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不太平
六點鬧鍾準時響起，秦塚準時起床。
卷好被褥，刷牙洗臉。
剛準備出門才發現廚房裏麵亂七八糟，像是被洗劫了一樣。
桌麵上的調料全都散落在地上，地麵上蓄了一地水。
外麵大雨傾盆。
要不是廚房和客廳之間有個門框擋住了，秦塚等不到六點就被大水衝醒了。
秦塚扶了扶額頭。
“早知道就早早把窗修好了。”
前天晚上救老梁心急秦塚直接撞破窗戶出去的。
因為是夏天，晚上睡覺有涼風吹著比空調風舒服多了。回來之後也沒急著修。
誰成想，會下這麽大的雨。
歎了口氣，下樓找了個裝商用垃圾的超大號塑料袋，先上來把窗戶擋住。
好在隻是雨大，風不大，要不想靠一個塑料袋擋住真有點癡心妄想。
然後快速把地麵上的調料瓶碎片收拾起來。
簡單處理了一下廚房，拿起傘出門買早餐。
廚房那個樣子自己做肯定沒戲了。
至於今天的鍛煉，就鴿一下吧。
即便下雨早上那些攤位依舊搭著棚擺了出來。
秦塚買了兩碗豆腐腦，十根油條。
看著明顯少了很多的客流量對老板說道：“杜姐，這麽大雨也不休息兩天啊。”
四十歲的杜姐看起來狀態都能有五十歲，一邊從桶裏舀著豆腐腦一遍笑著說道：“嗨，休息什麽啊休息，兩個孩子還等著交學費呢。我家那口子腿腳又不好。”
“辛苦。”秦塚笑著點了點頭。
“沒啥辛苦的，帶孩子來這世界上，聽孩子叫聲爸媽，就得擔起這個責任。”
“我們這些人，不像你爸他們有本事，就這點手藝能養活自己，辛苦點，正常。”
“嗬嗬嗬……”聽杜姐提起秦塚的爸爸，冥王有點尷尬。
“對了，今天高考啊，你家老二今天考試吧。”
“可不是咋的。誰知道趕上這麽大雨。”聽秦塚提起自己家孩子，杜姐臉上多了一絲擔憂。
也是，考試下這麽大雨誰不擔心自己家孩子。
“嗨，孩子不小了，別太操心，你家老大不是大學快畢業了嘛，工作了也能幫你分擔點壓力。”
“得了得了，我可沒指望他能給家裏寄錢，這年頭年輕人剛畢業壓力多大啊，我家老二我自己管得過來。”
杜姐把裝好的豆腐腦和油條遞給秦塚，笑著說道。
秦塚掃碼付了帳。
“那我走了，你忙。”
“去吧去吧。”杜姐笑著回應道。
看著秦塚遠走，杜姐對旁邊攤位買炸糕的張哥說道：“這秦塚，比以前懂事多了。”
“切，德行。”老張撇了撇嘴：“兩句杜姐看把你美的。”
“這孩子以前老叫我阿姨，最近改口了，哎，老張，你說是不是我內化妝品有效果啊。”
“你可拉到把，我勸你趕緊別用了，十來塊錢的東西怎麽敢往臉上用。”
“秦塚都叫我姐。”
“可別這麽說，到時候臉上出問題了又記恨人秦塚。”
“你這話說的，我是那種人嗎。”
……
照例做了一杯奶茶才上樓。
昨天睡得早，秦塚到二樓的時候吳畏已經在洗臉了。
“吃早點了。”秦塚招呼了一聲。
“哎，來了。”吳畏擦著臉說道。
吃著油條看著秦塚。
感覺到吳畏一直看著自己秦塚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起身照了照鏡子：“沒有啊。你看什麽呢？”
“沒什麽。”吳畏趕緊低頭吃飯。
但昨晚血帝的異常讓吳畏到現在都想不通。
“血帝為什麽說冥王是瘋子？”
……
有了吳畏的幫忙秦塚開店準備比往常快了很多。
加上今天沒鍛煉，早上七點半就打開了店門。
沒幾分鍾老陳也送來了奶，
老陳剛出門就有客人進店。
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
手上拿著文具袋。
“小妹妹，今天考試嗎？”秦塚開口問道。
“嗯。”女孩點了點頭。
秦塚考慮了一下對正在點單台的吳畏說道：“今天的奶茶都降價兩塊錢。”
“哥哥，你家的工作人員好個性啊。”女孩甜甜地笑了笑。
“嗯？怎麽說？”秦塚笑著問道。
“別人家的收銀都是小哥哥小姐姐，就你這是個老爺爺，還帶著墨鏡，嘻嘻。”女孩捂了捂嘴。
“我這不是響應國家號召支持下崗員工再就業嘛。”
“哈哈，大哥哥說話真好玩。”
“給，你的小杯奶茶。”
女孩接過奶茶說了聲：“謝謝哥哥。”
“考試加油。”秦塚對往出走的女孩揮了揮手。
看著女孩遠去的身影，秦塚感歎道：“這就是青春啊。”
“我要不是眼睛是全黑的我真想給你個白眼。”吳畏淡淡地說道。
“幹活幹活。”
……
因為開店早，秦塚倒是意外地忙了一波。
“要不要以後都開門早些？可以在這些學生吃早點這個時間段也忙一下？”
“不行不行，要趕早點這一波就得三四點鍾起床，命重要命重要。”
“你嘀咕什麽呢？”吳畏看著一旁自言自語的秦塚問道。
“沒事，歇會吧，等會十二點左右學生放學又該忙了。”
吳畏提醒道：“今天高考。”
“高考不也有考生嗎。”秦塚理所當然地說道。
吳畏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店離學校多遠心裏沒點數嗎？哪個考生瘋了跑這麽遠來喝奶茶。”
吳畏說話間劉姐在門口把傘收好走了進來：“大杯原味，現金。”
秦塚轉身去做奶茶。
吳畏給劉姐結了帳。
劉姐趴在櫃台上低聲說道：“秦塚，看新聞了嗎？”
“沒有啊，忙一早上了，還沒閑下來呢。”
“嘖嘖嘖，這兩天可真不太平啊。”
把茶葉放進水中，秦塚抬頭看向劉姐：“怎麽不太平了。”
“今天早上秦縣公眾號連發了兩條新聞，一個比一個可怕。”說著劉姐打開手機給秦塚遞了過去。
“我手沒空，吳畏你接一下。”秦塚說道。
“呦，秦塚，可以啊！招人了？”劉姐這才注意到吳畏。
沒管劉姐的調戲，秦塚忙問道：“吳畏，什麽事，念給我聽聽。”
“今早載有考生的公交車衝進西溝，已致21人死亡.……”
“西溝？”秦塚眉頭緊皺，在秦縣最西邊的健身廣場旁就是西溝。
底部是一個大湖。
秦塚每天跑步都要路過，今天下雨沒去竟然錯過了這麽大的事。
“第二條呢？”
“上姚村上任村支書王長軍全家被殺，雞犬不留，無一活口，凶手作案手段極其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