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他想要她!發瘋一般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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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歌一怔,完全沒意識到徐鶴語氣裏調侃的意思,下意識道,“好,有時間的話。”
瞥見喬聿北越發凜冽如刀的眼神,徐鶴嘴角笑意更深,“那麽,待會見了。”
月歌點點頭,“待會兒見。”
“見什麽見!”
直到徐鶴身影遠去,喬聿北才咬牙切齒道,“你跟那個死基佬什麽時候這麽熟了!?”
月歌臉色一變,猛地拉著喬聿北的胳膊,將他扯到一邊,他驚疑的瞧著周圍,確定沒人聽見之後才低聲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哪有胡說?他本來就是——”他瞪著眼就要重複剛剛那句話,被月歌在胳膊上猛地掐了一把,疼倒是不疼,卻讓喬聿北瞬間炸毛,“你為了他掐我!”
國外民風開放,同性群體根本不會像國內這麽敏感,所以他說那些話本沒有任何惡意,他就是單純的討厭徐鶴那個“騷狐狸”剛剛的挑釁行為。
可是聽在月歌耳朵裏,這是相當沒品甚至沒腦子的行為。
她繃著臉,臉色看上去相當不悅,“喬聿北!沒有人喜歡自己的私生活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這一點都不好笑!我不管你說的真的假的,你最好給我分點場合!別每次都像個不懂事的熊孩子,讓別人跟著你擦屁股!”
喬聿北瞪著眼,胸腔劇烈的起伏,他顯然是氣壞了。
他這輩子受得氣都沒在沈月歌一個人麵前受氣受得多,在她眼裏他做什麽都是錯,做什麽都不對,他真是煩死她這個態度,可是,就算她對他態度那麽不好,他也不想徹底斷了聯係。
沒有人知道,這一個多星期的沒見麵的夜裏,他幾乎每晚都會夢見那個旖旎的夜晚,她在他身下似痛苦又似歡愉的表情,以及紅唇裏斷斷續續的泄露出來的低吟——他想要她!發瘋一般的想!
他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有多危險,即便知道了,他也依舊會遵從內心,他從來不懼任何人的看法,可是卻該死的在意她。
就像現在,她僅僅隻是數落兩句,就讓他憤怒又委屈。
他憤怒她維護徐鶴那個老狐狸,委屈憑什麽她對沒見幾次麵的徐鶴都比對他好。
沈月歌冷著臉掙開他的手,離開了化妝間。
她摩挲著被喬聿北抓過的手腕,那裏滾燙異常。
她伸手蓋住雙眼,她真的不應該來化妝間,跟他的任何一點碰觸,都會讓她想到那天洗手間那個充滿情欲色彩的吻,那太令人羞憤。
“小北哥,你,你別往心裏去,”小誌磕磕巴巴的解釋,“沈經理就是刀子嘴,她是為劇組著想……”
公司這邊一直沒有給喬聿北招來合適的助理,這段時間小誌暫時被派過來幫忙。
他一開始挺怕喬聿北的,最初去培訓班的時候,其實挺不情願,為了幫喬聿北跟學員們搞好關係,每天給喬聿北買水的時候都會幫別的學員捎,後來有一次沒捎,就有幾個人嚷嚷著埋怨,還有些直接惡意的調侃,叫他小胖子。
其實他也不是沒遇見過這種人,一般都是忍一忍就過去了,結果那天喬聿北發了火,直接將手裏那瓶水砸在了那幫家夥身上,寒著臉冷笑,“不是要喝水嗎?喝呀!”
他到現在都記得喬聿北身上那股不寒而栗的氣場,很可怕,卻也很溫暖,喬聿北其實就是脾氣壞了點,他人真的不壞,甚至可以說是單純,幹淨,而且非常的護短。
那天以後,小誌幹活就更賣力了,二少也不叫了,直接喚“小北哥”,喬聿北吐槽了一句“娘娘腔”之後,就沒再搭理他。
對於喬聿北跟沈月歌的恩怨,他也是看得迷迷糊糊,不過他大概知道喬聿北應該很在乎沈月歌的看法,他也不是總愛發脾氣,一般他發脾氣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跟沈月歌有關。
就像現在這樣,他嘴笨,不太會講話,就隻能笨拙的安慰,“沈經理也不是喜歡訓人,她就是……其實沈經理平常不這樣……”
喬聿北繃著臉一言不發,那張化好妝的臉,真的有幾分邪惡的俊美,可是小誌卻明顯能感受到,這俊美皮囊下的失落。
就像是失寵的小狗耷拉下來耳朵,渾身都沒有生氣。
喬錦年是在半個小時後過來的。
他最近最後都很忙,月歌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麽,總之從他這次出差回來之後,就變得有點神神秘秘,不過《桃花仙》的開機,他還是來了。
喬錦年換了一套淺灰色的西裝,月歌之前沒有見過,應該是剛剛訂製的,非常挺括而且剪裁合體。
月歌倒是有點明白喬錦年喜歡穿西裝的原因了,除了彰顯成熟,也確實很有氣場,至少他一出現,媒體的鏡頭很快就聚焦到了這裏。
“你什麽時候來的。”
他走近了,才整理著衣袖詢問月哥哥。
“比你早一會兒,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畢竟昨天她打電話問喬錦年的時候,他還說看看時間。
月歌保持著微笑,她在媒體的鏡頭下,總是表現的完美無缺。
“本來有點事情,調開了,”他頓了頓,又問,“還有多久開始?”
月歌看了眼手機,“十分鍾吧。”
大體上的工作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用於供奉的案桌是紅絨布遮蓋,桌上供奉著關帝,兩旁是香爐和上供的烤乳豬及鮮美水果,攝像機蒙著紅布放在案台前,待會兒時間一到,他們劇組的主創和演員依次上香拜過之後,揭開紅布,開機儀式就算完成了。
今天天氣也好,藍天白雲,她特地請大師挑的吉日,就連一會兒拜祭的方向都是專門把控過的。
多少有點迷信吧,還是希望這一天能夠順順利利。
喬錦年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月歌聊著,沒有人注意到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混進了劇組,瞪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突然,這雙眼睛聚焦到了沈月歌身上。
那清澈的眼底突然就起了波瀾,說不清是羨慕還是自卑,更或者是別的什麽情緒,灼熱的讓人不可忽視。
月歌皺起眉,那種被窺覬的感覺再一次出現了,她幾乎是迅速朝著視線看過來的方向望去,那邊扶著打光燈的工作人員在調整著腳架,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可疑人員。
“怎麽了?”喬錦年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