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帥哥,你胸肌好大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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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歌說的事情,沈唯多多少少知道些。
當初沈戰輝裝病將她急召回國,其實是因為公司出了問題,雲翼內部機製老化,宋怡跟沈戰輝在一起這些年,前前後後,將宋家人往雲翼安插了不少,他那些舅舅表哥,本事沒多大,個個跟吸血蟲一樣蠶食雲翼。
沈戰輝顧及情分,優柔寡斷,再有宋怡吹著枕邊風,那些事情,他就是睜一隻眼閉隻眼,結廠房經營不善,銷售部也是烏煙瘴氣,不少察覺風向的老員工,就趁機跳槽,這一走,帶走了一部分雲翼的老客戶,再加上近些年興起的廠商太多,雲翼的生意就越來越難做,聯姻的事,就是這時候提出來的。
沈月歌剛回國的時候,就是在雲翼做的銷售,經她手,裁掉了一位銷售骨幹和一個分廠的經理,這兩位一個是他的親舅舅,一個是他遠房表哥,因為這事兒,宋怡在娘家半年都抬不起頭,她把這些罪全都記到了沈月歌頭上,那段時間他沒少聽她暗地裏罵沈月歌是她的克星,賤蹄子。
他那時候隻有十四五歲,還不太懂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直到有一次沈戰輝喝多了,跟他提起這事兒,說沈月歌替他做了他下不了手的事兒,他動手,太難看,宋怡在娘家也不好做人,沈月歌就不一樣了,正兒八經的沈家長女,誰敢說什麽,宋怡就算埋怨,也埋怨不到他頭上,而且這招,殺雞儆猴,經過此事,宋家那些人,以後就要夾起尾巴做人,然後語重心長的摸著他的頭,說什麽要在他畢業前,掃清這些障礙。
他隻知其一,卻並不知道,沈月歌當初將這些人弄出去,費了多大勁兒。
她初入公司,又年輕,銷售部那些老油條,根本不服她,麵上一套,背裏一套,沒少給她使絆子,那時候自己出去拉單子,經常需要應酬,那些大老板不會因為你是個女人就放過你,相反,會想盡辦法刁難你。
她後來給喬克擋酒的技能,都是那時候在酒桌上練出來的。
沈唯聽著,隻覺得心裏不好受,要不是她今天喝多了,這些話,她怕是永遠都不會跟他說。
“不過現在他們不敢讓我喝酒了,因為他們都怕我,他們都怕我……”月歌揉著太陽穴,抬著眼簾看他,“你是不是也怕我?”
沈唯攥緊筷子,好半天才小聲道,“不怕。”
“撒謊!連你媽都怕我,我當著你的麵,把她腦袋打破,你不怕我才怪。”
沈唯抿緊唇,好半天才道,“我知道你對我好,你騙不到我。”
月歌也不知道聽見了沒,繼續喝酒。
之後電話又響了幾次,沈月歌一次都沒接,店裏打烊的時候,她抬頭問他,“吃好了沒?”
沈唯點頭。
月歌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我去結賬。”
她起身的時候沒站穩,踉蹌了一下,沈唯嚇了一跳,伸手虛扶了一下,月歌倒是沒摔倒,扶著桌子站穩,去前台結了賬。
出門的時候,沈唯忍不住道,“姐,你沒事吧?”
月歌搖頭,剛剛店裏是有些暈乎,出來冷風一吹,倒是清醒了一些。
“我叫了代駕,”她揉著太陽穴,看了眼路邊的計程車,“今天喝的有點多,你自己打車回去。”
沈唯沒動,“姐,我跟你一起吧,我擔心你。”
月歌笑了一下,“我有什麽好擔心的,放心吧,代駕是我熟人,我身上酒味大,你明天要回家,別跟我呆時間太長。”
沈唯還想說什麽,月歌擺擺手,“別婆婆媽媽,快走。”
沈月歌抿緊唇,好半天才道,“那你路上小心。”
月歌點頭,等他上了車,捂著嘴,在垃圾桶旁邊吐起來,沈唯在後視鏡裏看的一清二楚,他攥緊拳頭,心裏像是被人錘了一拳,哪怕是喝成這樣,他也不是那個她值得信任的人。
代駕將她送回小區的時候,已經過了淩晨十二點,她付了錢,將代駕司機打發走,卻沒有上樓,趴在車裏睡了。
喬聿北是在她常去的地方找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在車庫發現沈月歌的車的。
車燈沒關,她坐在後座上,靠著玻璃睡覺。
喬聿北一整晚懸著的心,落回了肚子裏,又是安心,又是埋怨。
他跳下車,拉開她的車門,就聞到了濃重的酒氣。
她喝酒了。
喬聿北有點火大,明明答應他,不會在他不在的地方喝酒,結果她不但喝了,還喝成這樣。
他冷著臉,將她從車上拉起來,然後蹲下身,費了半天勁兒才將她弄到背上。
喬聿北起身的時候,月歌就醒了,這會兒酒精已經完全上了頭,她主動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喬聿北愣了一下,心裏火氣頓時全都散了,隻剩下歡喜。
“醒了?”
月歌沒說話,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手環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在他腦袋上抓來抓去,將他的頭發弄得亂七八糟。
她手勁兒很小,揉在腦袋上癢癢的,喬聿北躲不開,隻好使勁兒將人往背上掂了掂,月歌哼唧了一聲,終於收回那隻作亂的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但是背上的人卻並不安分,醉醺醺道,“帥哥,你是誰啊?”
喬聿北滿頭黑線,連人都認不出,這該死的女人到底喝了多少!
“老子是你男朋友!”
月歌嘟起嘴,“我才沒有男朋友!我單身啊!”
喬聿北臉都黑了,鼓著腮幫子磨牙,“你單身?那喬聿北是誰?”
月歌皺起眉,突然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閉嘴!不許提那個烏龜王八蛋!”
喬聿北沒有防備,被打了個結實不說,還被罵,當即麵色鐵青,分分鍾都有將這個醉鬼丟在馬路邊的衝動。
月歌毫無所察,一隻胳膊從他腋下穿過去,摸著他的胸肌,傻樂道,“帥哥,你胸肌好大鴨。”
喬聿北冷笑,“想摸嗎?”
月歌頻頻點頭,“特想。”
喬聿北攥緊拳頭,咬牙道,“那跟我上樓,待會兒脫了給你摸?”
月歌傻笑,“好啊。”
喬聿北笑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