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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胎兒保住了

  混沌的腦子漸漸變得清醒,記憶,忽然一點點闖進了空白的腦袋裡。 

  本來懵懂放鬆的身體,忽然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 

  她忙掙扎著,就要起來。 

  「怎麼了?怎麼又要起來?」東陵絕的聲音傳來,下一刻,便將池木木整個人都實實壓在身下,道:「不能動,太醫說了,你身體太虛,這些日子都要好好躺著。」 

  池木木一怔,有種不祥的預感猛的襲了過來,幾乎讓她透不過氣。 

  猛的伸手,本能就探向小腹的方向。 

  冰涼的手,觸到的是一片平坦,小腹也安安靜靜,一點動靜都沒有。 

  在昏過去之前,她的小腹雖只有些許隆起,卻絕對不是這麼的平坦。 

  她當即臉色一變,只覺得天旋地轉一般,那不好的記憶,更加洶湧的襲來。 

  當時,南宮辰逸沒輕沒重的推了她一下。 

  狠狠的推了一把。 

  現在,背脊的疼痛還一陣陣的傳來,就像在昭示著她有多麼的痛苦一般……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池木木一臉驚恐,看著東陵絕,艱澀的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只是,她的聲音卻沙啞異常,就像鈍器磨著生鏽的鐵器所發出來的難聽聲音一般,幾乎讓人無法忍受。 

  「孩子沒事,你放心。」看著她慌亂的眼神,還不帶多問,東陵絕忙抓住她的手,漆黑的眼瞳里,滿是關懷的神色:「你放心,孩子沒事,只要你躺著別動,朕保證他一點事都沒有。」 

  「那……那我的小腹為什麼那麼平?」聽東陵絕這麼說,池木木任然不放心。 

  東陵絕道:「那是因為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沒有進食,而且一直躺著,小腹自然會消下去一點。太醫還說,這段時間孩子長的正快,也容易腹脹,所以你躺了這麼久,會縮下去很多也是正常的。」 

  池木木將信將疑的看著東陵絕:「是,是嗎?」 

  東陵絕忙點頭:「是的,朕不會騙你,放心吧。」 

  身後的花穗和清水也跟著點頭,示意池木木不必擔心。 

  池木木鬆了口氣,輕輕點頭,道:「既然如此……那給我端些吃的來吧。」 

  池木木掙扎著要起來,她剛醒過來,其實根本一點都不餓,不過聽 東陵絕說她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還是吃點東西,免得餓到肚子里的孩子。 

  東陵絕壓著她的肩膀,道:「你好好躺著,這幾天,要絕對卧床,粥和湯點隨時準備著,等她們端進來,你再起來不遲。」 

  見池木木醒過來,花穗和清水已經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了,只紅著一雙眼睛,此時聽了東陵絕的話,忙點頭道:「對對,主子,我們去端吃的來。」 

  兩個丫頭迅速的退了出去,東陵絕小心的給池木木捏了捏被角,一臉體貼的模樣。 

  「我……」池木木咬唇,咳了一聲,讓嗓子舒服一些:「孩子有沒有什麼事?」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她應該也見紅了,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你當時太過激動,太醫本就交代,你不宜大喜大悲。後來又被南宮辰逸那混蛋退了一下,撞到背脊受傷,連帶著小腹里的孩子受驚,所以當時就流了血,雖然兇險,幸好沒什麼大事。太醫說,你只需小心休息,這幾天無事都卧床休息,等胎兒穩定了,就沒事了,這幾天只需要吃普通的保胎葯就行了。」 

  池木木點點頭,鬆了口氣,道:「那就好。」 

  雖然要躺著不能動,可這已經是很好地結果了。 

  池木木又沉吟了一下,看著東陵絕道:「那……池映月呢?她怎麼樣了?」 

  東陵絕嘆息一聲,道:「孩子沒了。」 

  「沒了?」池木木蹙眉,道:「那……四哥豈非很傷心?」 

  東陵絕點頭,道:「自然是傷心的很,畢竟是自己的孩子,聽說池映月一天一夜來,總是以淚洗面,不吃不喝,南宮辰逸不理國事,一直守在身邊,日夜陪伴,人都瘦了一圈,還讓皇宮都掛上白綢,南翼國的都城也掛上了白綢,要舉國同悲呢!」 

  池木木沉吟,看來,南宮辰逸對池映月和那個孩子的期待,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想起當時爭執的場景,池木木只覺得心跳還在一陣陣的收縮,很是不安。 

  「那……四哥是肯定沒來看過我了,對嗎?」池木木不由再次問道。 

  東陵絕還未回答,花穗和清水已經端了吃食進來。 

  花穗擺了個小矮几放在被窩上,東陵絕扶著池木木坐了起來清水伺候池木木漱口凈臉,花穗一邊擺著粥點,一邊對池木木道:「她的孩子沒了,四少爺正在氣頭上,又怎肯來看主子你?」 

  清水也嘆息一聲,道:「對,池映月是罪有應得,只是四少爺卻不見得也這麼認為。」 

  東陵絕沉默不語,花穗看了看池木木的表情,卻忍不住問道:「主子,你這次怎那麼沉不住氣?就算要動手,也不能這般光明正大啊?不過……看著池映月那傷心的樣子,還真是痛快。」 

  清水也點頭,道:「痛快是痛快,只是四少爺那麼生氣,差點連累主子腹內的小主子也出事,萬一真有個好歹,可不划算。」 

  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句,池木木卻沒有說話。 

  清水端了一碗燕窩粥遞給池木木,道:「太醫囑咐,主子剛醒過來只能吃容易克化的流食,這粥水和雞湯還有軟軟的松糕一直準備著呢。」 

  池木木接過粥來,半晌方抬頭看著池木木,道:「怎麼,你們都認為我會在那樣的情況下動手嗎?」 

  池木木問的很認真,表情也分外的嚴肅,三人倒是愣了一下,一時間說不上話來。 

  還是東陵絕先開口,道:「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水道:「主子這麼問,難道當時真沒有動手?」 

  花穗跟著道:「如果是別得情況,主子或許是被冤枉的,只是……池映月極看中那個孩子,又怎會自己……而且,我們都在外面聽到爭執,主子,你若不想承認,也無妨的。」 

  池木木眉頭蹙的更緊了。 

  這麼說來,就連她身邊最信任她的人,都覺得是她做的了? 

  她有動機,而且當時只有她一人在池映月的身邊,更重要的是,池映月不會拿唯一的護身護來陷害池木木。 

  這才是最大的漏洞。 

  池映月或許就是抓准了這個漏洞,才會那麼篤定的策劃了這場戲,讓池木木不得不跳進去,跳進去,便再也出不來了。 

  「你這麼說……難道當時有別的情況?或者,你真的沒動手?」東陵絕還是最理智的人,見池木木這麼說,便覺事有蹊蹺,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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