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賈文和再賺蔡家水軍
快船上一直沒有用箭,現在一股腦地射出,糊了追兵一臉。
密集的箭矢如黑雲般撲向張允追兵,這些人方才以為對手不會還擊,隻顧追得快,一沒穿甲二放下了盾,一瞬間近百人被射成刺蝟,“噗通”一聲栽入沔水。
連張允本人都手臂中了三箭,根本無力再打下去。荊州軍大潰,不聽號令各自往南岸逃去。
張允這支兵馬本就被張郃大敗,補充了兵員這次又被大敗,短期內徹底喪膽,不能再戰了。
等到傍晚蔡瑁水師主力回援,賈詡、雷同、吳蘭早已得勝,士氣高昂地退回沔水了。
蔡中、蔡和聽說沔水出現的不過是些小船,兵力又不多,隻是仗著岸邊伏兵才突襲得手,他們提議殺入沔水,根除這夥新西涼軍。
黃忠卻認為敵軍狡詐,水軍應當繼續保持警戒,而不是分兵出擊。
蔡瑁卻認為老卒不懂水戰,不要胡亂發言。惹得劉磐都幾乎要做怒,要和蔡瑁等爭吵起來。
劉表當然不想這麽冒進,可是蔡家主動提議進攻,他也不好一直拒絕。最後蔡瑁支持侄子們的建議,劉表隻得吩咐他們小心岸上伏兵,才允許他們出擊。
由於沔水河道窄,敵軍也不很多,蔡中、蔡和率領1萬水軍向西北入沔水,蔡瑁率領剩餘兵力盯緊淯水,以防黃於出現。
蔡中、蔡和以10艘樓船在前,弓弩手全都批甲,居高臨下聚精會神盯緊岸邊和水麵。其餘水兵也多持木盾,保準這次對射壓製對方。
10艘樓船後麵是近百艘小船,既可以掩護樓船,又能搶灘上岸,大殺特殺。
最後還安排5艘樓船殿後,即使敵人有伏兵一直貓著,突然出現放箭,荊州軍也能居高臨下,一一射殺西涼軍。
計劃很美好……
沿西北進入沔水以後,荊州軍仔細觀察片刻也不放鬆,可是推進十餘裏什麽敵軍也沒發現。
士卒集中精神高度緊張,很快變得疲憊,蔡中、蔡和反複嗬斥,嚴令眾人不得鬆懈,結果全軍更是把絕大部分精力放在觀察上,而不是思考分析。
結果又逆流而上數裏,直到河道繼續變窄,西北風更大,逆風逆水非常艱難時,一些基層士卒才自發地示警起來。
“逆風逆水不能再蠻幹了!”
“不太妙啊,敵軍肯定有什麽陰謀!”
“聽說那賈詡人稱玄冥二老之一,陰狠惡毒殺人不眨眼!”
“快撤吧!太可怕了!”
蔡中、蔡和出身高高在上,智商和共情力遠低於常人,此時士卒們已經意識到了危險,他們還是發怒鎮壓。
“閉嘴!”
“再亂吵吵就殺頭!”
兩人心裏首先擔心的還是主動提議進攻,如果一無所獲隻會丟進麵子,根本沒管士卒為什麽交頭接耳互相示警。
最後還是蔡家的嫡係部曲家丁,聽到士卒們討論內容,覺得確實有風險,這兩人才聽到消息反應過來
“逆風逆水確實不好辦,可是就這麽回去不好交代啊。”
“我們放火把附近草木點燃,回去也說是嚇退敵軍,小勝一場豈不美哉?”
兩人美滋滋,正要下令,可是智商稍高那麽一丟丟的蔡和表情突然一變。
“等等,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額,小勝一場?”
“不是,是做什麽然後我軍小勝?”
“點燃附近草木啊。”
蔡和趕緊說道:“不妙啊,逆風逆水,放火容易燒到我們自己的船。如果敵人被我們啟發,也嚐試放火,恐怕不妙啊。”
蔡中這才反應過來,但仍然自我安慰道:“敵人不熟水戰,應該沒有想到……”
這時突然有部曲侍從闖了進來,神情緊張地喊道:“報,有士卒自行操船後撤!”
兩人還沒來得及思考,又有人闖入道:“報!小船有十幾艘掉頭!”
外麵士卒多數智商高於近親結婚且養尊處優的蔡家兄弟,很多人看情況不妙,自發討論商議,以船為單位開始撤退。
蔡和慌忙說道:“兄長,軍心慌亂,我們撤吧。”
蔡中也慌了神,喊道:“快撤!快快快快!”
兩位將領大冷天嚇出一頭汗,人情舉止無比驚慌,搞得樓船上傳令兵也大驚失色,一邊旗語發出撤退,一邊鳴金聲大作。
多數荊州兵精神長時間高度緊張,現在突然一鬆勁,一下子渙散無力,聽到能回去紛紛慌亂下手轉舵劃槳。
整個船隊在本就不寬的沔水河道一起轉向,中間小船還好,收尾的樓船就因為體積大,出現碰撞與擱淺情況。
恰在此時,岸上戰鼓聲“咚咚”大作,猶如催命一樣更加驚駭船隊。
賈詡早就準備多時了,大量損壞快船和小船被裝上柴草、鬆脂、油料,布置在河道上遊。有精幹斥候身披插草偽裝的外套,遠遠觀察船隊。
這種將草葉插滿身上的偽裝服,當然是童遠借鑒後世偽裝經驗,現在已經被新西涼軍斥候熟練掌握。
斥候們盯緊船隊,如果敵人繼續推進,他們就用鳥鳴傳信,告知後麵將火船向上遊拖拽。如此一直保持火船在敵人視野外,卻距離不是很遠。
此時火船點火,順風順水快速衝向擁堵的船隊。船隊本就軍心浮動,現在一堆燃燒著快船撲麵而來,更是心生恐慌。
蔡中、蔡和關鍵時刻帶頭逃跑。他們見自身樓船不可能完成調頭閃避,索性直接帶部曲親衛搶了備用小船就走。
荊州軍還在堅持的士卒全都盯著他們等待號令,沒想到會是主將開溜的結果。主將帶頭跑路,其餘小船士卒紛紛調頭,樓船上的開始跳水表演。
“噗通”、“噗通”,浪花一朵朵,紅色火焰襯托著藍白色的浪花,賈詡撫須感歎一聲,立刻令人點燃煙火,通知童遠行動。
煙火接連點燃,童遠知道賈詡已經得手,現在荊州蔡瑁水軍應該也會分心於沔水情況。
他大聲道:“黃於、周倉、馮濱、馮楷聽令!”
四員大將出列道:“末將在!”
“率領水師迅速出動!突襲蔡瑁水師,不求殲滅或鏖戰,而是以擊潰和驚駭敵軍為主!”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