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平推
六名狼牙尖刀自顧著進行著他們獨有的、帶著一份神聖意味的儀式。
六隻拳頭觸在一起,六雙眼睛看著觸到一起的拳頭,在六人中間組成了一個偌大的心形。
昆哥眾人此情此景之下,直接被六名狼牙尖刀無視。
奇恥大辱!昆哥的牙齒磨的格格響。
“給老子砍啊!砍倒一個老子獎勵三千!”昆哥伸手奪過身邊的一位兄弟的長刀,拿在手裏一晃,高聲呼喝。
回應昆哥高聲呼喝的是一群壯漢的喊殺之聲,以及,從六名狼牙尖刀的身上陡然飆升有質有形的殺氣。
殺氣本無形,但於此時,戒毒所眾人卻似乎產生了一種錯覺,從六人身上外放的這種氣勢,像是有著一道實質般的,沉重的壓在他們的心頭。
昆哥暗道不妙,越發呼喝的凶狠,但是腳卻沒有動,隻是鼓動著手下人往前衝。
大昆哥的鼓動之下,壯漢們果然向著六名一字排開的狼牙尖刀立撲而上。
“怎麽個打法?”安天偉笑問著五名並列站著的戰友。
“平推!”班長是隊長,他的話就是全隊的行動指南,他的意誌就是全隊的意誌。現在,這份意誌裏,加入了曾經的狼王意誌。
“殺!”六人齊聲大喝。
六人保持著一字排開的隊形,迎著向著他們撲來的戒毒所壯漢們,像是兩支冷兵器時代的軍隊,展開了毫無花哨的正麵交鋒。
刀光霍霍!
棍影重重!
而應對這些刀棍的,是六雙如鐵一般的拳頭。
十二隻拳頭在衝上來的壯漢們之間飛舞,撲撲格格的聲音不斷傳來。緊接著便是陣陣的哀號之聲不斷,一條一條的人影被轟飛了出去。
沒有參與衝刺的昆哥眼有點直,腳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這是什麽情況?這幫人是怎麽回事?尼瑪太凶殘了!
他的人衝刺到現在,別說將對方砍倒,就是連這六人一字排開的隊形依舊保持的那麽完整,像是一座堅固的大壩,而他手下的衝擊,隻是一點微末不足道的的浪花罷了。
六人完美的演繹著什麽叫平推!
六名狼牙尖刀組成了一堵鋼鐵一般的會移動的牆,這道鐵牆所過之處,壯漢們紛紛倒地,完全是被碾壓之勢。
在這堵鐵牆之下,打架靠人多的傳統,被無情的顛覆。
昆哥以數倍於六人的人數,竟沒有將六人的平推之勢阻住。人多勢眾,在絕頂的精英麵前,卻更像是一個冷笑話。
“媽的,遇著鬼了!”昆哥有些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一波衝刺之下,昆哥猛然發現,他的身邊已經無人可用,隻留他和老六孤零零的麵對著六個殺氣騰騰的人。
“噔噔噔”,昆哥又連退三步,和老六平齊。
老六張著嘴巴早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今天看到的一切顛覆了他的認知。
數十名壯漢的衝刺,在六人麵前,竟沒有一合之敵,眾人的衝刺更像是送上去給人家打的活靶。在六人靈敏到詭異的身手麵前,戒毒所這麵的人,衝刺的像是慢動作,全被人轟倒在地。
何謂平推?像一輛推土機似的,將麵前所遇之土石盡皆推倒。六人今日的行止,將平推二字詮釋的淋漓盡致。
“才熱完身就沒有了?”黃奎文一拳放倒一名壯漢後,發現周邊再無可轟之人,不免惋惜。
“可惜!”張賓宇同感,手握在手腕處旋了旋,一幅意猶未盡之狀。
“廢物!”班長永遠一幅冷傲之態,像俯視眾生的神,俯視著前方不遠處的兩個人。
“你……你們……”昆哥揮著手裏的長刀,砍著空氣,語音有些不連貫。
戒毒所凶名赫赫,昆哥凶名赫赫;而今,這一切不過浮雲。
安天偉跨前一步,從隊伍中出列。
“我問你,今天你們這裏收容了兩個年青的女學生,在哪裏?”
昆哥和老六臉色瞬時大變。
“說!”安天偉陡然怒喝,聲如震雷。
“哪……哪有……”昆哥不認。
他和老六此時才真正知道為什麽樓子亮要將二女轉到這裏來。聽說二女的哥是個厲害人物,卻不曾想竟然是厲害到這種層次的人物。
尼瑪這才是非人類!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可是大錯已成,他們此時縱是千悔萬悔,亦不能補萬一。
“這次被樓局害了……”老六神色淒然。
二人神色慘慘,心中正琢磨著接下來會遭受怎樣的非人折磨,耳邊卻聽到警笛陣陣,不由一陣狂喜。
有救了!
“哼!今天天王老子來也救不了你們!”安天偉冷聲道。
不過,既然警局介入,現在首要是先找到安天霞和沐思雨。安天偉和各戰友眼神交流了一下,他和班長黃奎文張賓宇便各自向著戒毒所如鴿籠般的房間搜索去了。
劉晨光二人留下,直奔昆哥和老六,三拳兩腳放倒在地,兩人的腳下各踩一人。
安天偉四人在戒毒所裏四下急速搜索,身影在一間一間的房門前稍停即走,快不可當。
突然,安天偉停在了一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間前,立如
一尊雕塑,卻又渾身顫抖不止。
黃奎文察覺到異樣,知道安天偉發現了情況,飛奔而來。
班長和張賓宇隨即也有察覺,紛紛飛身而至,立於門前。
門上有一個不大的正方形門洞,大約是為了方便巡視之用。
透過門洞,躺在地上的兩位年青少女的身影落入到了眾人的眼中。
此時的安天霞和沐思雨,再一次的陷入到了一種昏昏之狀,衣裳破爛,幾不遮體。兩人的身體蜷縮,相互的抱著,正在瑟瑟發抖。
兩人就那樣卷著身體相互的挨著,像是要相互取暖,又像是要相互鼓勵。不時身體還會出現一陣痙攣,使得二女發出一聲低低的痛苦的呻吟。
讓門外四人怒發衝冠的是,此時二女的嘴裏竟然吐著白沫,其狀慘不堪言。
“咣……”
班長起腳,重重的跺在門上。木製的房門四分五裂,轟然倒塌。
三人急衝進房間,班長和黃奎文各抱起一女,用袖口擦盡二女嘴邊湧出來的白沫。
張賓宇手搭在二女的脈搏,眼裏憂色漸濃。
“怎麽樣?”黃奎文急問道。
“染上了!”張賓宇深深一歎。
班長和黃奎文都深知張賓宇的這三個字,代表的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