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準備起駕
嘆息一聲,池木木又道:「我真怕皇上某一次忽然犯病,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花穗也沉默下來,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主子,那您……越快製作出葯,您就會越快中毒!」花穗一臉難受的說道。
池木木嘆息一聲,笑道:「傻丫頭,我將皇上的毒吸食過來,並不一定會馬上就死啊!」
「萬一真……」
花穗咬唇,再也說不下去。
「主子剛才進去休息的時候,王爺來過了。」花穗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便岔開話題,認真說道。
「哦?可是有事?」池木木忙問道。
花穗道:「本來是有些事情要跟皇上商議,不過主子和皇上自歇息,王爺就沒說了!」
「王爺有話留給我嗎?」池木木又問道。
花穗看著只是垂頭走路,有些猶豫,似乎再不敢看池木木的神情。
「但說無妨!」見花穗這個樣子,池木木不禁蹙了一下眉頭,低聲說道。
「王爺說……讓主子你好好保重。」花穗最終還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讓我好好保重?什麼意思?」池木木不解的蹙起眉頭問花穗。
讓她好好保重,她在皇宮裡又沒什麼危險,東陵曼為什麼會交代一句這樣莫名其妙的話?未免太奇怪了!
「王爺他……他的意思是……」花穗吞吞吐吐,半晌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王爺到底是什麼意思?」池木木有些生氣了,忙低聲斥道。
「王爺不想讓主子您給皇上他……他……」
「你告訴王爺了?」池木木冷道。
「嗯!主子,對不起,花穗不是對您不忠心,只是,花穗真的不想看到你有事。」花穗焦急的看著池木木,眼眶都紅了。
「唉!」
池木木嘆息一聲,一臉認真的看著花穗,低聲說道:「花穗,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我決定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曼王爺應該能夠體諒我的心思!」
花穗垂頭,眼淚都泌了出來,一臉難受的說道:「話雖如此,可是我們心中終究不舍。其實王爺也知道說服不了主子您,所以……他只留下那麼一句話,王爺說,明天再來看您!」
池木木點點頭,前面到了長樂宮,下了軟嬌,直接進了內室,摁開暗室的門。
小胖一聽到暗室開門的聲音,忙從池木木床頭的枕頭下鑽了出來,一下跳到池木木的懷中。
「花穗,你跟外面的人叮囑一聲,天快亮的時候,再來接我,另外……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我,明白嗎?」
「是!」花穗不敢多說,看著池木木下去,又將卧房的門關好后,方離開卧房。
這一晚,池木木又在暗室里度過,這一晚,池木木覺得非常的短暫。
花穗來敲門的時候,她才知道天已經亮了,可是在她看來,不過剛剛過了半個時辰而已。
「小胖,過來!」
池木木活動了一下僵硬疲累的身體,對小胖招招手,小胖非常歡快的跳到了池木木的懷中,嘰嘰叫了兩聲,圓腦袋討好的在池木木的懷裡拱了拱。
「走吧!」
池木木招手對花穗說道,上了卧房后,池木木也未停留,直接上了軟嬌,趕回承乾殿。
李和一直守在外面打盹,見池木木來了,忙開門讓她進去。
「皇上醒了嗎?」池木木問李和。
李和忙搖頭,說:「皇上沒醒,一直睡著呢!」
池木木點點頭,才放心道:「那就好,記住,千萬不能讓皇上發現什麼破綻。」
「是!」
李和點頭,目送池木木走了進去。
池木木進去后,就忙脫下鞋子和衣服,光著身子躺進了被窩裡,任由東陵絕懷抱。
池木木神思疲累,沒多久的功夫,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的午時了,池木木猛的驚醒,花穗忙走了進來。
「皇上呢?」池木木忙問。
「主子睡下不久,皇上就醒了,皇上沒懷疑,只說讓我們不需打擾,讓主子多休息。然後去早朝了,早朝後,一直在清點封后大典的禮服首飾和菜單,以及宴請的賓客名單,一刻鐘前,說是待會會一起來跟主子用午膳!」
「那你快扶我起來!」池木木道:「若是皇上問起,就說我早就起來了。」
「是!」
花穗忙給池木木穿衣服,梳了個簡單的髮髻,池木木隨意拿了本書,坐在窗檯邊喝茶看書,看起來,悠閑而又自在。
「主子,皇上來了!」一頁書還沒看完,花穗就稟告說東陵絕來了。
「嗯,去迎迎!」
池木木放下手裡的書,走出去,東陵絕已經踏進了卧房的門,迎面就是一臉笑意:「在看書么?起來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池木木撒謊,見東陵絕目光灼灼看著她,又改道:「也不是很久。」
「李和,讓他們上菜吧。」東陵絕牽著池木木的手,往餐桌那邊走去,笑盈盈說道:「餓了吧?你一定沒吃早膳!」
「皇上怎麼那麼高興?有什麼喜事嗎?」見東陵絕一臉喜氣,池木木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就問道。
「今天是你的大日子,這樣的喜事你忘記了嗎?」東陵絕笑道。
「自然記得!只是這是早就知道的事情,皇上似乎特別的高興。」池木木不解道。
東陵絕慢慢湊近池木木,附在她耳邊,用只有池木木可以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因為昨晚得了滿足,所以才會特別高興!」
池木木耳根一下通紅,就像被火燒一般:「皇上,旁邊還有人呢!」
東陵絕但笑不語,餐桌上,一直都表現的非常開心,飯菜也用了不少。
用了飯菜后,便有內務府的人送來鳳冠禮服,封后時所用的一應首飾和衣物,然後又來了幾個老嬤嬤,池木木一下午便開始忙碌起來。
凈身洗頭凈面,然後穿上嶄新的裡衣,被摁到妝台前梳頭,勻面化妝,忙的是不亦樂乎!
這化妝還好,只是梳頭卻是個複雜又耗時的活兒,到了傍晚,池木木的百鳥朝凰髻才被梳好,池木木對著鏡子看了看,美則美矣,就是脖子動起來不太方便,脖子都僵硬了。
梳頭完畢,然後是穿禮服,這禮服相對於梳頭時間很短,可要是跟二十一世紀的連衣裙或者t恤牛仔褲相比,簡直是太麻煩了!
池木木又被折騰了將近半個時辰,剛洗乾淨的頭和身子又泌出一層細汗,在旁伺候的老嬤嬤趕緊搬了冰塊和扇子過來,對著池木木扇著。
清涼的感覺襲來,池木木長舒了一口氣。
這樣的夏季,讓她穿這麼兩層長袍,她估計待會一定會中暑的。
「皇後娘娘莫要著急,都說心靜自然涼,您只要安靜的呆著,就不會出汗!」為首的一個老嬤嬤似乎看出了池木木的心思,連忙在一旁勸慰道。
「到時候就拿大盆子裝在冰塊里,讓人跟著,一直對著娘娘扇風,只要別冷著娘娘就好了!」一道威嚴而又熟悉的聲音傳來,東陵絕不知道何時已經走了過來。
除了池木木外,眾人連忙行禮。
東陵絕的目光落在池木木的臉上,卻再不捨得移開,一臉驚艷的看著池木木。
皇后的鳳冠那般華貴,配合著複雜的髮髻,將池木木襯托的未有的尊貴。
華麗的禮服,上面修滿了飛舞的鳳凰,華麗卻不厚重,讓池木木整個人有種飄逸的,馬上要騰空飛起的感覺,讓池木木更加的耀眼,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東陵絕不知道為何,心猛的揪了一下,忽然伸手,將池木木緊緊的摟入懷中。
眾人驚呼一聲,連忙道:「皇上恕罪,吉時馬上就要到了,娘娘的衣衫和髮髻不能再亂了!」
東陵絕這才不舍的鬆開池木木的手,半晌,才擔憂的說道:「這麼美的皇后,朕若不在……得有多少人覬覦?」
旁邊的幾個老嬤嬤和拿衣服飾品的宮女全都嚇的臉色蒼白,唯有池木木神色如常,笑著說道:「皇上放心吧,我是悍婦,又是出了名的痴傻,不會有人惦記的。」
東陵絕的黑瞳似要絞在她的臉頰上,盯著她看了半晌,才嘆道:「你說的對,只是……只要你能幸福,朕不會介意。」
池木木心中一酸,她知道東陵絕的意思是說,等他去后,萬一有人能夠給池木木幸福,他不會介意。
這樣霸道的男人,又是這樣的古代,作為帝王的東陵絕,得需要多麼濃厚的感情,才說的出這樣一番話來?
「皇上,吉時到了,宗族的長輩都在等著,大臣們也到的差不多了!」外面傳來李和的聲音傳來。
「準備起駕!」東陵絕嚴肅的說道。
「是!」
東陵絕親自牽著池木木的手,用他的龍攆載著池木木,兩人一同前往。
坐在上面,身旁有東陵絕陪伴,池木木卻覺得手心裡都泌出了一層厚厚的汗水,她以為自己可以很淡定,卻沒想到,原來她會那麼的緊張。
東陵絕一直握著她的手,無言的在身旁相伴,池木木本來躁動的心,無由變得安心。
從承乾殿到宗廟的路程似乎變得無比的漫長,龍攆的旁邊,跟著如萍等四個妃嬪,奇遇的那些妃嬪,則趁人多,在這個時候被悄悄送了出去,一切似乎都很順利,只是池木木卻總覺得緊張不已。
不知道過了多久,前面,終於出現了宗廟的模樣,池木木一下就鬆了一口氣。
「木木,今天這個日子,朕要你永遠都記住。」下龍攆前,東陵絕在池木木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池木木抬眸看向東陵絕,發現他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那般溫和絢爛的看著池木木。
東陵絕不再說話,率先跳下龍攆,然後伸手,池木木踩著太監的背脊優雅走下,前面跪著無數的大臣和宮女太監,還有命婦千金,齊齊向池木木行禮,口呼千歲!
池木木目不斜視,在東陵絕的陪伴下,一直往宗廟的禮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