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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不算吧

  比賽現場,聚集著來自世界各地傑出的年輕選手,也不乏幾位年長者想要最後一搏。


  喬芮伊坐在等候區,緊緊抱著小提琴,緊張地看著台上的演奏者。


  她已經數不清有多少選手上台,隨後又被評委直接pass。


  可以肯定這些評委都是真材實料的高手,將想要渾水摸魚的人一個個淘汰。


  評委席的大師們,板著嚴肅的表情、嚴謹的態度,表明自己做事一絲不苟、杜絕任何水分的立場。


  至於喬父喬母,守在外圍圈默默等待。


  “Hi”


  又一位被淘汰的選手,抱著小提琴沮喪地離開。


  無數失落遠去者,為整個選手靜待區帶來壓抑的氣氛。


  “怎麽辦?怎麽辦?”芮伊一邊嘀咕一邊摟緊懷中的小提琴,仿佛這麽做心裏才能稍微踏實些。


  情急之下,她想起夏紙鳶曾為其準備的三個錦囊。


  是時候先拆開第一個,看看裏麵到底寫了些什麽。


  腦海中浮現學姐的身影:“這三個錦囊分別對應三個階段。”


  “橙色、紅色、黑色的錦囊,分別對應預賽、準決賽和決賽三個階段。”


  “在比賽前打開看看,保證效果堪比興奮劑!”


  滿懷期待地打開橙色錦囊,喬芮伊慢慢鋪開小紙條,目光朝上麵的內容望去。


  上麵隻有五個字:我是你爸爸!


  “錦囊被人掉包了?”


  這是芮伊冒出的第一個想法,隨後瘋狂搖頭:“不可能!錦囊一事,隻有學姐和我知道!不存在第三者插足!”


  既然如此,學姐寫的這五個字是有什麽深意嘛?


  小可愛依舊不相信夏紙鳶會在高壓的環境下,故意蹦出幾個無關緊要的字來罵人。


  所以“我是你爸爸”這句話,一定有什麽特殊的意義!


  可芮伊絞盡腦汁,也無法理解這個錦囊內的紙條想要表達什麽。


  “下一位選手,來自種花家的喬芮伊。”


  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高個男子,捏著一遝A4紙,麵無表情地念道。


  前麵那一串英文並沒什麽人在意,聽到自己的名字後,芮伊才匆忙收好錦囊,急匆匆向對方走去。


  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她揮揮手:“我在這!”


  男子瞥了她一眼,轉過身:“嗯,跟我走。”


  明明特別緊張,可被學姐那幾個字幹擾,芮伊發覺內心似乎安穩許多,情緒也顯得很平靜,而非焦躁不安、擔驚受怕。


  “你是來自種花家的選手?”


  麵對評委的問話,喬芮伊點點頭回答:“是的。”


  人家也不拐彎抹角:“請開始你的演奏。”


  “好!”


  如果第一個錦囊存在什麽問題,那麽相應的答案一定在第二個錦囊!

  她巴不得趕緊下台,拆開紅色錦囊,看看裏麵到底寫的是什麽。


  與此同時,站在教室門口的少女,邁步朝講台走去。


  原本氣在頭上的陳芳木,聯想到前階段學生毆打老師的新聞,結合對方淩厲無比的眼神,殺氣騰騰的氣勢,她瞬間慫了,說話開始結巴:“你、你想幹、幹嘛?我、我警告你,不、不要做出讓、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夏紙鳶與瑟瑟發抖的陳芳木擦肩而過時,輕聲低吟道:“就你這熊樣,真的配不上‘老師’二字。”


  這句話聲音壓得很低,隻有她們兩人聽到。


  獨留發懵的陳芳木,紙鳶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提著書包從後門徑直離開。


  她才不會傻到跟別人在大庭廣眾下動手,不管是挨處分還是賠償醫藥費,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而且有腦子的人都會選擇講道理,或者一笑而過。


  輕易動手的話,一般都是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弱比。


  好比這個陳芳木,還實驗班班主任?


  背後說人壞話被現場抓包,惱羞成怒想要搞事,結果又秒變慫比,真是笑死人!

  後排幾個同學,隱約聽到紙鳶離開時留下兩個字:無聊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麵對老師的刁難,她會這麽霸氣側漏!


  另一邊,在台上演奏完曲子,喬芮伊忐忑不安地看著幾位評委。


  剛剛似乎彈得太過忘我,一不留神便結束表演。


  也不知道符合在場評委們的判斷依據嘛.……

  一番交流後,最終由中間那位中年男子宣布該選手的去留。


  “喬芮伊,恭喜你,成功晉級準決賽!希望接下來,你的表現能夠比現在更加精彩!”


  “謝謝!非常感謝!”


  得到肯定答複後,芮伊不停鞠躬道謝。


  場外,喬父喬母又在拌嘴。


  “你一點都不擔心孩子嘛?”


  “擔心有什麽用?我們又不能進去,還是在這好好待著。”


  “芮伊怎麽會攤上你這種不負責任的父親,真是急死我了!”


  “說得好像你是一位負責的母親一樣,從小到大陪她的時間還不如我。”


  “醫院要不是經常有病人,我肯定不會讓你帶孩子!就你那沾花惹草的尿性,芮伊沒被你帶偏已經很不錯了!”


  “咳咳,爸,媽,注意一下,很多人都看著呢。”


  稚嫩軟糯的聲音從後方響起,兩人同時轉過身朝芮伊問道:“結果怎麽樣了?”


  “呃……”


  看到女兒遲疑的表情,喬父剛想說話卻被打斷了。


  “沒事,沒事,就算沒晉級也不用緊。反正你獎杯已經夠多了,多一個少一個沒什麽差別。”喬母安慰道。


  芮伊撓撓頭:“咳咳,我晉級了。”


  喬父詫異:“真的?”


  “嗯……”芮伊輕輕點頭。


  “走,走,先回酒店。”喬母抑製不住欣喜,打算先帶孩子回去在詳談。


  就怕某些嫉妒心強的選手,一時想不開搞事情。


  畢竟,這裏可不是種花家,而是橫行霸道、提倡所謂自由的外部地區。


  應付完爹媽後,芮伊一個人躲在房間內,迫不及待取出第二個錦囊。


  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選擇拆開。


  雖然準決賽沒那麽快開始,但並不妨礙學姐要求拆開的條件。


  沒錯,紙鳶隻說比賽前,又沒說比賽前一天、前一個小時,還是前一分鍾。


  打開錦囊,鋪開紙張看到上麵的字後,芮伊頭上緩緩冒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紙張上麵隻有簡單的一句話:上一個錦囊逗你玩的,我依舊是你爸爸!


  “幾個意思?”芮伊眉頭微皺。


  莫名覺得學姐有點皮,灰常灰常地欠揍!

  她滿心期待地打開錦囊,結果裏麵紙條的內容讓人大跌眼鏡。


  以至於芮伊開始懷疑,最後一個錦囊不會也是重複“我是你爸爸”這句話吧?


  算了算了,先好好休息一陣在說。


  遠在種花家南部的夏紙鳶,回到家後準備好衣物,先將自己洗得香香白白的,然後進入書房使用電腦。


  約莫下午六點鍾,房間外傳來巨大的響聲。


  “嘭!”


  紙鳶探出小腦袋,看到葉海棠用力關上門,火急火燎地進入廚房。


  “不是,你火氣怎麽這麽大?”


  聽到女兒問話,用消毒液搓洗完雙手,葉海棠一邊擦手一邊回答:“有個深井冰,明明停車場那麽大片空位,非要跑來挪我的車子,還把我車燈弄壞了!”


  “誰啊?這麽沒素質?”夏紙鳶雙手抱胸,靠在餐桌邊沿。


  葉海棠深吸一口氣:“還能是誰?上次那個來我們家,兒子都管不好的阿姨。”


  紙鳶有些不確定:“史泰迪?”


  “嗯,就是她!”


  “後麵怎麽處理?”


  葉海棠喝完杯中的涼水,翻了翻白眼:“還能怎麽處理?她提出賠償,可大家都是同事,我也不好意思找她索要。我就納悶了,明明停車場那麽大片空位,偏偏來挪我電動車幹什麽?而且還撞壞我車燈,真的是吃飽了撐的!”


  紙鳶連忙走到她身邊,輕聲安慰道:“別跟這種人計較,她就是嫉妒你能力出色。吃過一次虧,下次注意點就是了。咱們換位思考一下,興許是她的媽突然死了,所以脾氣才這麽暴躁。”


  “你怎麽知道她母親幾個月前因為癌症離開人世?”葉海棠突然轉過身,疑惑地看向女兒,她記得這件事沒告訴家裏人。


  “額……”


  紙鳶摸摸鼻子,她原本隻是想幫老媽發泄怒火,誰知道那條“死狗”真的媽沒了……

  自己應該不算罵人吧?

  不算吧?

  不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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