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超長CD
既然秦塚已經說了這個屍族體內沒有屍魂。
吳畏便不再留戀皺了一下眉便從來時的路返回。
因為通道中的屍族都破牆而出原本狹窄的通道也寬了不少。
雖然依舊算不上寬闊，但起碼比起來時沒有了那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秦塚轉頭看向站在坑洞底部的屍族猶豫了幾秒開口道：“我一看到你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想必在秦縣附身在那騷臭老頭身上的屍族就是你了吧。”
坑洞底部傷痕累累的屍族表情呆滯地抬頭看向秦塚。
隨著秦塚停止了攻擊，他體內的屍氣在不斷恢複。
雖然速度不快，但也不算太慢。
張了張嘴，想要說話。
“吼……”
最後隻發出了一聲低吼。
秦塚背後黑影向著手中匯聚，恢複成卡片。
看著那名屍族說道：“我對你跑到秦縣的目的並不感興趣，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其他東西，屍魂被我所斬你的意識受到了重創，所以現在還有些混沌，但是以你們屍族的特性用不了多久這具身體的意識也會恢複，沒有靈魂對你們屍族來說並不折損根基。”
“最後奉勸你一句，意識恢複了就乖乖的，別搞事，否則下一次我真的會殺了你。”
說完之後秦塚轉身走入通道，向著吳畏追去。
坑洞底部的那名屍族歪著頭，眼中綠火不斷地跳動著，似乎是在消化秦塚話中的信息量。
良久之後蹲下身來，將被秦塚的劍光雨砍成一地碎塊的屍體不斷塞進嘴裏。
由於碎的太嚴重已經不能再為他提供屍氣了，在本能的驅使下他選擇了最不浪費的方式。
通道中，紅袖正坐在秦塚的肩膀上皺著眉頭問道：“你不殺了他嗎？”
秦塚聽到紅袖問話偏過頭看了看紅袖。
笑著問道：“為什麽要殺了他？”
秦塚的反問讓紅袖直接愣住。
將對手斬草除根才是正常的思維方式吧，怎麽秦塚這句反問搞得思想有問題的人是自己一樣。
秦塚也明白紅袖的意思，笑了笑繼續說道：“這世間每一個生命體都有著自己存在的價值，沒有人有資格擅自剝奪他人的生命。”
“可是他是屍族啊。”
“我知道啊，屍族怎麽了？你不也是屍族？”
“可是.……”
“生命不應該因為出身和種族而被區別對待，好了，還是把心思放在尋找下一個有屍魂的屍族身上吧。”秦塚打斷了紅袖的話語。
紅袖本來因為秦塚這番話的前一句心中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受。
可是聽到後麵一句話表情瞬間石化。
然後一副委屈的樣子，食指在胸前對戳：“我找不到了……”
“嗯？為什麽？”秦塚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問道。
“大範圍感受屍氣的能力使用之後要很久才能用下一次。”
“長CD？”秦塚笑了笑。“剛好，我短時間內也堅持不了第二次戰鬥，過段時間再說吧，CD時間要多久？”
“一個月左右。”
秦塚點了點頭：“那時間還很充裕，老梁還能堅持差不多半年。”
吳畏走的並不快，秦塚沒用多長時間便看到了吳畏。
從天井上去是吳畏用冥氣拉著秦塚上去的。
因為這次沒有收獲能量補充，秦塚的身體已經負荷過一次戰鬥，勢必接下來要休息很長時間才能恢複。
所以秦塚聽到紅袖說需要時間的時候並沒感到遺憾。
因為他自己也要進入CD狀態了。
堅持著走到山下強烈地虛弱感便將秦塚吞噬。
眼前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吳畏伸手接住了秦塚，然後將秦塚背起，朝加油站走去。
紅袖飄在吳畏身邊好奇地看著秦塚問道：“他這是怎麽了？”
“使用冥氣戰鬥對他的身體來說負荷太大，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紅袖好奇地看著趴在吳畏背上昏迷的秦塚。
腦海中和秦塚接觸的場景不斷浮現。
在奶茶店和吳畏打鬧的他陽光活力。
在家裏麵對秦塚父母的他懂事體貼。
在坑洞之下獨戰群屍的他自信強大。
回答自己問話的他平靜溫柔。
而讓紅袖重新審視秦塚的原因便是方才秦塚告訴她的那句話：生命不應該因為出身和種族而被區別對待。
紅袖以往沒有和幽冥使者接觸過，但是在屍族的傳言中幽冥使者這四個字象征著強大和恐怖。
他們負責著亡魂的淨化和引渡。
而屍族自古以來就被人族稱為汙穢和不詳的代名詞。
導致紅袖在意識誕生至今都是在躲著幽冥使者走。
仿佛隻要接近幽冥使者，象征著汙穢的自己就會被“淨化”。
所以被吳畏抓住的時候麵對兩名幽冥使者紅袖感覺自己像是送上門的糕點。
但是這短短兩天的接觸讓紅袖的感官發生了極其巨大的轉變。
看著麵容剛毅的吳畏，紅袖飄在吳畏麵前開口問道：“呐呐，你們幽冥使者都像秦塚這麽溫柔嗎？”
吳畏一愣，然後莞爾一笑：“溫柔？這是你對他的印象嗎？我還以為所有人了解他之後都和我一樣，對他的第一印象是戲精。”
紅袖聽著吳畏的吐槽捂著嘴笑出了淚花。
戲精，這個形容還真是精準。
“不過，他確實很溫柔。”吳畏背著秦塚走在小路上。
影子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長。
“秦塚現在昏迷了，你現在走的話沒有人攔你。”
“不用了，我等他醒來再回吱吱身邊吧。”紅袖落在秦塚頭頂坐了下來。
“哦？你昨天不是還很害怕嗎？”
紅袖伸手摸了摸自己身前秦塚的頭發：“現在不怕了，嘻嘻。”
……
漆黑的房間中。
隻有電腦屏幕亮著。
一名穿著白色吊帶的少女坐在電腦前手指翻飛。
屏障上正在編輯的文章字數不斷增多。
隨著最後一個回車鍵敲下，少女的眼睛彎了起來。
如釋重負地靠在座椅靠背上。
很久都沒有動靜。
但起伏的胸口表示她還活著。
良久之後少女重新坐直，檢查了一遍錯別字，然後點下了發布按鍵。
這篇編輯了兩個小時左右的章節被發送出去。
少女心滿意足地關掉了電腦。
隨著屏幕熄滅，少女的臉倒映在漆黑的屏幕上。
整張臉凹凸不平，坑坑窪窪。
皮膚像是阿凡達一樣的深藍色。
在這漆黑的房間裏顯得十分詭異。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