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主角的身世之謎——我難道不是孤兒
其實真正的標題是這個：「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沒的，但我知道你是怎麼來的」，但是因為不太引人矚目，所以……誒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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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了楚耀星，楚扉月本打算直接下線的。但算了算時間，這個時候的現實世界估計已經凌晨，就算出去也是睡覺，還不如在遊戲世界里查些資料。
巴瓦魯魔法圖書館的投影拓本就在客廳的桌子上，旁邊還散落著楚耀星記錄的筆記。
「她在查什麼？」
楚扉月隨便拿去了一張紙，上面寫滿了特定的關鍵詞:千年一現、戰爭之城、封印石塔、通天神柱、紅蕉雨林、俠者無名……
「看不明白呢。」
搖了搖頭，楚扉月將這些紙張全都收攏起來，整整齊齊的放在桌子上，然後翻開投影拓本，在上面寫下了自己想要查詢的名詞:時空洞蟲。
寥寥的幾個書目讓楚扉月有些失望，但有總比沒有的好，楚扉月點開了第一個書目，開始瀏覽了起來。
——《時空洞蟲的危害性，以及我們該如何防治它們》——
看書的時間總是特別快，當楚扉月終於將那幾本文獻都翻閱完畢時，他突然發現，天竟然已經黑了下來。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楚扉月的視線和二樓趴在欄杆上往下望的楚耀星對了個正著。
「呃…」
楚扉月看著楚耀星，高舉的胳膊一時不查舉過了頭，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像傾斜的杆子一樣倒在沙發上。
「噗——傻樣…」
楚耀星拄著腦袋，輕微的晃動著，一雙眼睛笑成了兩彎月牙。
「哎，我問你，是你把我抬上來的么？」
「肯定是我啊，艾莎又抬不動你。」楚扉月隨嘴說道。
他的回答讓楚耀星自然的神態稍微一僵，不過緊接著，她彷彿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盯著楚扉月詭異的笑了起來。
楚扉月被她笑的心裡毛毛的，「你在笑什麼啊，跟個深井冰似得。」
「呼呼，沒什麼～」楚耀星捂著嘴，像小狐狸一樣竊笑著，讓楚扉月更加莫名其妙起來。
這讓楚扉月有種自己是被拿著魚餌勾引著的魚的感覺:就是因為你什麼也不說，我才更想知道啊，混蛋！
然而就在楚扉月準備炸毛的時候，楚耀星的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變臉之快比之川劇也毫不遜色。
「楚扉月，跟你說一個正事。」
「你還能有正事！？」楚扉月大驚。
「喂！你什麼意思啊，就算是我也有正經的時候好吧！」楚耀星插著腰，氣鼓鼓的瞪著楚扉月叫到。
「是么…？」楚扉月一副發現了新大陸的樣子，搞怪的表情讓楚耀星一陣氣苦。
「算了，不和你爭這些沒用的了…」楚耀星翻了個白眼，重新將自己的上半身依在欄杆上，俯視著楚扉月，「說正事，你以後有時間，一定要去一下這個國家的南部。」
「？？？」
「因為這顆星球上，很有可能存在著星幕一族的族人。雖然不知道她們是因為什麼而流落到這顆偏遠行星上的，但既然是族人，就有去接觸的必要。」
「你是說…星幕族？難道不是重名么？」
「本來我也以為是重名的，但我這兩天查過了很多這個星球的人民對於星幕族的報告文獻，發現了很多和我們星幕聖女一族很相似的地方。一處兩處可能是巧合，可現在巧合的地方太多了一點。」
楚耀星用手指甲點著欄杆的正面，盯著楚扉月，十分認真的說:「這個星球上，存在有我們星幕聖女族的族人的可能性，很高。」
聖霄帝國連外星人都有，還真是無所不包啊…想著聖霄帝國那完全大雜燴一樣的種族構成，楚扉月就有一種想要狂翻白眼的衝動——地表生物也就算了，現在連地外生物都出來了，再差一個地心生物，就夠拍星河艦隊了吧！
「你這算是什麼表情啊，我跟你說的是正事哎，我都嚴肅起來了你給我認真點啊！」
「我知道是正事…可還是覺得太扯了一點。」楚扉月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但卻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應該怎麼樣去表達。緊接著，他突然記起來什麼一樣，從無盡世界中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含在了嘴裡。果糖給舌苔帶來的幸福的甜膩滋味讓他的思維活化起來，迅速的組織起了自己想要的語言。
「宇宙裡面星球這麼多，偏偏就在這顆星球上能見星幕族的族人，這真的是偶然么？」
「可就算你這麼說…」楚耀星稍微皺了一下眉頭，「雖然這個幾率確實低到難以置信，但你要知道，還有命運節點這個因素呢。」
「命運節點，那是什麼？」
「就是一些明明發生概率很低的事情，卻集中在一個很短的時間段內先後發生，看起來就好像事有人偷偷在事件的背後推動一樣。這種極為巧合的偶然情況，就是命運節點。實際上在大多數時候，歷史的轉折點都是命運節點。」
「其實還不是將一切都歸給虛無縹緲的命運么，星幕聖女族也相信這個？」楚扉月一直認為星幕聖女族的文明等級那麼高，應該已經將一切都搞明白了才對，沒想到她們反而這麼…
相信命運，這應該算是迷信了吧？
「切，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你的眼界還達不到那個水平。」楚耀星搖了搖頭，放棄了和楚扉月解釋這個問題。不過她似乎又有點不甘願放棄一個這麼好的毀壞楚扉月三觀的機會，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全知全能是真實存在的，咱們在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事情，正在發生的事情，還有以後會發生的事情，在更高維度的星界都會有對應的體現。所以，根源至理掌握著咱們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如果這一切都是根源至理的安排，那麼發生什麼神奇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但根源至理那種級別的存在，應該沒有自我意識吧？就算根源至理知道古往今來所發生的一切，它應該也只會去做一個旁觀者，而不會去改變什麼。」楚扉月認為，創造了這一切的偉大存在，應該是像計算機那樣嚴謹的邏輯思維。他也實在想象不出，如果根源至理有自己的感情，那會是多麼糟糕的一件事。
一念創世，一念滅世，聽起來似乎很過癮，但假如你就在這個世界之中呢？
這種感覺糟透了…
「很不幸，不是的哦。根源至理有自己的意識，我曾經碰見過。要不是遇見了根源至理，大概你也根本就不會存在吧。」
「這是個什麼理？怎麼聽你這語氣，你就像我媽一樣…」楚扉月將棒棒糖從嘴裡拿出來，歪著頭奇怪的看著楚耀星。
這種發言，無法理解。
「我記得我說過，我去過星界，你為什麼就不相信呢。」楚耀星垂著眼帘，很無奈的看著楚扉月，「當時我把原星召喚到了主物質位面，將一顆被虛空改造成超級炸彈的恆星撞進了星界。空間的破碎波及到了我的艦隊，我們全都被吸進了星界。」
「本來以為死定了，結果就在那裡，我們遇見了自稱為根源至理的意識體。她說我是世界創立以來除了神族外第一個進入星界的意識體，所以獎勵我一個願望，小怡也有。」
「小怡的願望是永遠和我在一起，而我的願望則是變成一個男人。這麼說的話，你明白了吧？」
「……」因為接受到了太大的信息量，楚扉月的頭頂上出現了「言語不能」的debuff。
按照楚耀星的說法，楚扉月之所以會存在，還真的和她有著必然的關係。
某種意義上，是楚扉月搶佔了楚耀星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使用她的生命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十幾年，並且反客為主成為了這具身體的主人，反而將楚耀星給擠到了客位上。
但如果這麼說的話…
「等等，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憑空出現的，那這個該怎麼解釋！？」
說著，楚扉月動作很劇烈的將自己的項鏈從脖領中扯了出來，晃動著掛在下面的紫色龍形玉佩，情緒有些激動的看著楚耀星。
「如果我是因為你而出現的，那這個玉佩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襁褓里？」
在襁褓被蟲蛀掉之後，這兩塊玉佩已經成為楚扉月兄妹和他們的親生父母之間唯一的交集。雖然他們現在已經長大，並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也可以很好的活下去，但不管是楚扉月，還是沁月，實際上都渴望著找到他們的親生父母。
抱著他們去痛哭也好，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他們不負責任也好，只要能找到，就什麼都好…
但現在，楚耀星卻說他其實是無父無母的，這讓楚扉月怎麼能接受的了。
「這個…大概是因果線的續連吧。畢竟憑空出現一大堆因果，處理起來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與其那樣，還不如直接將你的存在嫁接到一個本來就存在的個體身上。也就是說，就算沒有我的那個願望，楚扉月這個個體也是真實的存在。」
「你呢，同時頂替了這具身體的本來意識和根源至理滿足我的願望這兩項存在。繼承了這兩者因果的你，可以說是存在感爆棚，天生的主角命哦。」楚耀星晃著腦袋，巧笑嫣然的說道。
楚扉月垂下頭，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雖然知道你說的應該都是真的，但還是忍不住火大呢。」
「還有啊，雖然已經馬後炮了，但果然還是忍不住想要說出來…你穿著短裙的時候，就不要站在欄杆旁邊啊，再怎麼說你也是女孩子，這方面至少也要注意一下吧！」
一個畫框從二樓砸了過來，楚耀星已經轉身走掉了。楚扉月哈哈笑著，撓了撓頭髮，突然覺得自己已經抓到了和楚耀星相處的方法。
「公主殿下，我要下線！」
biu～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