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李傕之死
李傕逃入華陰城後,受到李儒親切問候。
他自以為飛雄軍主力兵馬,尚在侄子李暹、李別手中,別人絕對不敢小瞧於他,所以也沒有什麽警惕。
他抱怨道:“胡軫一族果然是土匪行徑,我原以為他侄子胡缸跟了我這麽久,會學的乖一些,真是沒想到連他也做亂。”
李儒說道:“大司馬辛苦了,我馬上命人製備酒食,給你接風洗塵。”
李傕說道:“接風洗塵就免了,吃的倒是來點好的,剛才我正要吃一個大彘肩,卻被胡缸作亂給打攪了。”
李儒說道:“彘肩有的,我馬上命人上來兩個。另外,剛剛斥候來報,說是城外結局是漸漸平息,估計胡缸那點人已經被控製。大司馬吃上一些,稍後再去處理吧。”
李傕不一會就切著吃了一個豬肘,隻覺得肚子飽了以後,才有力氣上陣殺敵。
這夏日就是炎熱,再加上他已經年近六十,不由得有些困倦。
不知不覺他看到他站在吳越山之巔,俯瞰華夏大地。他的子侄們跪在地下高呼著什麽。他想要仔細聽,可是人多嘴雜,沒有聽清。
再看背後,有一美人服侍,此人當然不是他已經五十有餘的老妻,而是早就想征服褻玩的唐姬。原來唐姬也一切安好,他害怕胡缸近水樓台先得月,把唐姬搶走了呢。
隻見唐姬樣貌十分端莊巍峨,果然是能夠服侍他的女子啊。
隻是她為什麽盯著自己的眼神那麽真實,那樣的興奮呢?
不對啊,她的笑容怎麽有點恐怖,從沒見她這個表情啊。不對,好像見過,在一年前的時候,有一陣她總是有這種奇怪的笑容。這笑容就好像,大仇將報的樣子。
隻見唐姬雙手握住一把匕首,在他臉頰輕輕一蹭,就有點微癢的感覺。他猛然警醒,這似乎不是夢,那匕首的陰寒觸感和臉上的傷口肯定假不了。
李傕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可是發現身子癱軟,根本用不上力。
背後又傳來一陣陰冷的笑聲,那熟悉地聲音說道:“唐姬切莫著急,讓他稍微醒一醒,這樣才更有趣呀~”
唐姬聽到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但還是照辦了,她用一杯水潑向李傕,讓他稍微清醒。
李傕身子癱軟,但是已經醒來。他左右看看,麵前竟然是唐姬和李儒!
“這怎麽可能,難道是第二層夢境嗎?”
李傕頗具想象力,他寧肯認為這是虛幻,也不敢相信眼前唐姬,竟然和仇人李儒站在一起。
李儒說道:“行了,時間再拖,他可能就不是你能動手報仇的了。”
唐姬咬了咬牙,舉起匕首就是一刺。
“啊啊!”
李儒在旁說道:“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這一下刺到我們大司馬的肚腩上,不會立刻死亡,卻疼得厲害呢”
唐姬又一匕首挖掉了大司馬的鼻子,更是讓他疼得哭爹喊娘。
“哈哈哈!”
李儒看到新“盟友”遭受這等待遇,開懷大笑,甚至連帶著唐姬都揚起了嘴角。
李傕不想放棄活下去的希望,他忍住劇痛掙紮著說道:“王妃,殺死弘農王的李賊就在你旁邊,他手無縛雞之力,你快殺他報仇啊!”
唐姬麵色微變,但是手中匕首又朝著李傕刺了一下,讓他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李儒笑著說道:“唐姬當然會殺我報仇,但是我和她約定,我是名單上最後一個,在那之前先殺爾等。”
李傕眼神有些驚異,他很難理解這是什麽意思。
唐姬粉唇微張,一字一句說道:“你隻能幫我誅殺李儒,而他卻能幫我殺掉你們所有人!”
說完,她握住匕首直剜李傕心髒,徹底終結了李傕的性命。
李儒笑道:“太美了,太美了!”
“我喜歡這幅畫麵,後麵還有不少呢。對了,楊定這種垃圾,估計唐姬也看不上吧?”
唐姬怒道:“哼,雜碎我不想親自動手。李賊,你我的約定,真的會履行嗎?”
說完,就握緊匕首,有朝李儒撲過去拚命的趨勢。
李儒笑了笑:“我追求的,是在絕妙的計策下,獵物反複掙紮,卻最終徒勞的那種美。我的一輩子如果沒有欣賞過這份美妙,那實在是太無趣了。”
唐姬忍不住說道:“真是個變態!”
李儒似乎對這個稱呼毫無厭惡,繼續道:“你我的約定是個很有趣的內容,你這種人物,不得不和最痛惡的仇人合作,伺機準備著報仇,這實在是太有趣了。”
唐姬問道:“你這變態,隻知道玩弄他人,真是可怕的東西!”
李儒說道:“下一個獵物是誰呢?董……”
唐姬眼睛冒出些許期待,說道:“董白嗎?那賊女早就該死了,能活到今天,那就由我送她一程。”
李儒說道:“你也不用多猜,隻需按照我的計策行事,後麵的日子會讓你很滿意的。”
……
李傕死於炸營的消息很快傳遍各地。
他可是之前幾年朝廷的實際掌控者,官居大司馬,手握數萬精兵,占據三輔絕大部分地區。
結果,就在被朝廷安撫,重歸於好以後,竟然死於炸營,實在是讓人稱奇。
有消息說,是因為其人頗為暴戾,殘害三輔百姓所致。還有消息說,是因為其軍軍吏士卒,待遇差別較大,賞罰不公導致的。
更多的人認為,是因為李傕喪盡天良,即使逼迫朝廷寬恕,但蒼天不能容他,所以天降異變,除此奸佞。
總之,沒有人往無畏軍第一衛第一旅直屬營的校尉,胡缸身上懷疑。
那些與他敵對的兵馬,以及胡封、胡邈等人,都已被第一、第二旅和他徹底消滅。其餘也被控製起來,全部坑殺。
回到長安的李暹、李別非常憤怒,可他們根本不知道敵人是誰。
在離開前,他們知道大司馬與李儒達成同盟,一同對付童遠。可是在異變前,又突然傳來前後兩波消息,都是要求與童遠軍保持友好。
不善智計的他們根本想不明白怎麽回事,隻好誰也不搭理,自顧自的屯守長安、右扶風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