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出事
已經許久沒有和方研在同一張床上躺著。蓋著同一張被子，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們仍然聊著最近的趣事還有遇到的事情。
方研突然打斷我滔滔不絕的話：“你剛剛是兼職回來嗎？怎麽穿那樣的衣服。”
“小查，你告訴我，他給你找到什麽工作？”方研緊張的看著我。
原來方研不知道我的工作，我還以為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不是什麽很光彩的工作，現下被她這麽一問，我更是不知如何回答。
“就是…賣酒的。”在熟人麵前，還是在最好的朋友麵前，我羞於啟齒自己的工作。
方研“謔”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表情肅穆：“怎麽做這樣的工作？讓他再幫你找一個好點的啊。”
說著，她拿出手機作勢就要打電話。我眼疾手快的拉住方研的手，不讓她打電話：“真的沒必要，這裏的錢比較賺得多，而且隻要我自己時刻注意點，沒事的。”
“沒事？等出了事就晚了！”方研的口氣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我理解方研的意思，也了解朱新的擔憂。就算我再怎麽提高警惕，意外也不會因為我的防備而遠離。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也佐證了這一點。
“我知道，我這幾天也在準備辭職，你放心吧。”，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和一些事物。像方研，以前什麽時候見過她如此麵紅耳赤過。我安撫好方研的情緒，把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你那個親親男友怎麽不陪你？”
提及她的男朋友，方研的臉色一垮。剛剛還怒氣衝天的臉，現在換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別提了，他現在實習的公司很看重他，他天天都要忙飛了，哪裏有時間陪我，就連我來這裏找你，他也簡單的說了一句注意安全。”
“這說明他前途不可限量！”我堅定地說道。我和方研的那個男朋友見過幾次麵，給我的印象很老實，舉止間的談吐也是不凡：“說真的，這樣的人你出了大學門口哪還找去。”
方研幽幽歎息：“不說他了，睡覺吧。”
說是睡覺，關上燈，方研在黑暗中抱住我。她這一舉動把我嚇一跳，全身都變得僵硬，反應過來是方研抱住我的時候，這才緩和下來。然而抱住我的方研也感覺到我剛才身體的僵硬，追問我怎麽了。為了不讓她擔心，我隨口扯了一個理由就搪塞了回去。
難得方研過來找我，計劃著明天帶她去本地一些值得玩的地方和她一起逛逛。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沒有人會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會先來。
天色尚早，遠處的天空剛剛升騰起一道金色的霞光。我和方研還在睡夢中你不曾醒過來，就被一陣敲門聲擾醒。方研嘴裏不清不楚的嘟囔了一句，翻了一個身又睡了過去。我利索的起身揉了揉還沒有睡醒的眼睛：“誰啊？”
“警察，開門！”門外清冷的聲音讓我瞬間清醒。
警察找我做什麽？疑惑地打開門，果然外麵站著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你是張小査嗎？”
我點點頭：“對啊，請問找我有什麽事嗎？”
“這裏一樁案子和你有關係，現在換上衣服，現在和我們走一趟。”冷冰冰的話語讓我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問他們一句發生了什麽事，他們沒告訴我，催促著讓我快點換衣服。方研聽到門口的談話，從床上坐起來怎麽了。聽完我的解釋，方研立馬從床上起來，換好衣服和我一起去警察局。
匆匆的換好衣服，連給我洗臉的時間都沒給就被兩個警察帶走了。沒給我戴手銬，但是一大早被警察帶走也足夠讓我的鄰居們有足夠的談資了。方研跟在我的後麵，披著頭發臉色不是很好。身後有人在議論，方研回過頭吼了一句，把那些看熱鬧的人都吼了回去。
坐在警車裏，一路無話。任憑方研怎麽問，那兩個警察也不說話。來到警察局，方研被擋在休息區，我被帶到審訊室。一進審訊室，審訊的警察也不拖遝，問了一大堆問題。
問過姓名等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那警察直截了當的進入主題：“你是不是在宗豪夜總會做陪酒小姐，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的時候你和宗豪夜總會酒保常澤在附近的小胡同用棍棒擊中兩個小混混的是不是？”
“對。”我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細無巨細的和他說了一遍，心裏也暗自奇怪。是誰把這件事報警了，又和小輝哥有什麽關係。
那警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常澤，也就是你嘴裏的小輝哥。昨天晚上把那兩個人打傷，法醫鑒定是腦死亡。”
聽到警察的話，我腦子裏“轟”的一下就炸了：“怎麽可能！”
“小輝哥是為了救我不讓我被他們欺淩，是見義勇為。”我為小輝哥辯解，希望可以幫小輝哥一把。
“這件事就不必擔心的了，這還要等最後的結果。”警察做完筆錄，又問了我一些細節然後就讓我出去了。但是在案子結束之前不可以離開市區，更要讓他們的人隨時都可以找到。
走出審訊室，我呆滯的向休息區走去。方研看到我出來連忙迎過來，把住我的胳膊：“小査，怎麽了？”
我搖搖頭，想起小輝哥。我攔住在我身後出來剛才詢問我的警察：“小……常澤現在怎麽樣了？”
那警察看了我一眼，目光裏全是探究：“還沒有找到，如果你能聯係到他，希望你可以勸他早點來警局配合我們調查。”
失落的坐到身後的椅子上，方研擔心的問我怎麽了。一時無暇和她解釋，伸手要拿手機給小輝哥打電話。手伸到兜裏才想起今天早上出來的急沒有帶手機，紅著眼睛看向方研：“你帶手機了嗎？”
方研摸了摸衣兜，把手機遞給我：“到底怎麽了，你倒是和我說一聲啊！”
看著上麵的撥號鍵盤，我不知道小輝哥的手機號。拿著方研的手機，我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