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驚豔一槍
就在諸位將軍再商量如何對付那呂孝先時,左厚德來到帳中。
“末將左厚德見過將軍!”左厚德抱拳行禮道。
“左將軍身體好些了嗎?”這時就算是李安國心情十分不佳,也不得不擠出個笑臉看著左厚德,畢竟左厚德是有功之臣。
“末將願意與那呂孝先一戰。”左厚德正色道。
李安國下意識就要阻止,畢竟敗了會降士氣,不過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來,畢竟士氣已經是降無可降,鬥將還是鬥陣,燕軍都輸了。
於是深吸一口氣:“左將軍可有把握?”
“末將願意一試,即使是敗了,也要讓呂孝先看到我幽州男兒的血氣。”左厚德倒是大義淩然的說道。
饒是李安國也不由為左厚德而感到敬佩,在李安國看來左厚德這是想要用自己的鮮血來振奮起將士們的士氣,其餘的將軍們也都是欽佩的看著左厚德。
李安國說:“幽州有左將軍這樣的真男兒啊!明日呂孝先再來,左將軍便去吧!”
“諾!”
其實今日一早,左厚德就想著出門去戰呂孝先,可沒想到呂孝先居然要和燕軍鬥陣,更沒想到燕軍鬥陣居然輸了,畢竟左厚德也是幽州長大的知道燕雲騎在幽州神話般的戰績。
但是之後左厚德立馬就意識到這是自己的機會,於是趕緊上前討令。
第二日,
呂孝先一馬當先來到鼎城之外,挑釁喊道:“幽州無人,鬥將不及我,鬥陣也是如此!”
“怎麽不回話,莫不是想要做縮頭烏龜?”
“幽州男兒都死絕了?”
“呂某大好的人頭在此,何人取之?”
……
這是城中,一眾將領正在為左厚德踐行,軍中不飲酒,今天確實破例了。
“左將軍此去萬萬小心啊!”
左厚德滿飲杯中酒後,大笑三聲:“哈哈哈!左某去也!”
左厚德走後,帳中開始唱到:“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果真壯士!”
左厚德當然想不到眾人確實把他當成荊軻了,他此時正在準備好兵刃,城外是一個大敵。
左厚德身披重甲,手提一杆镔鐵槍,快馬出城而去。
到了城外,左厚德停下馬,看著呂孝先,左厚德倒是沒想到呂孝先這般俊美,一時之間忘了要說些什麽。
呂孝先卻是好奇的看了一眼麵前的敵將,不知道他為何來送死,畢竟是從第一天鬥將開始,呂孝先就沒遇到對手,這次看到有人出門鬥將,自然當他是送死。
“敵將何人,為何上來送死?”
左厚德倒是沒想到呂孝先這般張狂,於是也不再客氣:“某家幽州左厚德,前來爾頭顱。”
聽到這話,呂孝先倒是來了興趣,他本來就是對左厚德很感興趣,可鬥將之時,左厚德不曾出來,呂孝先就漸漸忘了他,這才想起。
於是說道:“可是破昊城、漠北城的左厚德,前幾日鬥將為何不曾出來?”
“某家幾日前養好傷,這才來斬你頭顱!”
呂孝先倒是沒想到左厚德是受了傷才沒來鬥將,這時看到城中無人出來迎戰,唯有一個左厚德不免對他多了幾分重視。
於是揚起手中的大戟,對左厚德說道:“敵將左厚德,某手上這戟名為方天畫戟,重一百二十四斤。”
左厚德沒想到鬥將還要說武器,自己手裏的镔鐵槍可沒有名字,但是氣勢不能低下去,於是昂首挺胸說道:“某家手裏長槍名為破陣霸王槍,重九十八斤。”
“破陣霸王槍?好槍!”呂孝先讚歎一句。
此時左厚德突然想到了“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於是鬼斧神差的說了句:“本來就是好槍!”
“好,來戰!”
呂孝先手提方天畫戟,快馬奔來。
左厚德也是如此,短短數百步,片刻之間兩兵相接,槍和戟一撞。兩人身下的戰馬都被震退數步。
左厚德此時一眼看向呂孝先,心中暗道:“好一個天下第一呂孝先,神力無雙!”
呂孝先也是一眼看向左厚德:“好一個破陣霸王槍,果然是霸王之力!”
雖然都互相讚歎對方的神力,但是雙方可都不會留手。
左厚德又是一槍刺來,呂孝先戟刃一挑,繼而向左厚德劈來,左厚德手中長槍一擋,然後一纏呂孝先的方天畫戟,繼而手中的銀槍卻是絲毫沒有停止動作,紮、刺、劈、掃,氣勢無雙。
呂孝先被左厚德的氣勢一震,連忙使用方天畫戟擋住,左厚德也是神力驚人之輩,但這呂孝先卻是不弱與他,甚至是速度上、靈活上兩人也是不相上下。
就這樣,一會兒左厚德攻,呂孝先守,一會兒呂孝先大戟攻來,左厚德長槍擋住。兩人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
不知不覺兩人便已是交戰二百多個回合,饒是呂孝先體力十足,也有些疲勞,左厚德何嚐不是,他是長練呼吸術,耐力可是非同一般。
要知道,和不同的人交手,消耗肯定是不一樣的,之前呂孝先和嚴正山交手三十餘個回合,還不及與左厚德交手十個回合疲勞。
兩人能交手二百餘個回合,已經是體力驚人了。
呂孝先首先撤下:“好一個破陣霸王槍!我等體力不足,明日來戰!”
左厚德雖然有些懊惱沒能擊敗呂孝先,但也是承認自己體力不足:“好,你也不差!明日來戰!”
呂孝先聽到之後,撤馬回到營中,臨行前突然對城內大喊道:“幽州百萬男兒不及左厚德一人。”
左厚德知道這可不是想要誇自己,而是想要捧殺自己,不過左厚德也不當回事,畢竟他不是領兵大將,不會受到上麵的猜忌!
不過啞巴虧左厚德可不想吃,於是對呂孝先軍營方向大喊道:“南方數千萬人,隻有你呂孝先一個男兒!”
兩人鬥過嘴後,左厚德也撤馬回到鼎城。
這是還在軍帳中的各位將軍可不知道左厚德活著回來了,還在商量著如何用左厚德的壯烈犧牲來挽回軍中的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