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水落石出
張炳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最主要的線索。
正要去調查魏光耀的事故現場。
一名警員跑了進來：“張副隊，不用查了。”
“什麽意思？”張炳眉頭皺成一團。
“凶手自首了。”
……
張炳黑著臉來到了審訊室。
拿出筆錄本。
“姓名？”
“喬水芙。”
“性別？”
……
“把案發經過詳細描述一下。”
“三天前，我在社交軟件上認識一個人，他說話風趣，出手大方，和我接了個視頻就直接給我轉了兩千塊錢。”喬水芙臉色鐵青地說道。
嘴唇發白，即便姿色不錯，但這臉色也顯得很是瘮人。
“然後他提出來我家找我，我就同意了，告訴了他我家的地址，我兩竟然是上下樓。”
“等等，他到你家的時間是什麽時候？”張炳打斷道。
“下午七八點左右吧。”
張炳回想了一下老盧和陳秀芬的筆錄，確實能對的上時間。
老盧是下午五點離開的飯店，陳秀芬是五點半，
也就是說在這之後魏光耀便找上了喬水芙。
約上了這個女孩。
“繼續說。”張炳一邊做著筆錄一邊開口道。
“他到我家之後，我們倆就……
但是我忘了一件事，半年前我騙我男朋友說的生日是那天。
他晚上來找我，我和魏光耀正在你來我往。
我不想接電話，魏光耀逼著我接……
最後被我男朋友聽出來了。
掛了電話魏光耀也不讓我停下來。
非讓我一邊動一邊捂著他口鼻玩窒息遊戲。
然後太過忘我，玩過了頭，我鬆開手他已經沒氣了。”
“我為了洗脫嫌疑，把魏光耀的屍體清洗好，穿好衣服，把他手機裏所有和我有關的記錄都刪掉，然後把他從陽台推了下去，偽造了自殺的假象。因為他家就在我家樓上，剛好讓我省事。”
喬水芙一邊吞著口水，一邊陳述著事情經過。
劇烈起伏的胸口和急促的喘息著，顯得異常緊張。
張炳做完筆錄。
看著事情經過。
然後問了幾個疑點：“你為什麽要騙你男朋友你的生日？”
“我看上一款包，我算好了，他跑外賣半年剛好能買得起。”
砰！
張炳手中的筆杆應聲而斷。
發白的手指表現著張炳的憤怒。
為了自己的私欲，把一個那麽愛她的男人當成了什麽？
但他是名警察，現在他的工作是審問犯人。不應該帶有個人情緒。
調整了一下情緒，從胸前重新抽出一支筆。
接著問道：“你們處了這麽長時間對象他都沒看過你身份證？”
“沒有，我說什麽他都信。”
張炳鼻子中噴出一股粗氣。
黑著一張臉。
看著審問記錄。
“你們兩個玩窒息遊戲的過程中他都沒有推開你？以魏光耀的體能來看被你活活捂死很不現實。”
“他沒有，它不僅沒有推我，還一臉沉醉其中，完全沒有動靜，我停下來的時候他已經沒氣了。”
張炳仔細回想著魏光耀的屍檢報告。
好像是有胃裏有致幻藥物的殘留。
心裏暗歎道：“真會玩。”
“為什麽來自首？以你的犯罪手法來看墜樓的傷勢剛好可以掩蓋窒息的死態，說實話，你本來有一絲機會躲過這次牢獄之災。”
張炳一邊問著，一邊感歎著這個女人的城府。
聽到張炳的問話喬水芙本就鐵青的臉色又多了幾分驚恐。
“他！他天天在我家樓下！！！”
“誰？說清楚。”張炳嚴肅地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喬水芙仿佛想起了特別可怕的事情一樣，戴著手銬的手捂著臉，瘋狂地甩頭。
“冷靜！”張炳一聲大喝。
站起身來去門口問值崗警員要了一杯水。
喬水芙披頭散發地喝完水，情緒穩定了很多。
“誰在你樓下？”張炳繼續問道。
“魏光耀！”
“魏光耀？！他不是死了嗎？”張炳眉頭皺了起來。
“不！他沒死！他沒死！他和潘易銘在一起！！！”
……
KTV的包房裏。
警察推門而入。
幾名衣冠不整的女性慌亂了起來，有一個甚至還想往外跑。
瞬間便被門口的警察製服。
為首的一名警員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淡定地磕著瓜子的潘易銘。
走上前，
亮出警員證。
“警察執法，請配合我們調查！”
潘易銘把手裏的瓜子放回桌子上。
看著警察伸出雙手，手腕並在一起。
十分地配合，臉上掛著一副淡然地笑。
……
“根據犯罪嫌疑人的口供，案發當晚你在他家樓下？”張炳看著麵前的潘易銘，眼神深處有一絲心疼。
潘易銘微笑著點了點頭。
“對於案件你知情嗎？”
潘易銘依然微笑著，搖了搖頭。
“當天晚上有沒有什麽異常的東西？比如聲音什麽的？”
腦海中魏光耀的意識低笑道：“電話裏的聲音好聽嗎？”
“閉嘴！”潘易銘在腦海中回複道。
“嘿嘿嘿，你急什麽？我是和你女朋友doi了一次，這幾天用我的錢不也讓你doi了很多其他人嗎？”
“那是你玩的，不是我。”潘易銘在腦海中回複道。
“咱倆現在是同一個身體，我玩你玩有區別嗎？嘿嘿嘿。”
“怎麽不說話？”張炳嚴肅地問道。
“有聽到一聲沉悶的響聲，像是有什麽東西從高處掉下來了一樣。”潘易銘開口道。
“然後呢？你沒有過去看嗎？”
腦海中魏光耀：“然後我就看到這個癡情的小子還在樓下就跑過來附了他的身。哈哈哈。”
但是現在他被潘易銘壓製著注定他沒有身體的掌控權，沒法把聲音傳遞出去。
“然後我就回家了。”潘易銘開口道。
確實，當時魏光耀的屍體落下來，因為死亡，魔魂和本魂完全融合。
剛剛離體便看到了不遠處滿臉淚痕，氣得渾身發抖的潘易銘。
本想附身之後控製這個小子的身體。
沒想到竟然沒有辦法占據上風。
感覺到身體不適的潘易銘也確實沒有過去查看魏光耀的屍體。
直接轉身回了家。
“你這幾天都有去喬水芙家樓下？”
潘易銘點了點頭。
“去幹什麽？”
“看看她。”
“怎麽？站樓下看看也犯法嗎？”潘易銘麵無表情地說道。
張炳又接著問了幾個問題。
確認潘易銘確實沒有犯罪嫌疑，也沒有知情不報的情節。
做完筆錄便把潘易銘放了。
張炳親自送潘易銘出了警局。
到了門口，張炳拍了拍潘易銘的肩膀：“小夥子，人生還很長，不要因為一次遇人不淑就不再相信愛情了，好女人很多的，下次擦亮眼。”
“小芙.……”潘易銘剛開口便被張炳打斷：“你就別想著她了，雖然是過失殺人，還有自首情節，但是偽造案發現場，幾年牢獄之災免不了的，再說，這個女人不值得你愛，我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告訴你，不是以警察的身份，換個值得你付出感情的人再愛吧。”
拍了拍潘易銘的肩膀。
張炳歎了一口氣回了警局。
“關了好，關了好，嘿嘿嘿。”魏光耀陰笑著。
“小子，你是想殺了她吧，這下關進監獄，你也沒機會殺人了。”
“嗬嗬，一個魔族居然還怕犯罪？”潘易銘眼中冒出一股灰氣。
“我不是怕犯罪，你殺了人就要坐牢，牢裏哪有這麽多漂亮妹妹？”
“老弟，現在咱倆一心同體，老哥有錢，你也不用送外賣了，跟著哥天天換對象不好嗎？剛好你年輕力壯，哥錢包飽滿。這幾天要不是我擋著你你都要衝上樓了。我可不想坐牢。”
魏光耀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是泰迪成了精？腦子裏隻有男女的事？”潘易銘手插在褲兜裏離開了警局。
“那也比你強，衝昏了頭腦，失去理智，隻剩下了破壞欲。”
“有錢也能滿足你的破壞欲，我有辦法釋放你的憤怒。”魏光耀誘導著潘易銘。
“嗬嗬.……那女人已經要去坐牢了，剛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讓我釋放憤怒。”
“隻要別犯法，什麽都好說。”魏光耀說道。
“你還真是個遵紀守法的好魔族啊。”
“我和你們追求不一樣。”魏光耀對潘易銘嗤之以鼻。
“嗬嗬，你能有什麽追求。”
魏光耀的魔魂顫動著。
語氣淫邪：“我追求的是所有女生懷裏的星辰大海，我要將我的愛揮灑在這片神州大地上。”
“愛？嗬嗬，不是敬業？”
“敬業就是我的愛。”魏光耀理直氣壯地說道。
潘易銘左右臉是截然不同的表情。
兩個眼珠皆是灰色。
一個裏麵是憤怒，
另一個是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