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焦灼的戰鬥
一批石彈在長槍方陣前麵十幾範圍散亂落下，濺起三十個倒傘狀土幕，地上出現一個小了許多倍同樣形狀的土坑。
原來童遠在要塞前麵幾百步地麵上鋪了三尺厚的土，今年夏天雨多浸下麵一直沒幹燥，最近又下了幾次雨幹燥的表麵又濕潤了，這是童遠專門對付騎兵衝鋒和投石機和攻城塔而用。
這時要塞九層的王異已經讓十台投石機裝上了十筐用火油浸泡過的上水石碎石，目標是另外20台正在加扭力的投石機。
她見過四海商幫在第三次孟津會談時繳獲的弩炮，這二十台投石機與弩炮結構相似威力一定巨大，必須破壞掉。
十個柳條筐飛出不足二十步掉落下來，上水石碎石飛速向扭力投石機飛去，碎石上還粘著硫磺粉，高速飛行時與空氣摩擦發熱燃燒，點燃了火油。
碎石猶如流星雨一樣飛射到漢軍前沿，頓時燃起了伍堆大火伍堆小火，有五台台投石機的漢軍連同扭力投石機頓時開始劇烈燃燒。
漢軍急忙集中人力往後拖拽其餘扭力投石機，等要塞發起第二波打擊時，另外十台扭力投石機已經移動遠了，五台扭力投石沒移動多遠木輪就陷在土裏不動了。
拖拽的漢軍隻得撤退，這五台扭力投石機被集中打擊燒掉了。30十台手拉投石機換了較輕石彈打了一輪，沒有多大效果就後撤啦，害怕被燒掉。
……
與此同時，大漢旗幟高高飄揚，伏完與段煨伴隨著劉協俯視著整個戰場。
“段老將軍，此戰過後大漢將再無威脅安危的軍閥，也許為了大漢振興，許多人犧牲掉了，但結果絕對是值得的。”
段煨回道：“陛下聖明，這世間沒有什麽完美的事情，任何偉大的成就, 必然有人付出代價。老臣看朝廷幾十年起起伏伏, 終究是有太多人死傷。畢竟這是在打仗，陛下殲滅敵人是理所應當。”
劉協說道：“愛卿所言甚是，明日的輝煌，需要建立在今天的鮮血之上。曹操的例子告訴天下, 即使本領再強, 也絕對不能撼動永恒的大漢！”
段煨說道：“大漢代表著一切，百姓應當為大漢付出, 追隨於漢室的指引, 臣服於最強大的力量。”
劉協說道：“戰事結束後，朕會讓百姓過得更好, 讓胡人沉浮歸化, 一同去征討更遠的地方。百姓應當認識到大漢的威風，而不是沉迷於曹操、童遠的那些屯田給的小利。”
隨著此事已經過去兩個多月，絕大部分人選擇接受這個事實，爭取天下早日恢複太平。固然決河造成許多百姓死傷慘重, 可這天下是劉家的天下, 劉協又沒有為了作惡而作惡, 反而是為了天下早日太平。
不遠處的伏壽、唐姬和呂玲綺也在聽著, 這三人的所思所想卻是截然不同。
伏皇後覺得自己的丈夫, 一定能成為挽狂瀾於既倒的千古帝王。
唐姬一路看過來, 漸漸發現童遠治理區域發展得非常繁榮, 遠非朝廷統轄區域可比。劉協就算能做到他所說的這些, 但摧毀的這一切真的是該被淘汰的嗎？
呂玲綺則覺得劉協還是太過柔弱而缺乏武勇, 雖然共同臣服於混沌，在目標上趨於一致, 但強者為尊已經融入她的血液，怎麽看劉協都不是那個最強者。
段煨與劉協分析戰況, 認為應當盡力剿滅要塞前的步兵，李儒的這批兵馬本該忠於朝廷, 卻突然倒戈反叛，先除他們才能讓攻城塔貼近要塞。
劉協卻道：“哈哈哈, 那8000兵馬並不全部忠於李儒, 伍習的那一半人早就事先為朝廷效力了。老將軍可以指揮主力大軍，發起進攻了。”
休整半個時辰後，伏完、段煨站在指揮車上，發起新一輪進攻。
段煨一聲令下, 幾萬大軍踏著鬆軟的濕土大踏步向前，開始速度比較快, 後來越走越慢, 前邊的人一腳下去就能踩下半尺多深。
上次推投石機時就墊過木板、麥稈，這次早有準備，麥稈多的是，大軍每人帶了一捆，邊走邊鋪。
這邊也鋪了鬆土，隻不過隻有不到二尺厚，表麵幹燥了, 下麵仍是飽和土, 漢軍上次進攻、撤退早擾動了下麵的水分，再加上再三踐踏, 自然變成了泥，鄉村用腳和泥是種省力的辦法。
王異幾人在要塞看見，已經有了想法, 準備好了吸滿火油的上水石，等敵人靠近鋪完麥稈再用。開始用投石機打碎石散彈，天女散花一樣的碎石打來，漢軍一片哀嚎。
漢軍舉起了木遁、滕盾阻擋碎石，可是仍然被打穿，不過泄力後的碎石再也打不穿漢軍的皮甲。
木遁沉重漢軍吃不飽沒有多少人使用，九層以上使用泡過油的滕盾，說是滕盾其實是柳條一類的灌木條。
距離長槍方陣隻有六七十步了，要塞上停止了發射碎石散彈，隻見無數火流星從高空降落，晉軍開始打吸滿火油的上水石散彈了。
第一波專門往遠打，第二波打最前排，第三波打中間, 漢軍的滕盾、地上的麥稈開始熊熊燃燒。
剛好起了西北風, 還有大河從高處傾泄而下帶動的空氣流動，還有要塞裏從各層用風車吹出的風, 火借風勢一路向南燒去。
有人掉頭逃跑, 卻被後麵跟進的漢軍擋住, 總不能被活活燒死吧，人擋殺人、神擋殺神。
逃跑的漢軍衣服、皮甲已經著火，急切間又沒時間脫掉也不好脫，皮甲及其零散、捆綁的十分牢靠。況且散彈覆蓋麵相當大，地上的幹燥的麥稈早已起火。
大火迅速蔓延，士兵身上著火的皮甲不斷有燃燒的油脂掉在麥稈上，麥稈在燒、衣服在燃、皮甲在燒、人體在燃。
眼看大火就要無法控製，突然傾盆大雨從天而降，將大火澆滅，火已經對漢軍沒有威脅了。
混沌之力再次發威，把童遠、徐晃、王異等人事先精心策劃的火燒“藤甲兵”戰術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