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生氣:手破了!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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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恐懼,令他十分愉悅,月歌聽見他桀桀笑了兩聲,然後像吐著毒信子的蛇一樣,咬著她的耳朵,“今天的禮物,喜歡嗎?”
月歌整個人一僵,下一秒頭朝後狠狠一撞,趁著這人捂著鼻子吃痛鬆手,沒命的朝前跑去,一邊跑一邊呼救。
“媽的!臭biao子!”
那人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立馬追了上去。
停車場此刻沒有一個人,她的呼救帶著回音在空曠的停車場回響,身後的腳步聲迅速逼近,絕望在沈月歌心裏蔓延。
剛剛那人捂著她的嘴時,她就感覺到後腰上抵著一個尖銳的東西,或許是匕首,也或許是別的什麽,這個人從一出現,就帶著一股腐敗危險的氣息,沒有談判的餘地,有的隻有死亡,所以她才在第一時間就找準機會反擊。
平時總被人抱怨不大的停車場,對於此刻的沈月歌來說,就像是沒有盡頭一樣,突然,後腿彎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一陣鈍痛,月歌腿一軟栽倒在地,下一秒,就揪起頭發摑了一巴掌。
“賤人!你他媽跑啊!”
月歌被抽得差點背過氣去,嘴裏全是血腥味。
揪著她的人,衣著淩亂,滿臉胡茬,一身腥臭的怪味,他左手拿著一把銀亮的匕首,左手揪著她的頭發,凶狠的盯著她。
“就是你維護強jian犯是吧,有錢是吧,有錢就他媽能草菅人命?!”
麵前的人進入了癲狂的狀態,月歌呼吸都放輕了,她不敢掙紮,甚至連呼救都不敢,這人的精神明顯不太正常,手裏那把刀在她麵前來回揮舞,稍微便宜點,就可能劃破她的臉,或者喉嚨。
“我弟弟沒有強jian,”她聲音有些顫,卻還極力保持鎮定,“我拿到了親子鑒定書,我可以給你看……”
那人紅了眼,情緒激動就連拿刀的手都在顫,“放屁!都他媽是偽造的,就是你**了她!是你!是你們逼死了她!”
月歌閉上嘴,呼吸都頓住了。
那人冷笑,“嗬嗬,怕了是嗎?你們也有怕的時候啊,你不是喜歡維護強jian犯嗎,那我就讓你嚐嚐被人強jian是什麽滋味!”
話落,伸手就去扯沈月歌的衣服。
“別——救命——”月歌心頭突然泛起絕望。
有沒有人啊……
救命……救我……
喬聿北……
那個名字,就在她毫無意識的時候,從腦海中蹦出。
下一秒,身上一輕,緊接著重物撞地的悶響聲傳來,沈月歌睜開眼就看見一個挺拔的身影,將那軟在地上的人揪起來,一拳砸在他腦門上。
一聲悶哼,那人發出痛苦的呻/吟,抱著頭在地上蜷成一團。
喬聿北下手極狠,拳腳專門往那人腦門上招呼,鮮血四濺,將喬聿北的雙眸也染成了紅色,他動作更加狠辣,那人很快就變得奄奄一息。
沈月歌渾身發冷,這是她第二次見喬聿北這個樣子,第一次是拿酒瓶給曹旭開了瓢,同樣都是鮮血淋漓,她心底湧起一絲恐懼,良久發發出聲音,“喬聿北,別打了……”
他沒聽到,拳頭依舊往人臉上砸。
沈月歌攥緊手指,上前從後麵抱住了他,“喬聿北,別打了。”
他終於頓住了動作,扭頭看向她。
他眼裏的暴虐還沒有散去,整個人透著一股狠辣陰鷙,沈月歌身體有些僵硬,她有些害怕這樣的喬聿北,但是她並沒有躲開。
他伸手用手指輕輕蹭了蹭她的臉,視線落在她鮮紅的襯衣上,聲音一下就顫了起來,“……受傷了?”
“沒,”沈月歌抓住他輕顫的手,“是顏料。”
喬聿北沒說話,伸手在她身上摸了半天,確定沒有傷口之後,才咬牙罵道,“傻逼!”
沈月歌……
二十分鍾後,警察到了現場。
喬聿北已經冷靜了下來,坐在一邊柵欄上抽煙,他身上斑斑點點的血跡不少,就連臉上也有,月歌再看的時候,卻一點也感受不到剛剛的恐懼,甚至覺得這樣的喬聿北,帶著一種野性的俊美。
嫌疑犯被送去了醫院,月歌配合警察做筆錄,喬聿北就全程愛答不理,坐在那兒抽煙。
這案子好查,地下停車場監控都挺好,完全能還原剛剛的事件,喬聿北雖說是救人,但這下手也太狠了點,赤手空拳都能把人打成腦震蕩。
月歌做完筆錄才聽警察說,剛剛那個嫌疑犯腦子不太正常,前幾年他女兒在醫院跳樓自殺後,他就性情大變,非說女兒被強jian,被潑髒水,還說警察徇私枉法,幫著**犯洗脫罪名。
事實上,他女兒喜歡上了自己的老師,兩人一來二去就有了關係,結果有一天被那老師的妻子發現了,就去學校大鬧一場,碰巧這女生又懷孕了,那老師不敢管,女孩兒一失望,就跳樓了,一屍兩命。
女兒一死,她父親就瘋了,辛辛苦苦供養大的孩子,死後還遭人恥笑,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自己在腦海中編織了一套故事,把女兒當成被害者,幻想自己是複仇者,碰巧與遇見沈唯的事兒,就自動帶入了自己的複仇設定中。
月歌作為受害者,很難表示同情,警察也表示理解,現場錄完筆錄之後,就收隊了。
等所有人走光之後,月歌才扭頭去看喬聿北。
他腳下的地板上,已經七零八落丟了五六個煙頭。
月歌抿了抿嘴唇,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
“你……沒事吧?”
喬聿北掀了掀眼皮,將右手伸過去。
“嗯?”
月歌沒懂。
喬聿北不耐煩道,“手破了!蠢貨!”
沈月歌……
她收回剛剛的感激,她現在隻想抽這個小王八蛋!
算了,看在這臭小子剛剛救她的份上,忍!
“我帶你去處理下傷口。”
“不要!”
小狼狗一如既往的任性,“隨便查一下就行了。”
“不行,要是感染……”
喬聿北不耐煩的瞪她,“你哪兒那麽多廢話,讓你擦就擦,我是為誰受的傷?!”
沈月歌閉了嘴。
學著他坐在圍欄上,拉過他的手,拿著紙巾擦拭起來。
喬聿北叼著煙,悄悄瞄了她一眼,瞥見她臉上的巴掌印,頓時心就揪了起來,又心疼又懊悔。
剛剛應該再多抽那孫子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