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此生不娶
清理出去自己頭腦之中的思緒,任太虛又是開始看著自己考卷之上的下一道題——治理河道!
治理河道,任太虛實在是沒有太多的經驗,而且即便是有太多的經驗,任太虛也不打算全都是細節的寫出來!
對於這種問題,任太虛還是打算盡量的寫一些自己清楚明白的,同時卻又不是超越了此界目前的科技水準的答案。
畢竟這也不是最重要的,這治理水道,隻要是能說上一二就可,讓人知道你不是死讀書的書呆子便是。
所以隻要適當便是最好!
“的確是用上一二就可,科舉最重要的,還是經義五道。”
“要是有愚蠢的人,自作聰明,在史、策二道出了大彩,掩蓋了經義,就可能被歸到了隻幹事不升官的濁吏之屬中去。”
即便是任太虛無心仕途,但是也不打算當這樣的蠢人!
專業人士從來難升官,這是古今定理!
曆史上那些什麽種植專家、河道治水專家,在他們的專業絕對是首屈一指,但是大多數都是一生都隻是鬥米小吏。
而且這種幹實事的才能,最容易受到嫉恨。
因此,此時的任太虛不宜鋒芒,隻要表現出自己有幹實事的潛力,不是袖手談心性的迂人就可。
任太虛對此有些心得,自然對主題把握得十分準確!
新手經常引經據典,堆砌辭藻,這種隻能在縣試(秀才)中存活,到了府試(舉人)中就會被盡數淘汰。
曆史上多有年少中得秀才,一輩子考不了舉人,就是根本沒有轉過這個彎。
舉人文章,講究的就是行文的精悍洗練,要是達到了增一字嫌其累贅、減一字達意不確的程度,就是進士翰林之境。
應題(不離題)、合道(符合四書五經及官方大旨)、引韻(引經據典非捏造)、理真文老(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恍惚之間,任太虛似乎又是有所領悟,這時不及細查,下筆有神,將二題草稿做好,已經是中午。
答完前兩卷,接下來的第三卷,才是真的主菜!
這考試最是重要的還是經義大題,五道經義大題,每一道經義大題都是需要破題,然後寫出自己的理解!
這些經義大題才是衡量中舉的關鍵之處,隻要這五道大題俱佳,即便是前麵的兩卷答得稍稍差了一些,也不是沒有中舉的可能性!
但是即便是前麵的答得再好,隻要是經義比別人的差了一籌,絕對是上榜無望!
所以這五道經義題,任太虛都是需要分配好時間,進行反複的思索,先是破題之後,作答!
其中最是重要的又是破題,隻要破題破的好,瞬間就是能吸引住考官的目光!
任太虛看著第一道大題。
題目:我未見好仁者。
這道題是論語之中的一道,全句是“我未見好仁者,惡不仁者。”
意為我沒有見過愛好仁德的人,也沒有見過厭惡不仁的人。
若是不聯係下半句解讀,立意定然出差錯,隻算一道很中規中矩的題了。
難度並不大。
就是因為太平庸了,想要答出彩,就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任太虛想了一想,之後,才是心中突然有了思路。
才是提筆寫到:聖人慨成德者之難,因言棄德者之眾焉!
……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之間便是三日,這三天裏,任太虛也是不急不慢,然後完成試卷上的考題。
足足檢查數遍之後,待到了一切都是並無缺漏,才是交了試卷!
離開考場之後,任太虛直接就回到了東院,此時的東院又是逐漸熱鬧起來,大多數都士子都是從貢院之中出來了。
除了少數人實在是自覺沒有中舉上榜機會的,其餘的士子此時都是興高采烈!
而蔣若文,蔣若武連兄弟連同馬昕傑、譚航都是第一次參加鄉試,此時回到東院更是顯得興奮!
待到任太虛回來之後,譚航臉上頓時露出笑容,開口道:“太虛,為何回來得這樣遲緩?”
任太虛臉上淡然的一笑,開口道:“多加檢查了幾遍,自然是慢了少許!”
馬昕傑笑著開口道:“這次倒是當真是考到了北疆的戰事,也不枉我們之前談論一番!”
蔣若文開口道:“這次的經義大都是不難,卻是比往年少了不少的晦澀之處!”
“哦!如此說來,若文你倒是胸有成竹了?”
“哪裏!哪裏!譚兄一回來便是眉飛色舞,也足以見對於此事十拿九穩!”
“哎!若文,你捧我!”
就在眾人的說笑中,任太虛也是露出笑容,開口道:“好了,就希望我等此次都是能一舉上榜,名傳一府!”
眾人聞言,都是一笑,然後拱手道:“如此便是借太虛吉言了!”
“哈哈哈!”
顯然,科考完畢,眾人也是不在像考試之前那樣的緊張。
而且考題卻是不難,眾人答得不錯,此時的心情都是極佳!
鄉試完畢,任太虛也是打算開始下一個步驟!
尋找此界的修行之道,任太虛目前能想到的人選自然就是前些日子為自己算命的那個道士!
當然,冒昧前去,不太好,也容易招人心存警戒!
所以任太虛還是打算等一等,等到科考的結果下來之後,任太虛便是能借著道謝的名義前去拜訪!
畢竟當初這道士和自己算的結果相同,都是能在中舉的榜單之中排在前十!
前十,任太虛自問是攤手可得,甚至隻要是沒有太過於妖孽的存在,任太虛未必是不能拿到案首。
到時候,隻要結果出來,任太虛自然是就能借著這個名義前去拜訪那個道士!
至於說,要是當真是馬失前蹄,正好也能前去找一找這個道士的麻煩!
誰叫這個道士算錯了呢!
所以說任太虛的算盤道士打得精,自那天這道士與他算命開始,任太虛就是有了足夠的理由前去接近這個道士。
至於說接近了這個道士之後,該如何得到此界秘法,這才是一個難事!
當然,即便是難,隻要有方向就好,甚至實在不行,任太虛也不是不能強搶!
前一世弱肉強食的修真界,交給任太虛的一個道理就是強者為尊!
練了十餘年的武,有著前幾世的底蘊,雖然受到世界的限製,但是任太虛也是另辟蹊徑,在此方世界,走出來自己的道路!
現在任太虛的戰力已經是不弱了!
對比前世當然是不如,但是也是足以對抗前世的大多是築基強者!
甚至近戰,一般的金丹,任太虛自負也不是不能敵!
當然,任太虛不知道此界的修行之道,也不知道能對抗此界的哪個層次的修行者!
但是此方世界的那個道士卻是沒有問題!
因為那個道士雖然一身玄妙的氣息,但是沒能給任太虛太大的威脅!
那就意味著,此人可殺!
此人還在任太虛可以對抗的範圍之內!
這就意味著,一旦是文的不行,任太虛便是能動武!
不過任太虛還是忌憚那道士背後可能存在的師承!
畢竟隻要是傳承就是有緣由的,隻要這道士不是散修,他就一定是有師承!
而且,目前的任太虛對於當前世界的修行實在是不了解,更是不了解此界修士的手段,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並不打算暴露自己的實力!
要不然,誰知道此界的修士發現這個不同於他們所修行之道的異類,會如何對應?
難道是能和平共處?
這未免就把人性想得太過於美好了!
……
轉眼之間,又是兩日,這兩日,他們五人都是在這袁州府之中遊玩,此前為了鄉試,他們一直在待在東院之中,不免覺得憋得慌!
五人又是青年人,更是這樣覺得!
這些天,任太虛在他們的帶往下,前往了袁州府的風月之地,也是見識了此界的清倌人。
文人騷客嘛!
大家都是懂得!
他們四人還當任太虛是雛,想要戲弄任太虛一番,任太虛豈能讓他們如意!
雖然此界因為家中管的嚴,任太虛真的是雛,但是有著前幾世的經驗,任太虛可是個名副其實的“騷客!”
最後他們反倒是被任太虛戲弄了一番!
最後將他們都是灌醉了,任太虛反倒是一個人獨自飲酒,顯得有些孤寂!
這份孤寂配上任太虛的風姿,說是風姿卓越都是差得太遠!
也許說白衣公子,獨立於世,孤芳自賞,才是能表示一二。
這便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那一瞬間,任太虛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的清倌人。
其中自然是有著那些幹淨的,賣藝不賣身的女子。
這就是越是憂鬱的男人,也是能吸引女子的眼球。
不過對於這些女子的好意,任太虛卻是拒絕了。
就才剛才的那一時刻,任太虛不得不承認,他有些懷念上一世的妻女!
心中懷著一份淡然的憂傷,任太虛隻能是拒絕!
而且就在那時,任太虛心中的向道之心更是堅定,除非是超脫,否則,暫時的一切不過都是過眼雲煙!
同時,任太虛心中立誓,此生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