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是誰在開車
老梁的身體已經可以輕微活動。
秦塚陪著吳畏慢慢地走到了小區門口。
叫了輛出租車。
為了把眼睛擋住，秦塚在老梁家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墨鏡。
不然就這樣出去，不管是眼睛時不時冒黑煙的吳畏，還是滿眼血紅的血帝非得把人嚇著。
路過那騷臭老頭那棟樓的時候秦塚看著之前看到老頭的那個位置眉頭皺了起來。
那個老頭讓秦塚很不舒服。
不僅僅是因為被屍魂附身的原因，也不是因為那難聞的氣味。
就是看到莫名就有一種不適感。
還好這次沒有出現。
到店門口下車。
吳畏跟著秦塚來到二樓。
老梁眼睛變紅四周看了看，
就很普通的房間。
秦塚從床下的儲物隔層中拿出備用的被褥。
在客廳打了個地鋪。
對血帝說道：“去吧，睡覺。我明天早上還要開店呢。”
血帝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塚，指了指自己指了指臥室：“讓我睡床？”
“不是讓你，是讓老梁。”秦塚翻了個白眼。
“快去吧，你一間我一間也不算住一起。”
“嘻嘻。”血帝可愛地笑了笑，便要往臥室走去。
秦塚直接凶神惡煞地撲過來。
伸出雙手掐住老梁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我警告你，不要再拿老頭的外表賣萌了！”
隻是老梁本來就比秦塚高，秦塚仰頭說話顯得有點沒有氣勢。
但血帝還是愣愣地點了點頭。
因為……
威脅她喝油的秦塚屬實可怕！
蓋上被子，這次終於不再有人打擾秦塚。
直到早上鬧鍾響起。
卷起被褥，放在沙發旁。
秦塚的沙發是個單人沙發不能睡覺，不然秦塚也就不需要搞地鋪了。
知道了老梁的情況，秦塚也沒有之前那天看不到老梁那麽低沉。
照例鍛煉，一個人也逼迫自己挑戰了幾次極限。
今天早上明顯進步很大，
以前的秦塚熱身組隻能拉五到六個引體向上，這次拉到了十個。
後麵的每組也提高了一些。
“多來幾個經驗包吧，這樣我就能恢複快一點了。”
秦塚這次沒有昏睡很久並且身體機能還變強了一點點，
當然就是昨晚那縷屍魂的功勞了。
隻要秦塚身體繼續增強下去，終有一天這具身體能夠完整的承受冥氣。
到時的秦塚就可以和老梁一樣沒有冥氣溢出了。
現在每次使用能力都有大量的冥氣漂浮在身後不能入體。
雖然看起來蠻炫酷，但是這種情況對冥氣是極大的浪費。
沒辦法，誰讓現在的秦塚還是個弱雞呢。
回去路上買了包子稀飯。
血帝和吳畏都沒有動靜。
秦塚把自己的那份吃完，洗了個澡，下樓準備開店。
老梁的眼睛是十一點睜開的。
血帝和吳畏當然都不需要睡覺。
但是老梁的身體可不能不睡覺。
靈魂現在狀態已經不容樂觀了，再不注意身體狀態隻會加速老梁靈魂的消散。
所以即便吳畏和血帝都不需要睡覺還是不能在一定時間內動用老梁的身體。
吳畏當然是為了老梁好，血帝隻是單純的不想喝油。
起床打開臥室門，秦塚早都下樓了。
桌上放著早飯。
包子稀飯還有一杯奶茶。
吳畏坐下把早餐吃完。
老梁的身體是一定要養好的。
剛準備喝奶茶，眼睛忽然變成血紅色開口道：“別喝這個行不行？”
眼睛變黑說道：“不可能。”
血帝開口道：“昨天那一杯甜茶已經太過量了，那個糖分足夠我一個禮拜沒法離開，今天別喝了，虛弱感真的很難頂。”
“我倒是同意你的提議。”吳畏說道：“但是不喝這個的話，一會冥王看到又要讓我喝油了。”
此話一出血帝頓時沒了反應。
“喝吧喝吧，甜死總比膩死好。”血帝生無可戀地說道，徹底放棄了抵抗。
一杯奶茶下肚。
吳畏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
今天又恢複了一些。
戴好墨鏡扶著牆朝樓下走去。
秦塚正在忙，聽到樓梯有響動。
一邊搖著奶茶一邊問道：“早點吃了嗎？”
“吃過了。”吳畏回答道。
“奶茶喝了嗎？”
“喝了。”終於來到了一樓。
“你先坐著吧，我忙完這一波。”
吳畏點了點頭，在秦塚工作區之外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做完手上這杯之後，秦塚點完下一單，沒有立刻去做。
而是走到吳畏身邊把真我卡塞到吳畏手裏。
“這.……”吳畏剛想開口。
“你就在我身邊，對我沒有影響，拿著恢複快點。”
十點鍾到中午一點是忙點，到了一點半秦塚才停下來。
“中午想吃什麽？”店裏沒有客人了秦塚這才坐下來打開手機準備點個外賣吃。
“我都行。”吳畏回答道。
“涼皮肉夾饃？”秦塚看著外賣軟件說道。
“行。”吳畏點了點頭。
秦塚下單了兩份。
剛準備滅掉手機屏幕，忽然收到一條新聞推送。
“昨晚十裏堤岸發生一起拋屍案……”
“昨晚？那幾輛警車是去追凶手了嗎？”秦塚好奇地點開新聞。
“凶手拋屍之後駕車逃逸，撞向十裏碑引發巨大爆炸，車內卻不見屍體蹤影，被拋下黃河的屍體恐成唯一線索，”
配圖是燒得隻剩框架的桑塔納2000。
“該案件已引起我縣公安局高度重視，刑偵隊已對現場開始盤查，打撈部署也聯係到了臨省，從秦縣到豫省境內已經設立三道打撈防線.……”
配圖是黃河岸邊正在部署打撈的工作人員。
“怎麽了？”吳畏看秦塚眉頭逐漸皺起，有些好奇。
秦塚把手機遞給吳畏：“昨晚我去你那之前就在十裏堤岸，當時隱約感覺到有些特殊的波動，不過和我沒有關係也就沒管。”
“不知道是正常的殺人拋屍案還是有什麽東西的影子在裏麵。”
吳畏快速瀏覽了一遍把手機還給秦塚。
“在人間界那些特殊種族對人類出手限製很多的。應該用不著擔心。”
秦塚點了點頭。
“您好，您的外賣。”
……
“老項，這車爆炸之後火勢直接把車燒成了這個樣子？”刑偵隊的隊長老盧看著麵前的車架皺著眉頭。
“嗯，我們幾乎是最快速度滅的火，還是成這樣了，車上提前澆了汽油，明顯是有預謀的。凶手會不會也是提前給身上倒了汽油，被燒沒了？”項隊摸著下巴分析道。
“不可能。”老盧直接否認了這個猜想。
“人體含有大量的水分，沒那麽簡單被燒沒，火葬場燒個屍體你知道要燒多久嗎？”
“這車也沒有車牌，明顯是預謀很久了，汽油也不是簡單潑在車上的，裏麵坐椅什麽的易燃物肯定用汽油沁透了，不然不可能短時間內燒成這樣。”
“那就太不合常理了。”項隊皺著眉頭說道。
“既然凶手沒想著自殺，車裏也沒有屍體，並且昨晚這輛車的行駛速度極快，半路跳車絕無可能，這車還能無人駕駛了？”
老盧一臉壞笑地看著項隊：“可能是鬼在開也說不定。”
“靠，你當我是那麽好嚇的。”項隊翻了個白眼。
“哈哈哈哈哈，這有什麽難猜的，現在的科技水平設置個自動駕駛程序造成這種效果也不難。”老盧拍了拍項隊的肩膀：“你們的監控片段中也沒有凶手上車的畫麵，對方可能把屍體推下去後在監控死角藏了起來也說不定。”
“現在要調查的其實很簡單。”老盧輕鬆地笑了笑。
對身旁的刑偵科警員說道：“去查一下秦縣所有的加油站最近的加油記錄，把所有可疑的加油記錄都排查出來，比如同一輛車短時間多次加油的。或者同一人開不同的車多次加油的。”
“要把一輛車沁透汽油需要的量一定不少。”
“再就是調查一下這輛車的來路，現在這年頭這種車不多見了，車管所看看最近有沒有交易記錄。”
說完之後老盧看向寬闊的河流：“最後就是等屍體打撈上來了。”
……
火葬場肥牛抱著父親的骨灰盒走了出來，臉上已經不見絲毫頹廢。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