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資格
“我們現在的問題就是該怎樣進入冥界。可不是人人都和路西法一樣能夠輕易找到空間節點。”瑪門坐在王座上說道。
“這個簡單,控製一名幽冥使者讓他給你們開門就行了。再用你們的魔能把通道侵蝕之後,冥界之門就不會排斥普通魔族了。”路西法閉眼坐在王座上陰鬱地說道。
對於這種背後捅刀子的計劃路西法還是心存芥蒂。
“等你們各自搞定冥界通道之後再聯係我一起對冥界發兵吧。”交代完成路西法單方麵切斷了和其餘魔帝的聯係。
睜開眼,灰色的眼眶中盡是不滿:“哼!竟然采用瑪門那個小人的提議,一群垃圾!”
“既然計劃已經決定,那各自去謀劃吧。”撒旦同樣退出了群聊。
“這兩人一直這麽狂妄!”瑪門不滿地說道。
“憤怒之撒旦,隻有這一體係的魔族擁有燃燒魔魂的能力,論個人戰力撒旦是我們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傲慢之路西法,擁有最多的魔能儲備,被天帝斬殺兩次都絲毫不見衰弱。狂妄是需要資本的。”利維坦滿含嫉妒地說道。
“貝爾貝魯斯?你怎麽一直不說話?”龍姬詢問道。
“他肯定不會參與的,懶鬼,懶死在非洲算了。”瑪門語氣中對貝爾貝魯斯滿是不屑。
“那散會吧,我們各自去解決通道的問題,完成了再聯係。”
……
“這.……牛X啊軒轅!高科技啊這是!”秦塚伸手揉了一把王軒轅的頭發感歎道。
“其實沒你想的那麽複雜,就是普通飲水機的原理,加上其他功能配件罷了。”王軒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就在秦老板在為奶茶機感概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老家已經被魔帝們盯上了。
“這還不複雜?”秦塚看著王軒轅語氣誇張地感慨道。
“你意思你還能做更複雜的東西?”
王軒轅不好意思地看著秦塚說道:“你這幾天看的新聞裏麵陝省科學院研究的那種白色粉末就是我造的。”
“咳咳咳咳咳!”王吱吱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秦塚遞過去兩張紙巾。
“沒事,奶茶嗆了一口。”王吱吱接過紙巾擦了擦嘴。
“喝那麽急幹什麽?”
“我是因為喝的急嗆住的嗎?”王吱吱像是看白癡一樣瞪了一眼秦塚。
“軒轅,你說那藥粉是你做的?”
王軒轅點了點頭,回答王吱吱:“好幾年前做的。”
“好幾年前?!你現在才十五歲。好幾年前你才多大?!”王吱吱驚歎道。
“也沒多大,八九歲的時候做出來的,不過已經晚了。”王軒轅笑了笑,不過這笑容中滿是苦澀。
秦塚卻沒有因為年紀而驚歎,反而看出了王軒轅眼中的低落。
“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秦塚開口問道,語氣略有些小心翼翼。
畢竟能讓一個孩子製造那種東西肯定不會是平白無故的想法。
王軒轅看向秦塚,視線下移,這次並不是看向輪椅的軲轆,而是看著秦塚打著石膏的雙腿,目光變得深邃,仿佛思維穿越了時空,過往浮現在了眼前。
“哥哥,哥哥,為什麽隻有我站不起來啊。”奶奶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響。
“不想說沒關係,別想了。”秦塚看著王軒轅的表情越來越悲傷,甚至眼睛裏泛起了淚花,連忙出聲打斷道。
眼淚從眼眶流出,王軒轅連忙用袖子擦了擦臉。
“我有一個妹妹。”王軒轅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
“她從出生起就腿部肌肉萎縮,我想讓她和其他小朋友一樣站起來。”
“那她人呢?帶過來啊,我們這裏多一張嘴吃飯養得起的。”王吱吱連忙說道。
“帶不來了,她死了。”
王軒轅語氣平淡地回答道,這一句話直接將王吱吱和秦塚兩人接下來的話完全堵死。
“八歲那年,我媽去世,妹妹被那個人賣了。”王軒轅滿臉苦澀地笑了笑。
王吱吱並不知道王軒轅說的那個人是誰,但此時也不敢再開口,生怕再刺激到王軒轅的情緒。
知道王軒轅一部分過往的秦塚卻知道王軒轅所說的那個人是誰,就是那個王軒轅不願意承認的父親。
“她天生殘疾沒有自理能力,被賣出去不可能活得下來。”王軒轅麵色平靜地說道。
“所以你一直不願意對那個人以父親相稱,並不是因為你自己的原因。”秦塚看著王軒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這個孩子擁有很多讓人羨慕的天資,但同樣上天給他安排的命運卻過於悲慘。
“秦塚,你知道嗎?有很多人是配不上父母這種稱謂的。”王軒轅看向秦塚,連老板都沒有叫。
一臉認真地說道:“不是一些,是很多。”
“你說,開車需要駕照,當老師需要教師資格證,當醫生需要行醫資格證,就連開個奶茶店也需要營業資格,那為什麽父母什麽資格也不需要,沒有考試,沒有審核,隻要願意隻要不帶byt就能懷孕。有些人根本不去考慮帶一個生命來到世界上意味著什麽。要負怎樣的責任。”
砰!
嘴裏的棒棒糖被王軒轅咬碎。
“如果當初我要知道即將要麵對的是這樣的人生我是不會願意當他的兒子的,但是在這種事上命運就是如此不公,我們沒有挑選家庭的權力,無論被你稱作是父母的人是怎樣的牛鬼蛇神,我們都得受著。”
“我妹妹從小就沒有站起來過,我做出藥粉的時候她已經生死未卜了,這就是她的命,她就得受著。”
王軒轅把嘴裏的糖咬的嘎吱作響,雖然語氣很平穩,但無論是秦塚還是王吱吱都能看出來王軒轅此時的情緒並不平穩。
“從小要一直吃糖,不吃糖就會暈倒,這就是我的命,我也得受著。”
“你知道嗎,我曾經路過孤兒院,看著裏麵的孤兒我竟然很羨慕。”王軒轅苦澀地搖了搖頭。
“雖然他們也很不幸,但起碼身上沒有拷著那個名為家庭的枷鎖。”
秦塚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此時應該怎麽安慰王軒轅,好在來了救場的。
“大杯原味。”劉姐推門而入看了一眼吧台後麵的三人。
“聊什麽呢?一個個表情這麽重?”
“剛吃了粉蒸肉,吃著吃著覺得豬死的太慘了。”秦塚歎了口氣回答道。
劉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然後呢?”
“然後我含淚吃了三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