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你喝醉了
. ,
喬聿北已經連著兩周沒去傅景安的俱樂部了。
傅景安瞅見他還挺意外,“怎麽回事啊,我還以為你旺盛的精力已經找到了發泄途徑。”
喬聿北繃著臉,沒搭理他,直接拿了拳套,翻過圍繩進了場。
傅景安站在不遠處抽著煙,眯縫著眼盯著他看。
喬聿北在訓練場上的狠勁兒,幾乎讓人頭皮發麻,他不是第一次見喬聿北這樣,每一次都伴隨著強烈的情緒波動。
這一次是誰,他幾乎想都不用想。
沈月歌對喬聿北的影響,已經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他使勁抽了一口煙,將煙頭彈進煙灰缸,走過去趴在圍繩上,沉聲道,“下手輕點,你想把我這兒陪練都打走?”
喬聿北充耳不聞,拳頭又快又狠,傅景安“艸”了一聲,跨過圍繩從後麵在喬聿北的腰窩上給了一拳。
他們倆打小就認識,喬聿北弱點在哪兒,沒人比傅景安更清楚。
喬聿北吃痛,手上力道慢了些,傅景安瞅準機會,就將人摁在圍杆上,衝他腦門拍了一巴掌,“冷靜沒!”
喬聿北抿著唇,推開他,低頭拆著拳套。
傅景安歎了口氣,“你再這樣,我就跟喬錦年說了。”
喬聿北動作一僵,一雙眼刀子一樣刺向他。
“得得得,當我沒說,”傅景安好不容製服這個小混蛋,可不想他再鬧起來,“小時候多軟萌的小孩兒,現在怎麽就那麽暴力,你這是不是衝動型人格障礙?要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滾!”
傅景安一點沒生氣,還笑道,“你這小王八蛋,來我這兒還讓我滾的,也就你小子了,到底怎麽了,說出來讓哥們兒開心開心。”
喬聿北突然想將這嘴欠的玩意兒下巴卸了。
“又是沈月歌的事兒?”
傅景安有點服氣了,“我說,你到底是因為自己隻能睡她,還是因為……你喜歡她。”
喬聿北抿著唇,依舊不說話。
傅景安繼續道,“你要就是想睡她,哥們兒幫你出主意,你給她下點料,拍點小視頻,她那死愛麵子的樣子,還不得分分鍾聽你的,反正她跟喬錦年是假的,你想什麽時候睡就什麽時候睡。”
話落,就見喬聿北,繃著一張臉,盯殺父仇人一樣盯著他。
“我艸,你能別這麽看我嗎,你這一天天的,憋一身火氣,來這兒把我的陪練一個個揍趴下,你不著急,我都替你急。”
“……那要是後者呢?”一直沉默不言的喬聿北,突然開口,說出的話,直接驚掉了傅景安嘴裏的煙。
“你……認真的?”傅景安好半天,才憋出這麽一句。
他現在整個人處於一種混亂的狀態。
雖然之前喬聿北不止一次的提過他跟沈月歌的事,哪怕說過他倆上過g,傅景安也不覺得喬聿北會喜歡沈月歌這種類型。
喬聿北的狗脾氣他最清楚,不喜歡被人管教,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喬聿北會找個那種乖巧懂事的,小鳥依人特別依賴人的,卻怎麽也沒想到這家夥不開竅不開竅,一開竅就看上個這麽難搞的。
他跟沈月歌接觸不多,但是據他了解,沈月歌絕對不是那種會乖乖聽話的女人,怎麽偏偏喬聿北就看上她了呢。
如果隻是打**,無所謂啊,偏偏動了真格。
沈月歌敢跟喬錦年達成某種協定,他就知道這女人要的,一般人弄不到,一個有野心的女人,怎麽會對喬聿北這種簡單到單純的傻貨感興趣。
他突然覺得自己這蠢兄弟的情路不太好走。
尚美,沈月歌忙完工作後,就會拿著手裏的耳釘發呆。
然後在小誌敲門進來的時候,又迅速收起。
“沈經理,剛剛靚靚給我發短信,說小北哥這幾天都沒有戲份,可以不用去劇組,她用不用繼續跟著?”
月歌愣了愣,好一會兒才道,“問喬聿北吧,他如果說不用跟著,陳靚就放假吧,劇組有安排的時候,記得讓她提醒喬聿北。”
“好的。”
小誌高高興興捧著手機就要出去。
月歌看他傻笑的樣子,有點無奈,“有喜事啊,這麽開心?”
沒想到小誌立刻點頭,興奮道,“今天晚上,靚靚要帶我去見她父母。”
月歌有點意外,“你們之前不是見過了嗎?”
小誌抓了抓頭發,憨笑道,“靚靚她媽媽一直想讓她找個本地的,最好是醫生,有房有車,靚靚怕我尷尬,一直跟家裏說我是他同學。”其實陳靚父母一直都知道他跟陳靚的關係,卻沒有正式邀請過他,甚至還安排陳靚跟別的男孩兒相親,這次陳靚的工作有著落了,他們才鬆口。
盡管過程並不順利,但是結果還是令他開心。
月歌略微一想,就明白過來。
她笑了笑,“那要恭喜你啊,早點讓我吃上喜糖。”
小誌靦腆笑了笑,就出去工作了。
月歌靠在椅背上,心中莫名羨慕。
她看著耳釘,突然坐起身,撥了一個號碼,“你好,我有個東西要郵寄。”
快遞公司很快就派人來公司取件,樓下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月歌怔了一會兒,突然改口,“抱歉,我不寄了。”
這東西很貴重吧,快遞萬一弄丟了怎麽辦,還是找機會,再還給他吧。
這小混蛋也該長點心了。
一整天,喬聿北都沒露麵,大概是回老宅了吧。
進屋的時候,沈月歌甚至都沒往他的房間看一眼。
不該有的情愫,就該早點掐斷,這樣對誰都好。
喬聿北這一消失,就是三天。
這三天裏,沈戰輝給她打過幾通電話。
侯曉然父母那邊提出了賠償要求,開口就是二百萬,寸步不讓。
侯曉然父母絕對是清楚沈家的情況,這價錢明顯不是平白無故的開的,侯父就是個**,聲稱一分錢不能少,沈家過去調解的人,全都被他罵了回來,最過分的是,今天還跑去了沈家的公司雲翼,在門口鬧了半天,最後被塞了兩萬塊錢才打發走。
沈月歌之前說的全部應驗,當時果斷點處理,對方就不會像現在這麽有恃無恐,現在沈戰輝他們的弱點被對方全部掌控,隻要人家隨便威脅一下曝光,他們就得乖乖把錢送去。
月歌接到電話的時候,直接就說“報警”,這都已經是勒索了,不報警留著過年嗎?
沈戰輝卻有點搖擺不定,沈月歌知道宋怡想讓拿錢一次性解決,不影響沈唯未來,但是宋怡明顯還是不夠了解沈戰輝。
沈戰輝其實挺小氣的,當年她外公看不上這個女婿,就是覺得他上不了台麵,見長輩,花錢買套新衣服都舍不得,對男人來說,這並不是節儉,什麽場合配什麽行頭,你去談一樁上億的合同,穿一件地攤貨人家願意跟你談嗎?
她外公雖然嘴毒,但是看人的眼光一向精準,沈戰輝有了點能耐,就開始養小三,這些年,他也就是在宋怡身上花錢多一點,自己上個醫院都要抱怨兩句藥價貴,現在平白無故要從鐵公雞身上拔下來一撮毛,他哪兒肯願意。
他就是想著先跟對方磨,一方麵等著沈唯高考趕緊過,另一方麵,找人去抓侯父的小辮子,錢是能省則省。
宋怡自己不知道沈戰輝的想法,她還眼巴巴的想著自己男人多神通廣大呢。
沈戰輝把私家偵探弄到的料告訴給了沈月歌,這個侯父是個賭徒,三十五才結婚,找的還是個二婚頭,侯曉然是他老婆跟前夫的女兒,侯父聚賭**,鄰裏說好幾次看見他對侯曉然動手動腳,他就問沈月歌,這樣的證據能不能指控侯父犯罪。
月歌當時都氣得沒脾氣了,“私家偵探是違法的,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您現在報警還來得及,沈唯有沒有碰人家姑娘,做個檢測就什麽都明白了,就算是沈唯的,那我們也走法律途徑協商賠償,不是任由他獅子大開口。”
“我也這麽說啊,可是你宋阿姨不聽啊……”
月歌氣笑了,“那您還跟我打什麽電話,聽她的不就行了?”
她說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一家子奇葩,全是奇葩!
她在車上坐了好一會兒,平複了半天心情,才下車。
從停車出來的時候,突然被人抓著胳膊,捂住了嘴。
這會兒已經是深夜,小區停車位這裏背光,烏漆嘛黑什麽都看不見,月歌被這突然竄出來的人,嚇了了一跳,死命掙紮起來,對方非常有技巧的將她雙手擰在背後,另一隻手捂住她的眼睛,在她喊出聲之前,咬住了她的唇。
凶狠的啃噬,粗暴的唇舌掃蕩,那隱隱傳來的夾雜著濃重酒精的熟悉的味道,讓月歌幾乎瞬間就知道是誰。
她心口突然有些發堵,澀澀的難受,她想伸手去碰他,他卻不給她半點機會,擰著她的手腕,將人抵在牆上,熱烈的吻從她的唇蔓延到她的脖頸。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他唇下一點點綻放,月歌差點難耐出聲,她咬住舌尖,迫使自己清醒過來,暗啞道,“喬聿北。”
身前的身影猛地一頓,動作更加激烈。
月歌別開頭,避開他的唇,“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