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你們家花、心是不是遺傳?(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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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服務生已經不在了,隻有楚河自己坐在那裏喝酒,瞧見她笑了下,“去了這麽久,還以為你走了。”
“肚子有點不舒服,抱歉。”沈月歌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拿起餐具。
“已經涼了,我讓人再給你做一份。”
“不用了,”月歌吃了兩口麵,抬眸衝他道,“我也差不多飽了,談正事吧,簽約書你帶了吧。”
楚河動作一頓,深深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沉,好久,伸手拿過旁邊椅子上的文件袋遞給她。
沈月歌接過仔細看了下,最後指著利益分銷那裏,道,“拋卻院線分成,五五分賬吧,新公司做起來不容易,我不能占你這個便宜。”
“這是我們之前談好的,談不上占便宜,”楚河抿了口酒,“你要是覺得占了我便宜,《歌盡天下》的發行權,可以考慮下我們公司。”
沈月歌簽字的動作一頓。
《歌盡天下》是在《桃花仙》之前,尚美投資拍攝的一個曆史題材的動作電影,製作團隊在業首屈一指,斥資巨大,去年年底開拍,曆經四個月,成片在兩個月前剛剛送審通過,計劃作為明年賀歲檔上映,目前已經有多家發行公司聯係他們,都是以前合作過的公司,宣傳能力跟院線資源十分豐富,有一家甚至拋出了二十億票房的保底協議,她沒簽是因為她對這部戲的票房足夠信心,自然不想簽這個保底協議給發行商多分一杯羹。
這樣的優厚條件她都沒簽,江河影聯就更不在她的考慮範圍,隻是,楚河開了口,她怎麽拒絕?
如果是別人,她多的是借口搪塞,比如已經選好了發行商,再比如,就推脫說自己做不了主,回去商量,她不是第一次麵對這種談判,早就得心應手,隻是,麵對楚河,她實在是撒不了謊去騙他,她已經夠虧欠他了。
長久的沉默,讓氣氛有些尷尬。
楚河看著她忽然一笑,淡淡道,“不用那麽為難,我就是隨口一說,這麽大的事,你一個人也做不了主。”
月歌鬆了口氣,剛想說話,小誌電話打了過來。
她起身道,“抱歉,我接個電話。”
楚河點了下頭,瞧著她的背影,一言不發,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兩分鍾後,沈月歌回來,抱歉道,“不好意思,有點急事,我要先走了,有機會我再請你吃飯。”
“留個電話吧。”楚河微笑,戳穿她的謊言,“不然你請我的時候,再通過公司聯係,也挺不方便。”
沈月歌看了他一眼,須臾,抽出一張名片遞給他,“如果需要幫忙,也可以聯係我。”
楚河接過來,捏著那張設計精美的名片,半開玩笑地抬眸,“不怕你未婚夫知道吃醋嗎?”
沈月歌手指僵了一下,唇邊綻出一抹笑,“怎麽會,我隻是幫朋友忙而已,他不會那麽小氣。”
“嗬——”他輕笑一聲,玩味的捏著名片,“他倒是信任你。”
沈月歌佯裝沒有聽見他話裏的譏諷,拿起外套,“協議我拿走了一份,再見。”
她沒有再看他,徑直朝門外走去,楚河的目光就那麽緊緊盯著她,不用回頭,她都能看收到,如芒在背,她想,他會說點什麽呢?事實上,直到她出門,他都沒有再開口叫住她。
沈月歌到了樓下,小誌已經在大廳等著了,她到櫃台結賬的時候,被告知已經結過了。
太像他的作風了,沈月歌悻悻的想。
上了車,她就一言不發,小誌見她這模樣,也不敢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沈月歌很少在飯局半道上讓他假裝打電話喊她出來,除非是她不想跟對方合作,但是……合約書已經簽了,沈月歌一出門就直接丟給他了,難道是過程不愉快?
沒多久,就到了香山公寓,小誌連叫了幾聲,沈月歌才回神。
“沈經理,到家了。”
沈月歌“哦”了一聲,拿起外套,臨走前,又道,“你把車開回去吧,明天早上來接我。”
小誌應了一聲,等她進了小區,開著車走了。
到家的時候,喬聿北還沒回來,她燒了一壺水,坐在客廳開著電視發呆。
喬聿北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她睡在沙發上睡覺,衣服都沒換。
他脫掉外套,湊了過來,一身寒氣,一下就把沈月歌凍了醒來。
她睜開眼,突然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整個拉到她身上,然後吻了一下他的唇,然後鬆開他問,“吃完飯有沒有漱口?”
喬聿北磨著牙,再次吻上去,“親都親了,這會兒才想起來嫌棄?”
“唔——”月歌不輕不重的掙紮了下,喘道,“你晚上吃那麽多,不怕長胖嗎?”
喬聿北動作頓了一下,眯起眸子,“你倒是提醒我了,是得做點運動。”
說著伸手想把她抱起來,結果不知道怎麽手滑了一下,人起了不到一尺高,就被他重新丟到沙發上。
沈月歌……
“虛成這樣?”
喬聿北麵色尷尬了一秒,羞惱道,“跪著不容易使勁兒!我才沒虛!”
說著又要抱起她急於證明自己的體力,沈月歌笑著拉住他,“別鬧,過來陪我坐會兒說說話。”
喬聿北皺起眉,“回臥室躺下不能說?”
沈月歌白他一眼,“躺下你還有心思聽我說話嗎?”
小狼狗撇撇嘴,站起身擠過來,特別霸道範兒地朝沈月歌攤了攤手,後者笑了一下,配合著這個幼稚鬼,靠在他懷裏。
喬聿北長臂一圈,就把她圈近懷裏,湊過去嗅了嗅他的味道,滿足地喃喃,“你想跟我說什麽話?”
“後天我要去出差,早上四點的飛機。”
喬聿北皺了皺眉,“你要出差?怎麽現在才跟我說?”
“前幾天就想說的,你總下班那麽晚,我也沒機會說啊,再說,出個差而已,我又不是沒出過差,我還能給你帶禮物呢。”
喬聿北還是不高興,心想,誰稀罕禮物,老子稀罕的是你!
沈月歌捏了捏他的耳垂,哄孩子一樣軟聲道,“我好好跟你說呢,你跟我生氣?後天我就走了,你打算我臨走之前都這麽跟我板著臉?”
這句話戳中了喬聿北的軟處,他側眸看了她一眼,半天才不情不願道,“要去幾天?”
“大概兩三天,最多四天,我會盡快把工作處理好回來的。”月歌湊過去,抵了抵他的頭,“你要是覺得家裏冷清,就回喬家老宅住,張嬸照顧你也方便。”
“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還有小白呢,小白剛絕育完,心情到現在都沒恢複,你那麽忙,哪有時間照顧它,張嬸跟張叔平時沒事,可以多帶它出去遛遛,我怕被你關屋子裏,沒幾天就抑鬱了。”
喬聿北看著她,沈月歌被這澄澈的眼神看得有點心裏飄虛。
“幹嘛?”
喬聿北突然湊過來,眯起眸子,“你是不是想讓我回家陪老頭子?”
她出差這幾天,正巧是冬至,這個日子,喬克是一定會在家的。
沈月歌一愣,接著笑起來,“我還真沒往這兒想,倒是你,幹嘛那麽怕跟你爸處?你最近不都主動回老宅吃飯了,我以為你們關係緩和了呢。”
喬聿北撇撇嘴,要不是因為那個對賭協議,被老家夥捏住命門,他才不會回去陪他吃飯!
“我就奇怪,你跟你爸關係僵,我能理解,為什麽喬錦年跟你爸關係也不好?”
喬聿北掃了她一眼,“你跟喬錦年訂婚那麽久,你就沒問問他?”
“行,那我去問他。”
她說著就要從他懷裏爬出來,喬聿北大手一伸,就把人拽回來,“你敢!”
“你再這麽陰陽怪氣,你看我敢不敢!”
喬聿北繃著臉,半天才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因為老頭子那個情、人的緣故吧?”
“情、人?”沈月歌愣了一下,“你說唐心蘭?”
“你還記得她?”
“印象深刻,”沈月歌掃了他一眼,“人家還跟你說媒呢,我能忘得了嗎?”
喬聿北心裏樂開了花,捏了捏她的臉,嗓音磁性又迷人,“原來你那麽早就酸了?”
沈月歌拍開他的手,“唐心蘭真跟你爸是那種關係?”
八卦在女人這裏是永恒的話題,沈月歌也不例外。
“西京路有套別墅,名為蘭園,是喬家的產業,那個女人就住在那兒,要不是,那個摳門老頭兒能對那女人那麽好?”
沈月歌……
“要說你爸單身這麽多年,身邊有個紅顏知己也正常,你哥就是因為這個,才跟你爸關係僵硬?”
“不止,”喬聿北頓了一下,“喬錦年懷疑唐心蘭的兒子是老頭子在外麵生的野種,年紀比我還大幾歲。”
沈月歌一下坐了起來,內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你爸還有這麽一出風、流韻事呢?”接著又眯起眸子,“你們家花、心是不是遺傳?你爸你哥都有先例,你也可能有這個傾向。”
喬聿北嘴角抽了一下,將她的手從胳膊上拔下來,“找抽是吧!”
沈月歌厚著臉皮又粘過去,“所以,唐心蘭的兒子,到底跟你爸有沒有關係?”
“我哪兒知道。”
“萬一是,你就不介意嗎?”
喬聿北沉默了幾秒,“我一出生就沒媽,說什麽感情多深,都是扯淡,喬克到底對不對得起她,我也不像喬錦年那麽感受深刻,隻要不招惹我,隨便。”
沈月歌沒說話,靠在他懷裏,低聲道,“說得那麽冷酷無情,要不是你手機裏存著你媽媽的照片,我都快信了。”
喬聿北……
“你什麽時候翻我手機啦!”他恨得有點磨牙。
“你拍我那麽多照片,還不許我看啦,”她說得理直氣壯,說完又小聲安撫他,“你跟你媽媽長得真像,她肯定從未後悔生下你,她要是還在,也一定最疼你。”
喬聿北心頭顫了顫。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出生是個災禍,害死了生他的女人,被喬家所有人厭棄,出國那些年,他不學無術,招惹是非,隻是想引起喬克的注意,後來才發現,哪怕他成了廢物,喬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就像喬克的原話:喬家不介意養一個廢物!從那時候起,他就變得自暴自棄,拒絕成長,如果沒有遇見沈月歌,他或許真的會變成一個廢物。
她會罵他,會教訓他,也會毫無底線的疼他,尤其是安慰他的時候,一句話就能揉在他的心口上,她那麽懂他。
他從來都不後悔當初用強硬的姿態占有她,也許一開始,就不是為了報複,第一眼就忘不了的人,那是一見鍾情吧。
“幹嘛這麽看著我?”
沈月歌被他灼熱的視線,盯得有點頭皮發麻,身體不自覺的後退,想要遠離這個危險人物。
喬聿北抓著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拉回來,壓在沙發上。
“後天四點的飛機?”
他莫名其妙來了這麽一句。
沈月歌下意識的點頭,“是……”
“那明晚是不是得早點休息?”
沈經理瞬間明白過來,頓時警鈴大作,“你想幹嘛?”
喬聿北勾起唇角,笑容邪肆,“我們還沒試過沙發,出差前,給你留個念想,免得你往後的幾天一個人孤枕難眠。”
“孤枕難眠已經是一個人的意思了,你這是病句你知道嗎?你學成語的時候,都不用看詞語解釋嗎?”
喬聿北黑了臉,這麽沒情調的話,也隻有沈月歌幹得出來!
“閉嘴!”
他凶巴巴的吼了一句,直接低頭以吻封緘。
“唔——”她輕輕哼了一聲,便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喬聿北得到鼓勵,動作更加熱情。
沈月歌像一葉孤舟在海上沉浮,而喬聿北就是拍打她的海浪,一下一下,帶著她起起伏伏,她曼聲低泣,靈魂都在戰栗,情到濃時,忍不住輕聲在他耳邊低喃了句,“我愛你”,喬聿北動作一頓,下一秒就跟上了發條一樣,帶著她再次卷入情愛之巔,到後來,沈月歌就隻有哭的份。
失去意識前,她發誓,再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說什麽撩撥他的話,到最後,受折磨的隻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