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老人和小孩
秦塚看到吳畏走過來相當開心。
“來，一起舞！”
“我舞你個蛇皮搖搖車！”吳畏一把將秦塚從人群中像提小雞一樣提了出來。
引來一部分人側目。
不過也沒人在意。
這兩人外表看起來就像爺孫。爺爺提著孫子回家不算奇怪。
至於秦塚想的吳畏會和他一起跳？
別想了，和老梁一起當了一輩子兵的吳畏還放真放不下這個包袱。
拿著真我卡重新向著目標前進的秦塚一臉的意猶未盡。
嘴裏一直哼哼著剛才的調調。
“怎麽也飛不出”
吳畏一臉無語地跟在秦塚身後。
無力吐槽。
穿過兩道巷子。
來到一家人門前。
這家的大門看起來在這個村裏算中下層次。
門樓上也沒貼瓷磚，紅磚牆建好就直接裝了門。
兩扇鐵皮門，還有些生鏽。
門邊上裝著一個低瓦的常夜燈。
燈光很昏暗。
圍牆什麽倒是都有，也沒多落魄。
秦塚上前敲了敲門。
吳畏有些看不懂。
他用冥氣掃過了，
這一家裏麵有三口人，老頭老太太和一個五歲左右的孫子。
三人身體都很好，沒有一個有死相。
也都很正常，起碼在吳畏看來沒有一個存在被附身的跡象。
實在想不出來秦塚跑來找這家人幹什麽。
老頭老太太剛把孫子哄睡著就聽到了秦塚敲門。
雖然秦塚並沒有用力，但是鐵門的聲音還是有些大。
兩人連忙跑出來。
老頭打開門看了一眼。
一個小年輕，一個老頭。
衣服都是運動裝。
看起來不像是有特殊身份的人，
老頭一下臉就黑了。
“大半夜幹什麽？！把我孫子吵醒了怎麽辦？！”
秦塚板著臉，手持真我卡在老頭麵前晃了一眼。
老頭甚至都沒看清是什麽。
“請配合我們調查。”
語氣很冷，沒有一絲商量餘地。
聽到秦塚的話老頭一愣，這話……
“警察同誌，大晚上穿著便服來我家幹什麽？”
老頭的語氣瞬間軟了下來。
秦塚斜眼看了老頭一眼。
沒說話伸手推開門，朝著裏麵走了進去。
氣質拿捏的死死的。
老頭看這架勢哪敢攔，側身給秦塚讓開了路。
“警察同誌，我家就我們老兩口和一個小孫子，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你們是不是搞錯什麽了。”
老頭跟在秦塚身邊緊張地說道。
“老不老實我自己有數。”秦塚看都沒看老頭一眼。
“你今天中午是不是去縣城了？”
老頭一愣點了點頭。
“啊，中午去縣城給小孫子買了點零食。老頭子我也沒幹多餘事啊。”老頭哭喪著臉說道。
吳畏四周看了看，院子裏麵還是土地，顯然家庭條件不怎麽好。
這年頭條件好點的農村人院子裏都打上水泥地平了。
這院子裏說不上雜草叢生但也是能看出來沒人打理。
繼續往前走了兩步吳畏終於明白秦塚跑這裏幹嘛來了。
在房子前麵有一個十分熟悉的東西。
可不就是秦塚的自行車。
就說中午秦塚衝出去幹什麽，現在全明白了。
肯定是看著老頭騎著車路過，白天還要開店，所以跑出去設置了個定位。
晚上便找過來了。
“怪不得不急。”吳畏擦了擦冷汗。
屁大個事肯定沒什麽好急的。
吳畏本以為秦塚把車拿回來就要走了。
沒想到秦塚並沒有看自己的車。
而是徑直走向了跑出來的老太婆。
在兩個老人眼裏看不出什麽東西。
但吳畏卻瞳孔皺縮！
隻見秦塚右手雙指並攏。
從指尖冒出了漆黑的冥氣，形成了一把劍刃！
朝著老太太頭頂便戳了過去！
吳畏連忙上前一步抓住了秦塚的胳膊。
低聲道：“你幹什麽？！不就偷了個自行車，不至於殺了她吧。”
老頭在一邊一臉疑惑地看著兩人。
雖然聽不到吳畏說什麽，但是兩人的舉動著實是奇怪。
這個小年輕啥話不說就要伸手用雙指點自己老伴額頭。
那個老頭還給攔下來了。
雖然看不懂但是老頭也不敢說什麽。
秦塚看了一眼吳畏翻了個白眼：“放開放開，搞毛啊，我是要殺人嗎？”
“冥氣入體凡人會死的。”
“我用你告訴我。”
“那你這是？”吳畏一臉疑惑地鬆開了抓著秦塚的手。
秦塚都這樣說了肯定不是要殺了老太太。
那幹什麽吳畏也沒有必要攔著了。
噗！
漆黑的冥氣長劍瞬間便刺穿了老太太的頭。
秦塚雙指點在了老太太額頭。
嗤
長劍拔出，冥氣消散，
噗通！
老太太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老頭表情瞬間呆滯。
連忙跑過去抱住老太太。
看著秦塚慌張地質問道：“你幹什麽？！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隨便對我們動手吧！”
秦塚雖然隻是輕輕地點了一下老太太，但是這一下能把人戳暈，在老頭看來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
秦塚皺了皺眉回答道：“她沒事，明天早上就能醒。”
老頭連忙檢查了一下老太太呼吸，確實很平穩。
“那自行車不是你買的吧。”秦塚指著自己的車問道。
“不是啊，那是我老伴半夜在地頭撿的。”
“撿的？”秦塚輕笑一聲。
“看在你們年紀大了本來都不想你們計較了，你居然厚著臉皮給我說撿的？你老伴小偷小摸的毛病你自己不知道嗎？”
聽到秦塚的話老頭瞬間麵色變得尷尬了起來。
“雖然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順個雞蛋，偷兩根黃瓜，說違法都算不上，但是你家小孩才五歲，想把孩子也帶成她這個樣子嗎？”秦塚黑著臉指了指昏迷的老太太。
“爸媽沒時間照看孩子，要是被帶成壞習慣，你兒子回來你怎麽給你兒子交代？看，這是你媽帶出來的人才？每次去超市都能順出點東西來？”
“害臊不害臊？”
聽著秦塚的話老頭的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警察同誌教育的是，我以後會注意的。”
老頭連忙回應道。
秦塚看老頭態度誠懇也沒再繼續說什麽。
推著車出了門。
秦塚騎車，吳畏坐在後麵向著來時的路返回。
吳畏看著秦塚的後背冷笑一聲開口道：“我國刑法第二百七十九條，冒充國家機關工作人員招搖撞騙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或者剝奪政治權利，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老太婆小偷小摸不犯法，你這冒充警察可是正兒八經犯法了啊。”
“我有說我是警察嗎？”秦塚騎著車反問道。
吳畏一愣，秦塚還真沒說自己是警察。
隻是晃了一下真我卡說了一句“請配合我們調查”。
“你擱這卡bug呢？”吳畏沒好氣地說道。
“本來就是，我也沒說我是警察啊，那老頭自己臆斷我是警察我有什麽辦法。”
“再說我也沒招搖撞騙啊，我拿回自己的車叫招搖撞騙嗎，別把我說的跟壞人一樣，咱可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
“還有，我怎麽就不算公職人員了，我們幽冥使者也算公職人員，隻不過和機關人員負責的方向不一樣罷了。”秦塚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不是幽冥使者。”吳畏語氣冷淡。
“我怎麽不是了。”
“你沒有編製。”
兩人說話間路過廣場，秦塚看著人群眼中露出一絲向外。
“怎麽也飛不出”
嗤嗤……
一把漆黑的冥氣長劍從後麵架在了秦塚的脖子上。
隨之而來的是吳畏不含絲毫情感的話語：“走。”
秦塚連忙蹬起車離開了五寶村。
直到出了村口吳畏才把劍收了回去。
沒有了架在脖子上的劍秦塚瞬間鬆了一口氣。
“你有編製你牛比行了吧。”這才反嗆了吳畏一句。
“我當然牛比，我有退休金。”
“你退休金我發的。”
吳畏：.……
“你厲害，你厲害。”
除了服軟還能怎麽樣，這位一個不高興回頭去冥界把自己退休金扣了自己也沒地哭去。
“不過，你為什麽要用劍捅那個老太太？”這也是吳畏想不明白的地方。
“右褲兜。”秦塚沒有直接回答。
聽到秦塚的話吳畏把手伸進了秦塚的褲兜。
掏出真我卡。
看了一眼，
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