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誰也別想跟他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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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鬆開口,就看見沈月歌脖子上紅了一片,牙印也特別顯,喬聿北又做賊心虛的在那咬痕上舔了舔,最後開心的親了親她的唇。
在他沒有理清楚自己對沈月歌的感情之前,他一直都是迷茫的,今晚突然明白過來之後,什麽迷茫的情緒都不見了,有的隻是開心。
這就是喬聿北跟別人的不同,他從來不會想未來怎麽樣,他隻做自己現在想做的,這種無所畏懼的精神,在很多人看起來天真不已,卻恰恰是這一份無知無畏的勇氣,成了多年後,月歌最著迷的地方,因為有些人,連嚐試的勇氣的沒有,就已經認輸。
喬聿北開車到小區的時候,突然停電了。
夏季用電高峰期,變壓器那邊燒了,這會兒整座小區都沒電,因為是半夜停電,維修工起床趕過去也要半天,喬聿北扶著沈月歌在樓下站了一會兒,後背就起了一層汗。
懷裏的女人不舒服的扭動著身體,喬聿北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果然也出汗了。
喝酒本身就容易發熱,這會兒還靠在他懷裏,不出汗才怪。
“怎麽了?”
她一直扭身子,喬聿北不得不摁住她。
月歌蹙了蹙眉,低聲道,“洗澡。”
這大晚上的,修好電路也不知道到什麽時候,喬聿北歎了口氣,蹲下身,將沈月歌背了起來。
他絕對跟這小區犯衝,沈月歌總共就醉了兩回,他就將人背回來兩回,還是走樓梯,十六層。
但是這一次的心境跟上一次完全不一樣。
那時候滿心都想著怎麽跟沈月歌作對,就算背著她,也是一肚子怨氣,但是現在,背著她,那種感覺,就像是背著整個世界,別說十六層,二十六層他都樂意。
沈月歌一開始睡得很沉,但是在上樓的顛簸中,漸漸就醒來了。
樓道很暗,隻有應急燈微弱的光勉強照著眼前的路,喬聿北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往下掉,有些落到眼睛裏,蟄得有些疼。
他歪頭在肩膀上蹭了一下,一雙冰涼的小手突然落在他的額頭上,喬聿北動作一滯,耳尖兒突然有些發燙,他咳了一聲,低聲道,“你醒了。”
沈月歌沒說話,趴在他肩膀上認真的給他擦汗,這種難得的溫情,突然讓喬聿北一顆心脹得滿滿當當。
“還難受嗎?”
月歌依舊沒說話。
喬聿北有點摸不清她到底怎麽了,突然這麽親密,他雖然喜歡,卻覺得怪怪的。
“沈——”
他張開口,話都沒說完,沈月歌突然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喬聿北手一顫,下意識去摸沈月歌吻過的地方,結果一鬆手,沈月歌就從他背上掉了下去,咚的一聲摔到了地上。
喬聿北嚇了一跳,著急忙慌將人抱到懷裏,揉著她的腦袋,慌張道,“怎麽了,摔著沒?”
沈月歌疼得哼了兩聲,歪頭就靠在他懷裏又睡了。
光線太暗,喬聿北也不確定摔倒哪兒了,隻能憑著手指去摩挲月歌的頭,確定沒有流血,也沒有什麽地方腫起來之後,才微微鬆了口氣。
緊接著卻懊惱起來,該死的女人,撩撥晚就睡,這特麽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有點高興,又有點生氣。
這種複雜的感覺,交織得他混亂不已,最後隻能認命將沈月歌重新背了起來。
到了家,用手機打著光,將沈月歌放在沙發上。
後者是真醉了,翻了個身,抱著靠枕就要睡。
喬聿北一身汗,又將她提溜起來,“起來,洗了澡再睡。”
沈月歌不理他,喬聿北脫了T恤,一把將沈月歌拽起來,拉開拉鏈,就將沈月歌的裙子褪了下來。
沒確定心意之前,他對著沈月歌的時候就從來沒有顧忌,現在確定心意之後,就更沒有什麽顧慮,反正早晚也是她的人,憑什麽不能看,他睡還睡了呢!
他幾下,就將人剝了個精光,手機的光雖然暗,喬聿北也能清晰的看到展露在眼前凹凸有致的身體。
他一早就知道自己對沈月歌的身體沒什麽抵抗力,這會兒又清晰的體會到那種感覺,幾乎隻需要一眼,下麵就硬得發疼。
這個禍水!
喬聿北磨著牙,心裏低罵,手上卻溫柔的將人抱起來,弄去了浴室。
洗澡的過程,簡直就跟打仗一樣,黑燈瞎火,什麽也看不見,但是身體的觸感卻變得尤為清晰,他的手掌劃過沈月歌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那種滑膩的手感,簡直讓他愛不釋手。
就洗個澡,他就跟喝了兩斤春藥一樣,下麵就沒軟過,一臉暴躁的將人擦幹弄出去,喬聿北在浴室自我安慰了一番,又衝了個涼水澡,等體內的躁動徹底下來之後,才從浴室出來。
沙發旁邊的落地燈亮著,喬聿北才意識到已經來電了。
沈月歌裹著浴巾,躺在沙發上,頭發還濕著,臉上還有沒衝幹淨的泡沫。
喬聿北扯了條毛巾,將她臉上的泡沫擦幹淨,黃色光圈打在她的臉上,喬聿北盯著她的臉,突然覺得怎麽都看不夠,明明長得也不是多好看,就是看不夠。
四年前在西雅圖是這樣,四年後在雲城再見她也是這樣。
總是這樣,一眼就能吸走他的所有注意。
他十九歲那年,跟同學打架,逃開了喬錦年派來照顧他的助手,一個人跑去了西雅圖的一個小鎮上。
當時走得匆忙,錢沒有帶多少,逃到這裏的時候,已經身無分文了。
其實隻要他一個電話,立馬就有人過來接他,但是他不想見到任何熟人。
那幫黑鬼,一個個用嘲諷的嘴臉,喊著“impotenc”,他怕自己忍不住拿刀捅死那幫家夥。
他在小鎮上流浪了三天,就在忍不住要打電話給傅景安借錢的時候,遇到了沈月歌。
她錢包被搶,他碰巧撞見,他們以這樣一幅聽起來還算浪漫的模樣,在西雅圖的一個小鎮邂逅。
那時候他才十九,身材拔高的長,骨架卻不如現在的結實,一看就是個少年人的模樣,沈月歌穿著一件米色的一字肩棉麻長裙,濃密的頭發編成一條辮子,從左肩垂下,笑起來的樣子幹淨而溫暖。
他坐在對麵的街頭,看著她在一家手工店裏跟老板討價還價,看著她出了門被人搶了搶包,然後鬼使神差的幫她追回了錢包。
西方人的體格跟國人不能比,喬聿北追回了錢包,卻被揍得不輕,沈月歌深感歉意,帶著他去醫院包紮,後來……後來她男朋友就來了,然後他就走了。
他在回國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她,一樣幹淨的臉龐,卻不再純淨的笑,那種劇烈的反差感,一直讓他耿耿於懷。
她變得陌生又老道,這不是他記憶中的樣子,他卻像是著了魔,對這樣的沈月歌無法釋懷,隻道那場意外,跟她上了床……
是不是冥冥之中就有注定,四年前的那場邂逅,從來都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他突然有點生氣,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她,她卻一直都沒有想起來。
想到這兒,喬聿北就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沒使勁兒,怕咬破,咬完之後,又親了兩口,然後拿著電吹風,坐在旁邊給她吹頭發。
沈月歌酒品不差,喝醉了不吵也不鬧,就安安靜靜的睡覺,乖巧的跟白天氣人的時候判若兩人。
喬聿北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絲綢般的觸感令人流連忘返,還是這個洗發水的味道適合她。
他吹了一會兒,就哈欠連連,最後將電吹風往旁邊一丟,抱著她擠在狹小的沙發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喬聿北突然感覺身前一空,睜開眸子,就見沈月歌光著腳下床了。
他叫了她一聲,她沒應,他擰眉追了上去。
沈月歌推開臥室門,愣了一會兒,才走到那架鋼琴前,輕輕一扯,就將那層白布扯掉,然後掀開琴蓋坐在了鋼琴旁。
喬聿北沒再叫她,他看著沈月歌坐在鋼琴前發了會兒呆,然後抬手摁了一個音。
隨後斷斷續續的音符從她指尖傳來,喬聿北辨別好一會兒,才聽出來那是《卡農》,沈月歌應該是沒有學過鋼琴,她的指法很不熟練,《卡農》又是一首極其考驗琴技的曲子,所以她彈得十分艱難。
喬聿北抱著雙臂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突然走過去將沈月歌拉了起來。
她盯著鋼琴,聲音有些沙啞,“我始終都學不會。”
她沒有顧一念那種拋棄一切隻為一人的勇敢,所以她學不會這首曲子,所以……她有什麽資格說自己痛苦?她走不出來的不是愛情,而是無法彌補的愧疚。
“你在想誰?”
那種透著哀傷的情緒,讓喬聿北的心緊緊揪在了一起,他知道沈月歌在留學的時候有一個談了很久的男朋友,但是她從未提過,他也從來沒放心上過,但是這一晚,她醉酒後傾瀉出來的這種情緒,莫名的讓他慌張。
隻有喝醉了,才敢表露的情緒,那個人對她有多重要?
之前的甜蜜,突然蕩然無存,他盯著懷裏的女人,突然想將她搖醒來質問那個人是誰。
一晚上的心情就跟過山車一樣,喬聿北最後也沒有將沈月歌搖醒,反正都是前任,要是真那麽好,沈月歌也不會跟喬錦年訂婚,一想到喬錦年,剛剛平複下來的心情又暴躁起來,這該死的女人,怎麽就那麽多前任!
他不服氣的咬住她的耳朵,用牙齒廝磨,磨著磨著,最後就睡著了。
管他是誰,反正誰也別想跟他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