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就這？
滿足自己欲望的大媽，心滿意足地走出昏暗的小房子。
希提有著相當不錯的皮囊，也相當乖巧聽話，她很喜歡，不過她很清楚自己能享受鮮肉的原因。
希提死了就死了，沒有人能永遠那麽鮮美，但永遠都有人那麽鮮美。
至於這個又瘦又醜的阿瑪塔，在她眼中，就是一個不可口但實用的工具。
離開沒有太久，在教堂一個拐角的陰暗處，兩個用寬大鬥篷遮住臉的人在低聲交談，手上傳遞著什麽。
男子的聲音有些沙啞：“感謝你在瑪麗大人麵前的幫助。”
男子一邊說著一邊遞過一個布袋。
“我說的是實話。”
伴隨著清脆的女聲，對方毫不客氣地接過袋子，交換的過程可以清晰地聽到裏麵金屬碰撞的聲音。
阿瑪塔和瑪麗的侍女，早已經暗地達成交易，他出錢，她幫他美言幾句。
沒有誰是待宰的羔羊，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
路爾法解決了心中的疑惑，重新恢複了心情，於是乎他又開始撫摸著雪莉亮茶色的中長發。
雪莉沒有反抗，在那一次之後，她越來越習於享受路爾法的撫摸。
至少這能讓她恢複心情的寧靜。
兩人享受著片刻的安寧舒適，最後還是路爾法擔心雪莉禿頭，才戀戀不舍地鬆開魔爪。
第二天一早，路爾法給雪莉做完偽裝，將全身裸露出來的皮膚都用衣服包裹上，再戴上麵罩。
昨天雖然熏了特殊的魔植，但路爾法還是被叮了幾個包，至於麵罩，他才吳戈的屍體應該已經被他的同伴發現了。
雖然路爾法並不覺得他們會記得吳戈是跟隨自己進入森林的，但路爾法時刻提醒自己，要警惕。
這並不是一個完全秩序的世界。
沿著道路排隊來到冒險者營地，路爾法像其他人一樣坐在幹淨的木頭上，觀察情況。
營地和昨天一樣，欣欣向榮充滿了荷爾蒙和活力。
路爾法注意到了昨天吳戈的同伴，他們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就著烤熟的肉大口吞著麵包。
特意在他們麵前走過幾回，確定他們表情沒有異樣，路爾法再次走進叢林。
這次他帶上了應有的工具，昨天就帶著的小刀，還有一個瓦罐，用來采集絳珠草果實。
甚至還特製了一個寬劍劍鞘。
沿著昨天的岔道往森林深處走，昨天路爾法采集過的地方，很多原本不適合采集絳珠草也已經成熟。
用小刀快速地在絳珠草綠色的莖幹上劃一刀，重的果實帶著輕的剩餘莖幹碰地一聲，掉落到瓦罐中。
岔路靠近開端的道路絳珠草數量還是不夠多，路爾法隻能一路往裏走。
忙活了大半天，路爾法終於將整個瓦罐填滿。
來到吳戈死亡的地方，屍體早就不見了，不知道是他的同伴替他收屍了，還是森林自然地吞噬了他。
路爾法放下瓦罐，左右搖頭觀察，除了風輕輕吹著樹葉的聲音，沒有其他人。
取回寬劍插到劍鞘中，天色已經不早了，森林的可見度下降的更是快。
捧著瓦罐往回走，路爾法很快就和一眾菜鳥匯集到一起，一起往營地走去。
“最近的落基山脈越來越危險了，就連我們這些菜鳥的活動區域，都出現了一位中級入門武士的屍體。”
“天啊，這一帶不都是被反複搜尋，有價值的材料都被搜刮幹淨，隻有我們這些見習武士才看的上的區域嗎？”
“那可是中級入門武士，如果我成為入門武士，我馬上就去應聘城衛兵。落基山脈太殘忍了。”
幾個瓦罐裝著半滿的絳珠草果實，一臉稚嫩的年輕男人在討論著。
一個看上去更老成的年輕人，瓦罐和路爾法差不多都已經裝滿了絳珠草果實，輕蔑地笑著打斷小團體的話題。
“這也叫殘忍？你們不知道，曾經有一段時間，大旱，連續一個月都沒有雨水，大片的草枯萎，我們這種小角色，連絳珠草都搶不到，能夠捕獵的幼小動物更是少的可憐，泉水枯竭，有人渴的不行甚至喝那種怪味水。”
被打斷的小團體也沒有氣惱，甚至有種自己也參與其中的興奮地：“然後呢然後呢？還有那些喝怪味水的人呢？”
“什麽然後，沒然後啊，一陣大雨，一切又恢複了，那些喝怪味水的人最後也沒事，隻是他們說，自己再也不想品嚐那種味道了。”
怪味水，路爾法知道，他們指的是那藍湖那藍白色的溫泉水。
沒有遭遇意外，路爾法混在新人中，成功捧著瓦罐回到了因特拉肯。
回到房間，路爾法迅速地拿出玄參和大青葉。
物如其名，玄參是一塊黃白色的植物根莖，大青葉則是巴掌寬的大片傘狀綠葉。
清洗幹淨這兩樣材料，路爾法將它們按照比例放入一個新的瓦罐中，
從另一個瓦罐中用小刀撩起絳珠草果實，盡可能地不用手直接碰到它，用匕首割開它堅硬的外殼。
這次出來的不再是黑色散發著臭味的流沙狀物質了，而是一個淡黃色的果實，類似於炒熟的板栗。
將三樣材料混合在瓦罐中，路爾法倒用匕首的把手，碾碎它們，材料都磨成粉狀後加入清水。
原本挖光中是黃白色的粉末摻雜著綠色的粉末，當加入水，粉末急速消失溶解，冒起輕微的細泡後，清水變成了淺綠色的溶液。
一股清香的竹子一樣的氣味飄了起來，路爾法猜自己應該是作對了，因為這次材料很多，他一開始也隻是打算嚐試，並沒有期望一次成功。
“看起來隨意的搭配都會完成這份溶液，這份應該是綠色粉末被消耗光了。”
路爾法沒指望自己是天選之子一次完美地配藥劑，他可以看到，瓦罐的底部，還殘留了些黃白粉末，而綠色粉末一點都沒有殘留。
咽了咽口水，路爾法抬起瓦罐，開始往口中倒。
先是喝進一小口，清涼的口感，沒有任何味道，讓路爾法在已經開始變冷的天氣中不由地抖了抖，可路爾法可以確認，藥劑配對了。
將清澈的綠色液體部分全部灌入口中。
身體的反應和上一次一模一樣，胃部開始感覺到清涼，就在即將冷到感覺抽搐的時候，路爾法感覺到所有的清涼沿著脊椎，回到了腦部。
這一次的反應遠比第一次要弱，路爾法甚至隻感受到腦袋一陣清明，那種快感就消失。
這讓他很不爽。
“這就沒了？就這？”
不滿意效果的路爾法氣急敗壞，拿起多餘的材料，又做了一份散發著竹子清香的液體。
大口大口地灌，清涼的感覺再次沿著液體而下來到胃部，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藥劑就像是普通冰水一樣，除了讓他在在這微涼的季節感受了一下寒冷，再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