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同學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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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歌出國念書那會兒,因為當年的不快,跟不少同學都斷了聯係,如今參加這陌生的同學會,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適應,不過有顧一念在,這種感覺倒也不會太強烈。
畢竟顧一念這些年,偶爾還要跟老同學聚一聚,自是比她要熟悉許多,有顧一念撐著,她在旁邊做做樣子就行,心裏尋思著,等待會兒人到齊了,隨便吃兩口,等大家玩得嗨的時候,找個借口先走。
心裏這麽想,卻不知自打進門起,就被周遭的人關注上了。
顧一念正跟人聊著最近工作的事兒,旁邊有個體態微胖的女人,給她遞了杯茶,“月歌,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月歌一愣,抬頭對上對方略微圓潤的臉龐,辨了半天才試探道,“雲珠?”
女人溫和一笑,有點靦腆道,“是不是胖的你都認不出了?”
“哪有,”月歌笑了笑,“聽一念說你今年生了二胎,這才幾個月,身體恢複成這樣已經不錯了,再過幾個月就能恢複到以前了。”
雲珠是以前班上的學習委員,又小又瘦,成績特別好,上學那會兒跟她關係還不錯,高考的時候考去了帝都,在那邊結婚生子。
“還是你會安慰人,我這些年照顧那倆小祖宗給我折騰的,這次同學會差點來不成,幸好我婆婆過來了,幫我帶幾天孩子,我才趁著我老公來這裏出差,跟著過來,幸好我來了,不然下次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見到你,我結婚的時候,你都沒去,還專門讓一念給我添了份禮,自己卻這麽些年不露麵。”
月歌有所感,“我這不是來了嘛。”
“你這人啊……”似乎是想起了當年那些不愉快,雲珠也不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斷斷續續聊了兩人近些年的情況。
雲珠的老公在帝都工作,跟顧一念一樣,培養祖國的花朵,雲珠在一家社區醫院工作,老公體貼,孩子懂事,生活美滿,提起那倆孩子,她眼神裏的光都熠熠生輝。
月歌瞧著,心裏也歡喜羨慕。
“看我,光顧著說那倆臭小子,你呢,終身大事怎麽樣了?”
“我啊,”月歌腦子裏一閃而過那隻暴躁的小狼狗,眼神軟了下來,抿了口茶,低聲道,“還跟男朋友談著呢。”
雲珠愣了一下,接著便笑起來,“看來你很喜歡這個男朋友啊。”
沈經理傲嬌起來,“馬馬虎虎吧。”就那狗脾氣,也就她寬宏大量受得了,她不收著,放出去要霍霍多少無知少女。
“還馬馬虎虎,你就嘴硬吧,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啊,”
“他……”月歌差點脫口而出:他沒到法定結婚年齡,轉念一想,那小王八蛋已經二十三了,她捏了捏眉心,最近簡直被顧一念洗腦了,總覺得喬聿北跟沈唯一般大。
“怎麽了?”
月歌回過神,“沒事,我們倆還沒考慮,想處處再說。”
“那你也要抓緊啊,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呢,還有啊,你結婚的事兒,必須得跟我說,我怎麽著也得過來參加的。”
“好,一定。”
說話間,又陸陸續續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顧一念嘴裏當年事情的始作俑者之一的餘露,還有一個是封錦堯。
月歌萬萬沒想到,封錦堯居然會來參加同學聚會,所以看見他的一瞬間,就愣了。
本以為之前秀場上的相遇是一次偶然,卻沒想到這麽快就迎來了第二次見麵,還是在如此尷尬的場合。
封錦堯顯然也看到了她,正欲朝她打招呼,月歌已經別開臉,將水杯放在桌上,歪頭壓低聲音對顧一念咬牙切齒,“你怎麽沒跟我說他也來!”
顧一念也很冤枉,“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啊,原來今天請客的人是封錦堯,我說誰這麽冤大頭!”
“現在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咱理直氣壯怕什麽,更何況當年你們倆是和平分手,還是封錦堯先提的,那幫造謠的,知道個屁!還有,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當年你把那幫造謠的揭發到校長那兒,讓她們挨個寫八千字檢查的勇氣哪去了,少女,拿出你的魄力!”
“魄力個屁!”月歌倒不是怕,那件事過了這麽多年,她早就不像以前那麽在意了,隻不過畢竟是前前男友,見麵總免不了尷尬。
班長張輝吆喝道,“既然人都到齊了,咱就上菜吧。”
“對對對,上菜上菜,待會兒啊,一邊吃一邊喝一邊聊。”
包廂頓時又熱鬧起來。
月歌今天來是沒打算喝酒的,但是這種場合,總有那麽些愛勸酒的,你不喝,嘴裏沒完沒了的說你不給麵子雲雲。
如果在商場上遇見這種人,月歌是理都不會理,但是老同學,真沒法兒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拒絕多了,就顯得有點傷人顏麵,所以即便不願意喝,一圈圈下來,月歌也喝得不少。
封錦堯被一眾同學圍著敬酒,他作為雲城的青年才俊,在校友圈裏本就特別出名,加上傳聞他單身,未婚的女同學自然而然就把他羅列為備選對象,就算成不了,也可以通過他擴充一下自己的人脈。
封錦堯較之當年,更為出色,舉手投足透著一股非凡的魅力,周圍人的話,他不管有沒有在聽,都微笑以對,時不時的點頭附和,十足的紳士範兒。
“封錦堯學長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男神,”雲珠感慨,“我上學那會兒還暗戀過他呢,後來你跟他在一起後,我還難過了幾天,但是一想你那麽優秀,我就不難過啦。”
月歌無語,“這是什麽邏輯。”
“你比我優秀,長得又比我漂亮,各方麵都比我好,輸給你多正常。”
“謬論。”
正說著,旁邊有人插話,“沈同學,好久不見啊。”
這人聲音尖刻,刺耳,語氣裏帶著股盛氣淩人的味道,聽著就讓人不舒服。
月歌抬頭掃了一眼,餘露穿著一身低胸紅裙,肩上披著一件白色皮草小外套,勾著唇,捏著酒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