自己。
陳楚看她們波不小,但是臉上化的妝太濃了,年歲在二十五六歲左右,穿著挺性感的,但是自己不起性,沒感覺。
陳楚嘖嘖嘴,要是米國長腿大個,白凈,年輕的大妞兒自己搞一把還行,這尼瑪模樣都跟大老娘們似的,老子才不要呢。
陳楚對這倆妞兒不屑於顧,隨後離開了。
這時在被治療的馮源手機響了,約翰博朗笑笑道:「怎麼樣?我們的兩個特工美女把沒把miss陳勾搭上?」
馮源搖頭道:「約翰先生,這……人家根本就沒看他們一眼。」
約翰博朗皺眉,搖頭道:「不會,我的上帝,那麼性感的女人,陳先生能不要?他是什麼審美觀啊?唉……馮源先生,你雖然現在是米國國籍,但你是華夏人,你說說,華夏人的審美觀是什麼?我真是不理解,我都心動的女人,miss先生竟然不心動?要知道我的審美眼光可是很高的嘛?」
「呃……約翰先生,我想你忘記了,我不喜歡女人的。」
約翰博朗咳咳咳道:「sorry,騷蕊,忘記了,您快和您的男朋友合法結婚了,祝福你們,咳咳……」
……
搞定了這些人,陳楚也鬆了一口氣,感覺柳冰冰這邊暫時安全了。
同時他也發現,自己得壯大實力才行,以前總想搞女人,這日子多好?
但是現在越來越發現,靠自己的力量雖然可以搞女人,但是卻沒法保護這些女人,自己有作為,但自己的力量是有限的,他不禁想起資治通鑒中的幾句話,也是師傅張道宗曾經說過的:夫以四海之廣,兆民之眾,受制於一人,雖有絕倫之力,高世之智,莫不奔走而服役者,豈非以禮為之紀綱哉!是故天子統三公,三公率諸侯,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貴以臨賤,賤以承貴。上之使下猶心腹之運手足,根本之制支葉,下之事上猶手足之衛心腹,支葉之庇本根,然後能上下相保而國家治安……
用毛的一句話便是,得有組織,有了組織得有紀律,有了紀律得服從組織紀律。
陳楚撓撓頭,自己要是沒有一方勢力,真是不行了。自己力量有限,凡是不能事必躬親,嗯……得發展勢力,發展什麼呢?
現在搞勢力人家不得說你是黑社會啊?那就搞……搞企業,搞公司,搞安保隊伍,搞工程,嗯,一個工程隊幾千上萬人都沒關係,比如春城的八建,五建,大大方方的進軍瀚城黑道,上面還支持,人家打的旗子便是開發樓盤,合理合法,也符合政策。
陳楚有了打算,心裡亦然有了一個初步的藍圖。
不知不覺往回走,竟然快到了鄉里了。
而鄉里再往前走,亦然便是鎮中學。
陳楚呼出口氣,一看到鎮中學那破敗的大門,和紅色的油漆斑駁的——尊師愛生幾個字,便勾起了很多的美好回憶。
這些回憶,天真爛漫,刻骨銘心,牽腸掛肚,魂槍夢繞難以忘懷。
就是在這裡,自己搞了多少女人哇,班主任王霞,曾經的同桌路小巧,勢力的白凈大屁股女人王紅梅,還有在女廁所搞的徐紅……
一幕幕像是電影的回憶錄似的在他腦中奔涌過來。
陳楚好想進去緬懷一下自己的過去。
忽的,他想起劉翠的女兒孫穎小丫頭不是在這裡念書么?
那小丫頭在自己的印象中,矮矮瘦瘦的,梳著兩隻馬尾小辮,現在應該十四五歲了?
那個小丫頭長得有點黑,不過應該隨她媽劉翠的,應該是小麥色的膚色。
小細胳膊小細腿兒的小屁孩兒,正好自己去看看她。
給劉翠錢不要,給劉翠買東西不要,那我給你女兒買點你總不能拒絕?不管怎麼說,以前劉翠跟了自己一回,讓自己搞了那麼多次,自己連條褲衩都沒給她買過,實在是內疚啊,正好,就給她女兒多買幾條好了。
陳楚笑了笑,感覺自己有點齷齪了,人家還是小丫蛋,給她買幾套衣服,買個手機啥的,畢竟是以前的鄰居,就說現在自己發達了,給小妹妹買點東西也說得過去。
正往前走著,迎面一個短髮的大肚子女人走了過來。
陳楚想躲開,這女人大肚子不是開玩笑的,不過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陳楚!真的是你?」
陳楚回過頭,見這人忽的愣了一下。
我擦!徐紅。
「呃……真巧啊,哈哈。」陳楚笑了笑,現在的徐紅頭髮有點凌亂,臉上也有些雀斑了,應該是懷孕出現的。
而挺著肚子,人也比以前發胖了。
陳楚腦袋嗡嗡的,不禁真怕徐紅來一句,這個孩子是你的,你是這個孩子的親爹。
陳楚感覺她要是這麼喊一句,自己得虛脫了不可。
「呃……徐紅,聽說你結婚了?」
徐紅忽然哭了,陳楚嚇了一跳,忙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我說親姐啊,你可別哭啊,我可沒把你怎麼樣?你這一哭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孕婦,我……」
「你跟我過來……」徐紅說著往前走,陳楚跟著。
他最怕徐紅來一句這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了。
陳楚咽了口唾沫,現在自己女人多了,而且搞女人也是挑挑揀揀的,都是絕色美人才搞,不像以前什麼小店女人也憋不住去放一炮,看見小姐也像是種豬似的騎一把。
再看徐紅,感覺她長得就是一般人了,白點,瘦點,而現在也不是那麼白了,而且還胖了,臉上還有雀斑了。
徐紅道:「陳楚,對不起,我以為你走了,我問別人,馬華強他們也說你去外地了,我……我家裡給我介紹了一門親事,我就嫁人了,但是……但是我現在雖然懷了他的孩子,但是我的心還是在你這一邊,陳楚,如果你願意,我把孩子打掉,這是他的孩子,我打掉孩子,然後和他離婚,然後和你在一起……」
「啊?」
陳楚傻了。
「咳咳……徐紅啊,這個不行。」
「不行?你是嫌棄我是個水性楊花的你人嗎?你還是嫌棄我現在大著肚子?陳楚,你走了你沒和我打招呼啊,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所以就……」
「不是,不是……」陳楚吁了口氣,感覺還好,這孩子不是自己的,這就好辦了。
本來他也不喜歡徐紅,就是憋不住和她來一把的炮友,這大妞兒張嘴閉嘴他媽的這些口頭語掛在嘴邊,他只是和她做床友了。
「徐紅,那個……是這樣的,你現在已經有了家庭了,我不能拆散你們,再說你肚子里的可是小生命啊,差不多六個月了?這就是形成人形了,六個月的胎兒已經有了心跳了,而且頭部四肢都長得健全了,徐紅這是你的孩子,你忍心殺了他嗎?你忍心,我這個外人都不忍心!」
「這……」徐紅有些傻了:「我不管,我還是心理惦記著你。」
陳楚咳咳道:「呃……徐紅,那個……我也惦記你,但是為了你的生活,我不得不……不得不放棄惦記你,那個……我們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人的一生有許多的回憶,只願你追憶里有個我,就已經足夠……」
陳楚這麼說,徐紅更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我……我好後悔……他們都說這人是鄉長的侄子,現在這個鄉長調走了,他什麼都不是了,陳楚,我聽說你已經當上副村長了,我真的好後悔……」
陳楚呼出口氣,這徐紅雖然說的很露骨,但卻說的是心裡話了,不像有些人,心裡明明是這麼想的,卻是言不由衷。
「陳楚……要不……要不我再給你一次……」徐紅眨了眨眼。
陳楚嚇了一跳,看著徐紅不大的眼睛,臉上的雀斑,散亂的短髮,挺著的肚子,還有一張嘴一股煙酒味道。
他咳咳兩聲,一點興趣也沒有。
而且自己和徐紅搞的時候,她是情竇初開,女人和什麼樣的男人非常有關係,跟個好男人,她的習慣也是好的,跟的壞男人,習慣也變了。
陳楚搖搖頭:「這個不行,我得為你們家庭考慮,我不能做破壞別人家庭的事兒。咳咳咳……」陳楚感覺說完這句話有種打噴嚏的感覺。
徐紅搖頭嘆息道:「陳楚,你真是……真是一個正經人,我……我以前沒看錯你,送上門的女人你都不要,你……你真是好人,不過你要是想我,就來找我,我可以給你,我也可以為了你和現在的男人離婚……」
陳楚捂捂腦袋,把徐紅打發走了。
忽然想起一句詩: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歲月是把殺豬刀,紫了櫻桃,黑了木耳,軟了香蕉。還是趁著年輕抓緊搞,莫到老了只能摸摸,和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