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談戀愛真黏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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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聿北倒是想甩甩臉子發發脾氣,但是對著沈月歌那張笑臉,他怎麽也發不起火來。
又惱又氣,惱她在山上的時候擠兌他,氣自己又被她蠱惑了。
這就是談戀愛嗎?
真黏糊!
他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腳下倒誠實得很,直接走到沈月歌麵前坐下來。
月歌幫他盛了一碗海鮮粥,遞過去,“這個粥味道不錯,嚐嚐看。”
喬聿攪了攪,喝了一口,評價,“一般般吧,沒有我做的好吃。”
月歌噗嗤一聲笑了。
喬聿北抬頭瞪她,“我沒吹牛!”
“我知道,”月歌給自己也盛了一碗,低聲道,“我就是覺得,你以後能不能稍微謙虛一下,這要是酒店大廚聽到了,還以為踢館子的呢,非抽你不行。”
喬聿北皺起眉,“技不如人還有理?”
月歌被噎了一下,歎了口氣,“理兒是這個理兒,但是話不能這麽說,知道嗎?尤其是不能當著人麵說,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心胸接受,更何況誰不要麵子?人家就算當時笑笑不生氣,過後肯定也恨透你了。”
這些話,從來沒有人跟喬聿北說過。
他自小被丟在國外不被管束,性格乖張,我行我素,即便做了錯事,說錯了話,喬克也隻會罵他不爭氣,廢物,久而久之,他就習慣了用自己的方式對待周圍的人事,哪怕知道跟周圍格格不入,也不願意去改,誰在乎呢 ?
被喬克數落,他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向來不放心上,但是從沈月歌嘴裏說出來,味道就突然不一樣了,他不但不反感,還覺得有點熱乎。
他頭一次覺得被人管著,居然還挺開心,真是見鬼了,這女人有毒!
喬聿北聽是聽進去了,但是嘴上依舊死傲嬌,“誰管他恨不恨,出來混還沒點心理抗壓能力?”
月歌嘖了一聲,給了他夾了個煎蛋,“就你這臭德行,生我們那時候,絕對被人打死,說話太欠揍了。”
小狼狗一口咬掉半個煎蛋,眯著眸子自豪道,“他們打不過我。”
月歌白他一眼,“你也就拳頭硬。”
小狼狗不滿的糾正,“我下麵也硬。”
沈月歌被噎了一下,臊著臉罵了聲“臭流/氓”。
吃飯的功夫,酒店服務員將月歌吩咐買的東西也送過來了,有衣服,還有一些生活用品。
她的腳傷,下山的時候,已經在附近的急救站縫合了,當是喬聿北生悶氣,縫合的時候壓根就沒進來,其實月歌知道這家夥一直呆在外麵。
所謂的急救站,就是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彩鋼瓦棚,市裏水還沒退完,交通不方便,山上救下來的群眾,一時半會兒送不到醫院,有些直接就在這裏處理了。
腳底布滿了神經末梢,月歌又是個對麻藥特別不敏感的人,打了兩管麻藥,但縫合的時候還是覺得會有些痛感,雖然能忍受,但是針線穿透皮膚的觸感,實在是有點毛骨悚然。
醫生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就提起了在門口等人的喬聿北,誇他長得好看,調侃他在外麵著急踱步的樣子,就跟產房外的新手爸爸一樣。
月歌有點想笑,這家夥自己有時候都幼稚的像個孩子,當了爸,那真是熊孩子帶熊孩子了。
縫合完出來的時候,沈月歌臉色蒼白,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喬聿北才沒有像山上那樣給她甩臉子,但也基本上沒怎麽說話。
這會兒吃了飯,氣消了,看著沈月歌在那兒拿著保鮮膜纏腳,心裏才不舒服起來,想問又不知道該怎麽問,最後悶聲道,“你纏腳幹嘛?”
月歌一邊纏一邊道,“我想洗個澡,身上都是汗味沙子,難受。”
喬聿北蹙起眉,“這能洗嗎?”
“我問過醫生了,傷口別碰到水就行。”
月歌扯斷保鮮膜,又套了一個保鮮袋,然後又纏了一層保鮮膜。
“這麽麻煩,我抱你進去洗不就行了,”喬聿北不知道想到什麽,眯著眸子道,“你在旁邊洗,我幫你抬著腳,比你纏保鮮膜管用多了。”
月歌腦子裏一下就想到了喬聿北嘴裏描述的奇怪畫麵,嘴角抽了抽,將保鮮膜丟在他臉上,“滿腦子齷齪思想!”
說完,就起身拿著衣服,一瘸一拐的朝浴室走去,小狼狗靠著沙發,高聲道,“你自己腦補,還罵我齷齪,沈經理,你生理課全優吧?”
回應他的是,一聲巨大的摔門聲。
這小王八蛋,絕對是故意的,報複她之前嘲笑他生理課不及格!
喬聿北抱著腦袋躺在沙發上,想著沈月歌剛剛通紅的耳垂,就忍不住笑起來。
沈月歌洗好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
喬聿北正靠在沙發上看球賽,瞧見她出來了,愣了一下,丟下遙控器,就上前將她抱了起來。
月歌臉色蒼白,被他這麽一晃,覺得更暈了。
喬聿北把人放到g上,半跪在g邊,拿過g頭的體溫計要給她量體溫,月歌摁住他的手,低聲道,“沒發燒,麻藥藥勁兒過了,疼的。”
藥勁兒上來的慢,下去的也慢,之前吃飯的時候,隻有一點麻痛感,結果洗澡途中,藥效突然就散了,疼的緊,匆匆衝洗完,就趕緊出來了,鏡子都沒照,自然不知道自己出來的時候臉白的有多可怕。
喬聿北鬆了口氣,暴躁地罵道,“現在知道疼了,當初上山的時候誰給你的勇氣?”
月歌脫口而出,“梁靜茹。”
喬聿北臉一黑,磨著牙道,“你還有心情跟我貧?!”
月歌皺著眉,輕“嘶”了一聲。
“怎麽了?”小狼狗一秒變臉,音調都低了幾個度,“很疼麽?”
“疼。”
月歌吐出這個字的時候,自己都惡寒了一身雞皮疙瘩,沒辦法,她不裝,喬聿北就要沒完沒了了,她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在喬聿北麵前裝個撒嬌啥的,臉都不帶紅的,果真如顧一念說的,人大了,臉皮也厚實了。
喬聿北抿起唇,起身去出去了。
月歌納悶,難道騙術被戳破了?
但是沒幾分鍾,喬聿北就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盒止疼片。
月歌一愣,呆呆道,“你買藥去了?”
喬聿北端了杯水,坐在g頭,給她摳下一粒藥,“隻能吃一粒,吃了要是還疼,就得忍著。”
月歌麵色複雜,這傻狗,還真出去買藥去了,她是怕疼,可也不是絕對忍不了,本身就不是矯情的人,卻被喬聿北弄得,突然覺得自己矯情起來,眼眶也熱乎乎的發脹。
她抿著唇沒動,喬聿北皺眉道,“吃藥啊?還要我喂你不成?”
他話落,沈月歌突然低頭從他指間咬走了那顆止疼藥,濕軟的舌頭擦過他的手指,一股顫栗感,酥酥麻麻從指尖傳到大腦皮層,喬聿北眼神一暗,盯著月歌吞下止疼藥,突然欺身壓了過來,捏著她的下巴,嗓音暗沉道,“你在勾/引我!”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帶著驚喜的肯定。
月歌耳根子後麵紅了一片,順著喬聿北的動作,直視著他的眼睛,沙啞道,“不行嗎?”
一句話,瞬間燃盡了喬聿北的理智。
不行?怎麽可能會不行!
沈月歌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的狀態下,主動提出這種要求,他這會兒要是能控製住自己,他就不是個男人!
他急躁的扯掉T恤,一邊解皮帶,一邊咬牙道,“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月歌有些緊張,其實按照她的思維,並不會在確定感情後,這麽急於將自己交付出去,如果是這樣,她早在跟楚河交往的時候就將自己交付出去了。
之前那次跟喬聿北上g,她有被蠱惑的成分,也有一點情緒脆弱,借著喝酒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但是這一次,她是在確定自己感情的時候,做的這個決定,沒有任何理智,就是在喬聿北低頭摳藥的時候,突然就特別想擁有這個人。
幼稚也好,愚蠢也好,反正她早就淪陷得一塌糊塗……
喬聿北三兩下就將自己剝得幹淨,正要餓狼撲羊,g頭的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艸!”喬聿北罵了句髒話,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解開了她的浴袍,低頭覆了上去。
月歌身子顫了顫,不由自主的抓緊g單,喘著氣道,“誰的電話?”
“不知道!”
被子裏傳來喬聿北不滿的聲音,“這是你現在該關心的事嗎!”
說著在她大腿內側咬了一口,不輕不重,卻刺激得沈月歌戰栗不已。
她的身體太敏感,有些地方平時自己抓都覺得癢,更何況被喬聿北這樣的對待。
她臉頰緋紅,呼吸也有些急促,盯著晃來晃去的天花板,啞著嗓子道,“我是怕……萬一……什麽急事……”
“能有什麽急事!”喬聿北突然從被子裏鑽出來,咬住她的唇,“就算有什麽急事,待會兒我也讓你腦子裏除了我,誰都想不起來。”
他一邊說,一邊挑開她的內/褲,滾燙的東西抵在大腿上,月歌呼吸都顫了顫,突然,g頭的電話再次急促的響起。
“臥槽!”喬聿北黑了臉,“這他媽到底是誰!”
兩次電話,如一盆涼水,徹底澆熄了兩個人的情緒,月歌起身,將浴袍係上,摁了接聽。
“怎麽才接電話。”電話那頭,喬錦年的聲音淡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