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萬事小心
池木木震驚的道:「真有此事?」
「是。那本書還被撰寫成書,名為《孵蛋皇后》。」池映寒一臉嚮往的說道。
「四哥可有那本書?」池木木問。
池映寒搖頭道:「沒有。聽師父說,那本書已經失傳多年,我也想看,可惜……只怕沒有那個機會了。」
池木木也一陣失望,嘆息道:「四哥,不管我們以後的路要怎麼走,現在必須都要強大起來,不能任人魚肉宰割。我們已經是皇上一派的人,外面的東陵曼,宮裡的太后,都不會放過我們,你可明白?」
池映寒一臉憂傷,點點頭,道:「你放心吧,四哥知道了。」
池映寒便跟池木木說了最近朝堂的情況。
東陵曼已經幾日都沒有上早朝,他的人卻在朝堂上躍躍欲試,先是上書說池木木不適合做貴妃,要被趕出宮,後來果然如東陵絕所料,那些人的目光漸漸轉向邵子畫。
說邵子畫沒有名分就入宮,沒有太后的懿旨就封妃,不符祖制,要求廢除邵子畫的貴人之位。
可是不管是太后還是東陵絕,對池木木和邵子畫都是力保。
而東陵曼的人,似乎也漸漸的起了疑心,又開始將矛頭指向池家的三個女兒。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池映月的封后詔書才遲遲沒有下來,太后也不得不同意。
東陵曼,這個人果然是不簡單。
池木木道:「四哥一定要小心東陵曼的人,在你的營隊裡面,如果有人不能為你所用,就一定要剷除。這個……相信無名應該知道怎麼辦。」
「你就那麼相信無名嗎?」池映寒道。
「無名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他現在無依無靠,在尋到他的主人之前,他一定會對我們忠心不二。」池木木道。
池映寒點點頭,道:「好,那我先走了。」
池木木上了床榻睡覺,剛睡的迷迷糊糊,便感覺到耳旁傳來一陣熱熱的呼吸。
倏的睜開眼睛,一張熟悉的俊臉躺在她的榻邊。
她翻了個身,語氣淡淡的說道:「皇上的葯我都做完了,就在地下室內,你若是要,就自己去取來吧。」
東陵絕很自然的伸手,攬住池木木的腰,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低聲道:「朕幾天不來,甚是想你。」
東陵絕語氣聽起來很是疲累,池木木本想取笑他幾句是不是夜夜寵幸邵子畫太過「操勞」,但聽他語氣失落,只是淡淡一聲:「嗯!」
東陵絕又攬緊了池木木幾分,沒有說話。
他將下巴瞌在池木木的頭頂,均勻的呼吸著,似乎在想著要怎麼跟池木木開口。
池木木也不著急,閉上眼睛,等著他說話。
許久,東陵絕才道:「東陵曼的人早已經出了京城,已經跟他駐紮在外的將士們聯繫上了。」
池木木身子一怔:「這麼快?」
「他在朝堂上激怒朕,讓朕將他關起來,須知朕是做戲,他也是做戲。不過這次,他卻計勝一籌,演的更加深入,他在刺殺朕的那一晚,已經派人連夜出城送信,不管成敗,他的人都會打來京城,只是失敗跟成功的打發又不一樣。」
東陵絕的聲音異常冷漠,帶著一絲疲累。
「那他現在的打發是什麼?」池木木問。
東陵絕道:「他的人跟付家勾結了。」
「什麼?」池木木一驚,連忙坐了起來,認真看著東陵絕:「付氏的兄長死了,付家的人也跟著反了嗎?」
「嗯。付家的人在池將軍本就有不少人,現在正好做了東陵曼的內應,那麼的不動聲色,皇宗的人就是想追究,也追究不了了。」東陵曼躺在枕頭上,目光幽深的看著池木木。
「這是為何?」池木木不解。
「他如此不動聲色,皇宗肯定有人被他收買。他這麼輕易就跟付家勾結上,皇宗的人或許會懷疑朕的實力,他們也想試一試,看看誰能笑道最後。」尺碼道。
「他們……他們不是很正直嗎?」池木木問完這話,自己隱約也覺得有些可笑。
東陵絕當下就笑出聲來:「這皇家哪裡有正直的人?東陵絕收買了多少人,朕現在還不能確認。皇宗的人本是一體,已經大動干戈,除非是外性人,不然他們都會袖手旁觀,誰更強大,他們就會覺得那個人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總會想盡辦法給那個勝者找出一個完美的借口來掩飾。」
皇宗的人威嚴和權威都非常大,他們說的話,老百姓們自然深信不疑,也不會覺得東陵曼是謀朝篡位的逆賊了。
「更何況,他們自己也有野心。如果我跟東陵曼兩敗俱傷……他們正好可以左手漁翁之利!」東陵曼的眼神更狠。
皇宗的人按照祖訓是不能登基為帝,可若是皇儲人選短缺,皇宗便自然而然的接應皇位。
池木木被震驚的無以復加,久久才道:「這個位置到底有什麼好?值得那麼多人爭的頭破血流嗎?」
「是啊,要保住這個皇位是難上加難。」東陵絕眼神一黯,冷道:「不過,這是屬於朕的東西,東陵曼休想搶走。」
池木木剛才對東陵曼的同情立刻煙消雲散,感情這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東陵絕道:「現在皇宗的人不會管,那朕就先將東陵曼滅了。」
「其實,這是你自己掌握皇權的好機會。」
池木木道:「太后畢竟是個女人,很多事情她都做不了,比如去拉攏大臣,比如去出征。她如果不想看到你出事,不想你的皇位被東陵曼所有,她就必須要交出手中的權力給你。」
東陵絕道:「朕也是這麼想的。」
池木木道:「至少,你的內憂暫時沒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對付東陵曼。」
東陵絕道:「太后是個固執的人,她交出手中的權力,一定會抓住後宮,以圖日後朕勝利后,好重新抓權,她是個權力欲極重的人,這些日子朕一直在為你掩護,你要小心。」
東陵絕寵幸邵子畫為池木木引開眾人的視線,太后又豈會看不出來?
這麼算下來,池木木是東陵絕的人,太后總是容不下她。
「太后此時還需要我幫助皇上,牽制池映月,她暫時不會對我動手。」池木木道。
東陵絕點頭:「萬事小心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