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猜測
北原城，齊府。
此時的齊桓已經回到北原城，同時還將齊曌也叫了回來。
大堂之上，父女二人正在談話！
此時的齊桓看著麵前的齊曌，開口道：“為父和西門龍城約定了五十年後一戰！”
齊曌聽到齊桓的話，頓時露出吃驚的模樣，開口道：“父親，約戰？你們這次沒交手嗎？”
齊曌並不奇怪自己的父親去見西門龍城，因為齊桓之前就說過，他要去打探一下西門龍城的底細！
在齊曌看來探底細自然就是見麵交手！
她不知道有著“後天演算”的異術，齊桓對西門龍城之前的底細十分了解，隻是西門龍城融道之後，齊桓才演算不出來！
西門龍城融道之後，演算西門龍城，即便是齊桓及時收手，也是小小的傷害了自身的元氣！
而且也隻是演算到道的氣息，對於齊桓本沒有幫助！
齊桓開口道：“現在的西門龍城狀態十分奇怪，但是境界還是高出我一籌，我沒有把握，自然我兩人也就沒有交手！”
“而且西門龍城想要超脫，於是約我五十年後一戰，學著上古人傑鬥戰之中，升華自我，從而超脫世界！”
齊曌看著齊桓，有些好奇開口道：“超脫就是上古說的羽化飛升？然後離開這世界嗎？”
齊桓不知道齊曌從哪裏知道的，點點頭，開口道：“西門龍城是這樣說的！”
齊桓繼續開口道：“還有到了天人造化境界一定不要融道！”
齊曌不由疑惑的問道：“為什麽？”
齊桓開口道：“為父之所以說西門龍城的狀態奇怪，就是因為他融了道之後，身上卻仿佛沒了人氣，沒了人性，好似天地之道的顯化一般。”
齊曌有些驚奇，開口道：“那現在的西門龍城到底是人是道？”
齊桓開口道：“不清楚，他自己說因為沒有完全融道，所以還有人性，但是他多半對我有所隱瞞。總之一定不要融道！”
有看了一看自己女兒欲言又止的表情，齊桓開口道：“放心，為父知道分寸，約戰是一定要去的，畢竟日後你和孤城也終究是會走到這一步，為父也算是為你們探一探路！
至於飛升到底是真是假，為父現在也不清楚，到時候若是真的飛升了，你的母親還需要你照顧，若是飛升是假的自然萬事皆休，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齊曌點點頭，認可了父親的說法！
齊曌知道這時候也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應該盡量的掃除父親的後顧之憂，開口道：“若是父親真的飛升了，我會照顧好母親的！”
齊桓繼續說道：“對了，今年你和孤城成親吧，爭取讓為父在約戰之前看到你的後人！
你的母親也是早就想要抱一個孫子或者是孫女！”
說著，齊桓漸漸展露出微笑！
齊曌點點頭，開口道：“我會這兩年讓你們抱孫子的！”
齊桓端起茶杯，開口道：“之前你舅舅爭奪王位的時候，父親心中也是有些算計，先要問問你！”
齊曌看著齊桓，有些好奇！
齊桓開口道：“你覺得讓你去當孔雀王室的王如何？”
齊曌似乎一點都不震驚自己父親的想法，畢竟孔雀王朝出了那個王位還有什麽值得齊桓算計的？
齊曌搖搖頭，開口道：“孔雀王朝雖然也是王朝，但是比起占地三十六道的大周可謂是天地隻差！”
“而且真要比起來就算是現在青龍會都要比孔雀王朝更有實力。”
“真的成了孔雀王室的王，日後在想要統治中原，這身份也是一個大問題，孔雀王朝畢竟是蠻人王朝，如何統治中原？”
齊桓點點頭，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而且你舅舅也不容易，也就把算計他了！”
齊桓想了想繼續開口道：“青龍會繼續潛伏下去，五十年之後終究是會有一個結果！”
齊曌點點頭，開口道：“根據你之前的話，全部都外圍勢力，我們都全部剪除了，現在保留下了核心的實力，而且也都全部潛伏了！”
齊桓微微一笑，開口道：“既然如此，接下來青龍會的事物少了，你這個大龍首也不忙了，你就來北原城當幾年的城主，讓我輕鬆幾年！”
齊曌看著齊桓，開口道：“行！”
齊桓又同齊曌商量一二之後，才讓齊曌離去！
獨自一人坐在大堂上，齊桓慢慢的飲茶，五十年之後，齊桓一定要去的，倒不是為了超脫，隻是為了清楚這天地之間的奧秘！
融道的奧秘？
超脫的奧秘？
雖然齊桓不需要超脫，有著係統的存在，齊桓自然可以輪回到下一個世界！
但是不代表著齊曌、葉孤城……他們不需要！
齊桓一是為了跟他們探路，二也是為了為了求道！
人常說朝聞道，夕死可矣。
齊桓沒有這樣的道心，憑著係統也有自信自己死不了。
不用死也可以聞道！
……
後院，齊桓看著妻子，關於決戰的事情終究是瞞不過的。
齊桓開口道：“我和西門龍城約定了五十年之後一戰！”
阿月牙自然是知道西門龍城是誰的，這些年齊桓做的事，身為齊桓的枕邊人，包括青龍會的事情都是隱瞞不了阿月牙的。
阿月牙淡淡的看著齊桓開口道：“有把握嗎？”
齊桓點點頭，開口道：“不知道，有可能會像傳說中一樣破碎虛空，也可能不會，若是真的回不來，你要照顧好自己！”
阿月牙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齊桓開口說話。
齊桓的確是有些交代遺言的感覺，因為齊桓也不知道五十年之後的一戰到底會發生什麽！
齊桓能夠保證有係統的存在自己不會死，但是齊桓即便不會死，也不一定依舊能活在這個世上！
阿月牙開口道：“我知道了，但是我相信你會回來的！”
聽到妻子的話，齊桓露出微笑，也算是對妻子的安慰！
上輩子看著親人一個個走在自己的前麵，齊桓心中並不好受！
這輩子，若是真的不能超脫，以齊桓的壽命，也多半會是上輩子的結局。
所以齊桓希望超脫是真的，至少齊曌等人都有這個機會！
齊桓輕輕的抱著妻子，開口道：“還有五十年，時間還是很長，這五十年我把城裏的事物都丟給女兒，好好的陪著你！”
阿月牙臉上也是出現淡淡的笑容，開口道：“行，我們也是足夠幸運的，都做了一百年的夫妻了！”
齊桓微微一笑，開口道：“接下來你可要努力一些，突破天人，如果我真的飛升了，你和女兒也都可以來找我的！”
阿月牙白了齊桓一眼，開口道：“哪有這麽容易？”
齊桓微微一笑，開口道：“有我幫你，不會太難！”
……
數個月後，帶著青龍麵具，齊桓朝著白沙學院走去！
隨著齊桓的一道傳音，學院之中，一個中年學士漸漸露出微笑！
這人正是白沙學院的院長石傑人。
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三不朽。
石傑人也是做到了當年讀書做聖賢的誌向，這些年做到了三不朽，已經是被人稱作是當世聖賢——白沙石聖！
一般的後輩儒生看到他都說：“晚輩拜見石聖！”
石傑人離開學院朝著遠處飛身而去！
……
十餘裏之外的一處石亭，齊桓坐在石上，看著麵前是石傑人，開口道：“許久不見！四龍首！”
沒錯石傑人就是現在青龍會的四龍首！
這還是齊桓當時親自去拉進來的！
石傑人微微一笑，開口道：“公子羽可是難得過來！”
齊桓取下麵具，輕輕一笑，開口道：“我這次來也是有事向詢！”
石傑人也是收斂笑容，鄭重開口道：“何事？”
齊桓開口道：“四龍首可了解融道？”
石傑人微微皺起眉頭，開口道：“可是造化境界的融道？”
齊桓點點頭，他之所以來問石傑人就是因為對於道的領悟，齊桓是不如石傑人的。
武道兩字，準確說兩人的追求是不同的，齊桓追求的是武，而石傑人追求的是道！
即便是這些年為了三不朽的事情耽誤了很多時間，石傑人現在也是隱隱間一隻腳踏入了造化！
齊桓的境界雖然要高一些，但是對道的領悟卻是差了不止一籌！
石傑人開口道：“你想要問什麽？”
齊桓開口道：“融道之後是人是道？”
石傑人開口道：“既然融道，而不是到融入人，自然是道，而不是人。”
“我前些日子見到西門龍城，雖然融道，但是依舊是還有人性！”齊桓開口道。
石傑人搖搖頭：“我知道，前些日子，我已經感受到天地之間的輪回道差點圓滿，應當就是西門龍城的融道，但是還有一些的瑕疵，想來是西門龍城知道了融道的問題，才及時的停止了！”
齊桓點點頭，這倒是和西門龍城說的吻合！
“上古時期有人融道嗎？”齊桓開口道？
石傑人開口道：“據我所知，融道的說法是千餘年之前才出現的，目的是為了更貼近於道，上古時期應當沒有！”
齊桓點點頭，開口道：“西門龍城約我五十年後一戰，據說是為了超脫！你覺得有問題嗎？”
石傑人有些沉默，開口道：“莫不是想要學著上古時期的武者，破碎虛空？”
齊桓點點頭。
石傑人開口道：“這樣的方法對天地是一種傷害！這是強力的打破這方世界的束縛，若是你繼續演化道，不用融道，達到一個程度，天地自然會承受不了你，然後天地自然會為你打開一扇門戶的！”
聽著石傑人的講述，齊桓不由有些好奇，開口道：“你從哪裏知道的？”
石傑人神秘一笑，開口道：“自然是道告訴我的！你練武我修道，自然是道告訴我的！”
聽著石傑人說得神秘，齊桓有開口道：“那你覺得現在的西門龍城的狀態是怎樣的？”
石傑人搖搖頭，開口道：“不知道，甚至我都不知道，為何他可以在融道之中突然停止！”
“融道是太上道門的法門，應該是不能停止才對，真是奇怪！”
齊桓微微一笑，開口道：“西門龍城給我說，欠了天地因果，想要超脫就必須融道！”
石傑人搖搖頭，開口道：“若是直接破碎虛空還能說是欠了天地因果，悟道演化道，你受益天地也受益，那裏有因果之說？”
“依我看來，現在的西門龍城就是因為融道而困於牢籠，即便是保存了人性，狀態也是大大的不好，想著和你一戰，直接破碎虛空，拜托這種狀態！”
聽到石傑人的話，齊桓點點頭，這種可能性很大！
當時西門龍城對齊桓的說，欠了天地因果，難以超脫，必須學著上古武者破碎虛空，才能超脫！
也許隻是因為融道而難以超脫，所以想要借助齊桓的一臂之力！
而且那超脫來做誘餌，逼齊桓和他一戰！
齊桓繼續開口道：“你認為天地有靈嗎？”
石傑人開口道：“天道有常，但無靈！若是天道有靈，那就有**，當真是難以想象！”
齊桓想了想，開口道：“天道可以有靈，但是不能有人性，有**！”
石傑人也是點點頭，開口道：“最好是如此！”
……
告別石傑人，齊桓對西門龍城的目的有了一個比較明確的猜測！
也許猜測是假的，也許猜測是真的，五十年之後，也許能得到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