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所以老子是賤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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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聿北莫名其妙,“我就不去找姓侯的?”
月歌咬著牙,“後麵一句!”
喬聿北想了想,“我昨天去學校把你弟揍了一頓。”
月歌黑了臉,“誰讓你去學校找他的?你做事不過腦子嗎?你知不知道他昨天高考?就因為你找了他,他最後一場考試缺席了!”
喬聿北被罵蒙了,接著臉色就難看起來,“這破事誰惹的?我不去找他找誰?我管他有沒有高考,那關我屁事!我他媽就知道,你因為他這點破事,差點被人弄死!要不是這臭小鬼胡說八道,哪會有這麽多破事!你還護著他!”
“我那是護著他嗎?”月歌被他氣糊塗了,“一碼歸一碼,媒體推波助瀾的事情,跟他有什麽關係,你找他有什麽用?”
“沒用,就是揍一頓解氣!”
月歌嘴角抽了抽,“你一個二十出頭的大人,去揍一個十八歲的小孩兒,還覺得挺厲害是吧?”
“老子十八歲自己都賺錢了,小孩兒個屁!”喬聿北磨著牙,又酸不拉幾道,“又不是親弟弟,你對他那麽好幹嘛,還不是個白眼狼!”
月歌被他這番不想理的說辭,徹底氣沒脾氣了。
喬聿北做事,哪次不是想做就做,什麽時候想過後果,再說,沈唯跟他非親非故,要說罪魁禍首,還不是因為她。
這小王八蛋。
“你生氣了?”
見沈月歌半天不說話,小狼狗就有點心虛,“我也沒使多大勁兒啊,誰知道這小鬼心理素質這麽差……”
月歌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閉嘴!”
喬聿北扁扁嘴,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盡管他心裏有那麽點不服氣。
他摸索著文件,過了一會兒又道,“你是打算把這個公開?”
這樣的話,之前網上的謠言就不攻自破,侯崢就沒有理由索要賠償,事情一下子就簡單了。
月歌沒說話,隻是突然道,“你去找侯崢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他跟什麽人關係親密?”
喬聿北皺起眉,“那種賭徒不就跟錢親密?”
月歌竟無言以對。
從麵館出來,提了車,兩人就趕去了商場。
對於新婚禮物送什麽,她倒是還沒想過,她跟顧景遇並不算熟,最深的交集不過是因為顧一念,一想到顧一念,月歌又開始擔心起來。
顧嵐沒把顧景遇結婚的事告訴顧一念,她總覺得不安,她知道顧嵐的顧慮,但是這樣的做法,對顧一念來說,太不公平,也太殘忍了一點。
顧一念在帝都念書念了這麽多年,同學朋友大部分都在那邊,雲城這裏關係好,就隻有她了,現在連她的電話也不願意接,月歌是真的擔心。
一想起這事兒,就連挑禮物也沒了什麽心思。
喬聿北倒是興致勃勃,拉著她一家店挨著一家店轉。
月歌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拉進了一家首飾店。
一進門服務員就熱情的招待過來,“歡迎光臨,兩位需要點什麽?”一邊說著,視線就落在了兩人緊握的手上,隨後了然一笑,“需要看結婚戒指的話,請往這邊走。”
月歌一愣,隨即將手抽了出來,幹咳了一聲,平靜道,“隨便看看。”
喬聿北有點不滿,月歌假裝沒看見他的表情,隨便找了個櫃台,裝模作樣的看起來。
喬聿北跟空氣鬥智鬥勇了半天,最後板著臉不情不願的跟了上來。
月歌對首飾雖然沒有那麽多研究,但是也看得出這家店裏的東西,都相當有檔次,基本上每一件飾品的款式,型號,都隻有一個,獨一無二的。
她好奇的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首飾店的東西,是由他們自己的設計師設計的,而且這位設計師,在國內相當有名氣,去年娛樂圈一位影後結婚的時候,那款結婚戒指就是在這裏訂製的,這個品牌現在很受年輕人青睞。
月歌本來沒什麽想法,聽銷售這麽一講,覺得婚禮送條手鏈也不錯,反正她跟那個新娘也不認識,送什麽其實都無所謂,明天婚禮,她也是打算露露麵就走,本來她拉喬聿北出來主要也不是為了挑禮物。
銷售一聽她要送人新婚禮物,就非常專業的給她推薦了一款手鏈,設計簡單大方,月歌試戴了一下,覺得還挺好看,扭頭想讓喬聿北看一下,卻發現他站在另一邊的櫃台前,盯著一條項鏈發呆。
“你幹嘛呢,”月歌輕輕拍了他一下,揚起手腕,給他看,“你覺得這個怎麽樣?”
喬聿北掃了一眼,“醜。”
月歌有點想抽他,結果小混蛋又接了一句,“你戴好看。”
沈月歌老臉一熱,心頭跟著微顫。
這小混蛋……
喬聿北沒有注意到沈月歌發紅的耳朵,他指著一款項鏈,讓導購拿了出來,然後伸手將還在原地發呆的沈月歌拽過來,摁坐在椅子上。
“你幹嘛?”
她要站起,被他摁住肩膀,“別動!”
他語言威懾,下一秒,手就穿過她的發間,脖子一涼,月歌就看到正對麵的鏡子裏,喬聿北垂著眸,在幫她扣項鏈。
他應該沒有給人戴過項鏈,動作有些笨拙,擰著眉,扣了好一會兒,才扣上。
月歌全程就看著鏡子裏的他,突然就發現,小狼狗認真的模樣,帥得人神共憤,甚至在他湊近她的耳朵,問她,“好看嗎?”的時候,她的心髒狂跳不止。
好半天才壓下心悸,端詳了幾秒,低聲道,“還行吧。”
其實是很好看的。
水滴狀半鏤空的吊墜,純鉑金打造,上麵鑲嵌著一顆顆碎鑽,燈光一照,閃閃發亮,怎麽可能不好看。
導購對這條項鏈的銷售**非常強烈,吧啦吧啦介紹了一堆,說上麵的碎鑽全是精挑細選的南非真鑽,純天然雲雲。
月歌對這些噱頭並不太感冒,喬聿北倒是聽得認真,等導購說完,開口道,“多少錢。”
“我們的銷售價是二十二萬,今天店慶,店內萬元以上的產品,一律八折,平常我們是絕對不做活動的,您真是趕到點上了。”說完又開始誇沈月歌,“這條項鏈來試過的人很多,但是都沒有你女朋友戴上好看,她鎖骨很漂亮,這個款式又非常修飾臉型,戴上後氣質都不一樣了……”
月歌默默的將項鏈摘下來,然後把手鏈推過去,“把這條手鏈給我包起來吧。”
導購一愣,看向喬聿北,“那先生,這條項鏈……”
“不要。”
“包起來。”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沈月歌擰起眉,低聲道,“包什麽包,你有錢嗎?”
喬聿北一愣,這才想起自己的卡都被停了,這麽一想臉就黑了,“你還說!是誰讓老頭子停我的卡?”
這個話題,沈月歌有點理虧,小聲嘟噥,“我哪兒知道他全給你停了。”
喬聿北瞪著她,過了一會兒突然道,“我的片酬什麽時候發,你先預支給我。”
月歌嘴角抽了抽,“你一個男三號,你以為你片酬有多少?”
喬聿北蹙起眉,“徐鶴一集三十萬,我一集還沒五萬?”
月歌張了張嘴,半天才道,“你沒看合約嗎?你是按整部算的,一部八萬。”
喬聿北怔了怔,接著就怒了,磨著牙道,“所以老子是賤賣了?”
月歌有點想笑。
喬聿北雖然是新人,但是在劇中的戲份也不算太低,按理說這部劇拍完,怎麽著也得算他五六十萬,但是被沈月歌硬生生壓到了八萬,這傻狗當時隻顧著跟她作對,哪裏會看她擬定的那份不平等條約。
她還納悶,怎麽這麽久,都沒來找事兒,原來直到現在,喬聿北都不知道自己的片酬。
從店裏出來的時候,喬聿北一張臉都是黑的。
沈月歌想笑,又不敢笑,跟在他身後,小聲安慰,“新人演員的片酬都不高,重在積累檢驗,等你拍好這個,一播出,大家一看,這演員不錯,製片方自然就把你身價提上去了。”
喬聿北突然頓住腳步,轉過身,眯著眸子盯著她,“製片方?你就是製片方,我那份合約是不是你弄的?”
“……你是自家人啊,我給你價格高了,別的演員還以為徇私呢,說出去多不好聽。”
喬聿北氣得牙癢癢,冷笑,“你還真是大公無私!”
他氣得根本就不是片酬的問題。
喬聿北對錢向來沒什麽概念,主要他用錢的地方也不多,平時跟傅景安出去喝酒,也都是傅景安付賬,今天看見那條項鏈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之前丟的喬錦年送她的那條,他心裏自然會不舒服,就想挑一條更好的,趕在這幾天生日結束前送給她,結果結賬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連零頭都付不起,喬錦年隨隨便便一擲百萬,到了他這裏,二十萬的東西,他居然都拿不出,除了窩火,更多的是那種被比較之後落敗的難堪。
回家路上,喬聿北就一直悶悶不樂,直到快到家的時候,冷不丁道,“你不想讓我買那條項鏈。”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月歌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沒否認,“二十多萬買條項鏈,沒必要。”
喬聿北臉色突然就難看起來,“如果是喬錦年送的,是不是就有必要了!”
月歌愣了一下,停好車,扭頭看向他,“我跟喬錦年訂婚,是對外宣布的,他送我的東西,我是肯定要接受的,但是,並不代表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