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秘密武器準備就緒
孫權和周瑜笑道:“我軍本無意繼續攻打劉荊州，甚至有人提議燒毀江夏退回吳郡，如此看來真是差點虧大了。”
周瑜道:“劉表現在割地說明形勢已經非常危急，龐統龐士元又有消息傳來，說是襄陽初戰童遠擊破劉表，迫使江陵劉琦又北上支援，如此襄陽估計很快見分曉。”
孫權想了想，覺得劉表確實挺不住太長時間了。
“如此我軍要不要加快腳步，不僅派兵立刻進駐長沙、桂陽，還要做好搶占江陵不讓其先落入童遠手中的準備。”
周瑜搖了搖羽扇，神情依舊平淡冷靜。
“不，該恰恰相反。”
“恰恰相反？”
孫權心想這時候難道還是按照原計劃，讓童遠拿下江陵，雙方再大戰嗎？為什麽要拱手相讓啊？
周瑜神情突然變得嚴肅，好像已經直麵無比可強大的敵人，冷靜說道:
“童遠繼承董卓的勇武，又吸取教訓重視民心，即使奸詐如曹操也隻得與他暫時和睦。我軍與之江陵一戰，並非爭奪一城，而是定荊州乃至天下的未來。”
“此人對荊州謀劃已久，若讓其站住恐怕民心也會在無盡錢糧和各種優待之下，徹底倒向他那邊，為其野心效力。”
孫權聽了後背發涼，趕緊捋一下胡須化解一下。周瑜說的沒錯，童遠非常重視民心，對底下比較優待，絕非江東可比。
由於此時江東人口還比較少，孫權必須放任各大士族占有土地，對私家所屬的人隨意抽成並使用私刑。
他自己麾下抽成也不低，而且也抓了許多俘虜做奴隸，給各家作為官府管轄以外的勞力。這導致江北士族覺得江東難以融入，江北百姓覺得江東抽成太高、盤剝太狠，不到活不下去不會往這裏來。
如果童遠對荊州采取十抽一，甚至像河東、司隸及並州一樣先免稅幾年，那民心倒向誰不言而喻。
周瑜繼續道:“所以我軍目標就不是和童遠平分荊州，而是一戰破之將其徹底趕出。如此後續北上勤王亦或是入主巴蜀，才十拿九穩。”
孫權道:“善，如此看來我軍不僅不要擺出進軍江陵的樣子，甚至對長沙、桂陽都要少派外人進駐，多給本地士族豪強以職位，以此讓荊州士族看到我的誠意。”
周瑜道:“主公英明。”
於是孫權真的做出和劉表罷兵的樣子，桂陽隻派十幾名官員，不令派兵馬去吃本地糧食。長沙、江夏也留派黃蓋、呂蒙的少量兵馬，重用原有官吏和本地士族豪強。
如此一番操作，荊南士族倒向孫權，為不久將到來的荊州爭奪戰做了民心準備。
荊南隻有長沙桓階早已投靠曹操，所以拒絕了孫權征召，繼續折服等待時機。
……
新西涼軍在明麵威脅之外，還專門準備了秘密武器。
黑夜裏，這些秘密武器已經部署在沔水北岸百步以外，由馬鈞率領工匠和屯田軍士卒仔細檢查，再鋪設偽裝網。
偽裝網出自童遠的主意，是用漁網為基礎，捆綁大量本地草木枝葉而成。固然秘密武器塊頭很大，但對手距離遠又不善於偵查，內部山頭林立互不統屬，哪有人會靠近沔水北岸。
童遠和馬鈞仔細觀看沔水邊那些秘密武器上麵的偽裝網，確保遠處觀看不會顯露本來的木質巨杆，而是一大團鬱鬱蔥蔥的植被。
襄陽和萬山上的敵軍距離都超過10裏，即使察覺到景色有變化，也是一團植被無法識別。
童遠對馬鈞道:“德衡先生，這次沒有太多時間進行預射和校準，不知道打起來有沒有把握啊？”
馬鈞一心看著偽裝網下的秘密武器，已經入神思考，連童遠的問題都沒有聽到。
童遠也不打擾，免得破壞了人家的思路。
過了片刻，馬鈞自言自語道:“不會有問題，這個潮濕程度十天不會損毀他們。”
滿腦子全是機械和保養的他回過頭來，看到主公正在觀察，趕忙道:
“哎呀呀，差點忘了主公還在。額……主公剛才是不是說了啥，我沒聽到，能不能再說一遍？”
童遠看著馬鈞思考這麽專注，一點都沒有責怪的意思。
“這回戰前沒有實地試射和校準，會不會開戰的時候誤差很大？”
“肯定會有影響，說不定啥也砸不中。”
馬鈞這一回答，加上剛才的話語，連童遠身旁的侍衛們都臉色怪異，覺得他有些過於無禮，不要說跟士族相比，就是遊俠軍吏也不會這樣回答主公啊。
“不過，僅憑那個勢頭就能嚇得敵船亂成一團，加上前兩輪之後逐步校準，後麵就能命中許多了。”
“好！”
童遠知道襄陽這一戰，即將在這些大殺器的亮相中迎來精彩落幕，但是在這之前還要一點點準備工作。
“傳令徐晃、黃於，這段時間給他們來點熱身，不要讓敵人放鬆下來！”
“諾！”
接下來的五天，新西涼軍不斷對隆中發起騷擾攻勢，徐晃、趙雲、張郃輪流大戰黃忠，耿清、雷同、吳蘭、候選、戴淩等與文聘、劉磐車輪交手。
雖然沒有大規模列陣交戰，但是氣氛非常緊張，荊州軍不耐久戰，每天神經非常緊張，漸漸疲憊。
水軍也是類似，新西涼軍同時占據上遊和下遊，總是從上遊釋放少量火船，讓荊州水軍每時每刻都要緊張盯著水麵。黃於、周倉等也輪流率戰船挑戰，五日下來大戰沒有小戰卻打了十幾場。
蔡瑁率領的荊州水軍準備比較充分，每次都用推杆推開火船，戰船上盾牌堅實弓弩較強，每次樓船一出動，黃於等人就很快撤退。
劉表不吝嗇財產糧食土地，對蔡瑁水軍重賞。一時間荊州水軍士氣提升，但日夜操勞，愈發疲憊。
五天下來，荊州軍報捷無數，多是敵人囂張進攻，自己如何如何奮勇殺敵，力戰擊退敵人。
卻不知，這些不過是新西涼軍的試探和準備，就是為了最關鍵一擊打出效果故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