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醜聞

  沈唯還沒說話,宋怡就替他接過來,塞進他手裏,“你還不了解小唯?他最像你了,哪兒舍得亂花一分錢,一門心思都在學習上。”


  這話聽得沈戰輝心裏舒坦,又跟沈唯聊了一會兒。


  等吃完飯,沒坐一會兒,沈戰輝就起身說要走了。


  宋怡怔了一下,“小唯馬上就要走了,今晚不留下來陪陪孩子嗎?”


  “孩子大了,又不是小時候,不能總把他當小孩子,你也是,過幾天他就走了,自己一個人在那邊生活,你總得適應孩子長大獨立。”


  宋怡……


  她是真不知道沈戰輝是真不懂,還是故意這麽說,沈唯自然隻是借口,她不過是想留沈戰輝過夜,好旁敲側擊一些事情。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收拾收拾早點睡吧,我走了,月歌馬上就要結婚了,家裏還有得忙,最近我應該都不會過來了,你照顧好小唯。”


  送走沈戰輝,宋怡再也忍不住,當著沈唯的麵就罵了起來。


  什麽難聽醃臢的詞匯都能用上,罵完霍心慧罵沈月歌,最後罵沈戰輝的薄情寡性。


  沈唯在旁邊沒什麽表情的聽著,等她消停了,慢騰騰給她端了一杯水。


  宋怡抿了一口,心中那股鬱結之氣依然難以咽下,“你爸根本就靠不住,現在他或者尚且如此,等他哪天死了,還有咱們母子的活路嗎?我算是明白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你要爭氣知道嗎?媽現在就隻有你了。”


  沈唯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了,隻是輕輕“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回到房間,翻開書卻怎麽都看不進去,呆坐了一會兒,拉開抽屜,拿出一直放在那裏的一條項鏈,勾在指尖兒對著台燈細細打量。


  腦子裏難以抑製的想起那天在酒店,沈月歌毫無防備躺在床上的樣子。


  耳尖兒漸漸發燙,胸口跳動得厲害。


  他觸摸著那條項鏈,好像是能透過它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突然,身後冷不丁傳來宋怡的聲音,“你手裏拿的什麽?”


  沈唯反應極快,將項鏈攥到掌心,轉身有些生氣道,“媽,你以後進我房間能不能先敲門?”


  “我不是忘記了嘛,幹嘛這麽生氣,”宋怡將疊好的衣服,放進他的衣櫃,扭頭又問,“你剛剛手裏拿的什麽東西?”


  “沒什麽。”


  沈唯繃著臉,不想多說。


  宋怡了解他,不願意說的事情再問也沒有用,沈唯從小心思就重,越長大越不跟她親,上高中後這種情況更甚。


  她把衣服分好類,跟沈唯講,“衣服就少拿點吧,到那邊重新再買,不然行李太多了。”說著看到櫃子裏放著的一個小箱子,問,“這也要帶走嗎?”


  沈唯“嗯”了一聲。


  “這什麽東西呀?”說著就打開了盒子,裏麵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鉛筆刀,鋼筆,不知道什麽年代的明星貼紙,摔成兩半的木質梳子,小鏡子,刀口發鈍的小剪刀,掉色的發卡等等,全都是些雜物。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去上學帶這些東西幹嘛?”


  宋怡胡亂翻了兩下,剛想說要不拿去扔了,沈唯就把箱子奪走了,表情不悅,“我有用。”


  “這是些雜物,有什麽用?還有刀具剪子,上飛機還得托運,到那邊再買不就行了。”


  “我說了我有用!”沈唯繃著臉加重語氣,將箱子放到了床頭。


  這一吼把宋怡給嚇了一跳,回過神想著裏麵的東西,好多都像是女孩子用的玩意兒,特別是那個發卡,總感覺有點眼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沈唯該不會是還跟那個女聲藕斷絲連吧。


  一想到這兒,宋怡就緊張起來,“你是不是跟那個侯曉然還有聯係?你是不是偷偷跟那個賤人交往著呢?你瘋了嗎?她把你害得還不夠慘嗎?要不是那件事,你用得著出國念書嗎?!”


  沈唯簡直無語,“什麽侯曉然,你想多了,我跟她沒聯係。”


  “那你箱子裏的發卡是誰的,還有鏡子,梳子,那不都是女孩子用的東西,你收藏那個幹嘛?”


  宋怡腦子一直不夠靈活,不然也不能給人做了快二十年小老婆,也沒討來個名分,她跟侯曉然隻見過兩次,隻要她仔細想想,就該知道,那姑娘齊耳短發,根本不需要發卡,那沈唯收藏在箱子裏的發卡也不可能是她的。


  但她顯然是沒想起來,執意認為東西都是侯曉然的。


  沈唯幹脆也不解釋,隻說,“我出去念書,至少四年,我總得帶點東西留個念想,媽,我知道你對我傾注了很多心血,也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宋怡稍稍安心了些,歎了口氣,“你現在還小,再過幾年,你眼界寬了,你就會發現,這些女人根本不值一提,以後你身邊多的是優秀的女孩兒,你跟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


  沈唯“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喬聿北又是兩天沒有回家,但是還細心的給沈月歌點了餐,她在家養傷這兩天,倒也舒坦。


  這天晚上,喬錦年打來電話,說他今天回老宅,喬克說約個時間,兩邊長輩坐下來談談,把日子定了,讓月歌有個心理準備。


  他不是來跟她商量,隻是來通知她。


  “喬錦年,你還是人嗎?我傷到現在還沒恢複,結什麽婚?辦什麽婚禮?你有病是不是?”


  “我也沒說現在,隻是商量下日期。”說著淡笑一聲,開玩笑,“你這麽想嫁給我嗎?”


  想你大爺!


  沈月歌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她閉了閉眼,怕自己一激動,再給傷口掙開。


  出院養好一點的心情,瞬間被破壞殆盡,連帶看電視的心情都沒有了。


  她給喬聿北發短信,問他晚上回不回來。


  等了半個小時,也沒見喬聿北恢複,短信石沉大海,電話直接是忙音狀態。


  她歎了口氣,抱著小白捏著它柔軟的耳朵,“你爸是不是不要咱倆了,我馬上都要被人娶走了,他連我電話都不接,男人是不是都是大豬蹄子?”


  小白“嗷嗚”了兩聲,像是在回應。


  沈月歌抱了它一會兒,鬆開手,拿起手機給小誌打了電話。


  “幫買份禮物,貴重一點的,我明天去看喬總。”


  沈月歌做好了攤牌的打算,隻是還沒有等到天亮,她就被顧一念狂轟濫炸的電話,炸醒了。


  “是你爆出來的嗎?我去,姐妹你太禽獸了!”


  沈月歌迷迷糊糊,“你在說什麽東西?”


  “熱搜炸了!喬錦年包養未成年女學生,網上都在扒他煉銅!”


  沈月歌猛地睜開眼,一下子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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