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傻白甜
還未做出下一步動作，雙眼又變成漆黑。
“王上，我還壓製不住他。”
“冥王！！！！”
……
兩種狀態來回的切換，讓老梁顯得很是癲狂。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你好像很恨我？”秦塚皺眉看著老梁。
“冥王！我和你不共戴天！！！”
“王上，這個封印隻能把他封印在我體內，沒有辦法封印他的意識。”
“我知道，你沒有意識的時候他還清醒著。”秦塚很清楚，血帝一直沒有失去意識，隻是被老梁困住了而已。
隻是秦塚確實對這個感覺沒有印象，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看血帝表現出來的恨意，應該不是毫無瓜葛之人。
“不愧是血帝，我和老梁兩個人竟然連血帝魂體的意識都封印不了。”
秦塚把真我卡朝著老梁隨手扔過去：“你先拿著吧，讓他安靜會兒，剛好我有話要問你。”
握住秦塚真我卡的老梁瞬間平靜了下來。
精純的冥氣仿佛將自己那封印術的層次提高了好幾個層次。
“你剛說血帝？魂體？”
老梁點了點頭。
“我封印的是血帝的魂體，雖然我也不知道血族大帝為什麽隻有魂體跑過來，但也好在隻有魂體，不然事情真大條了。我就說血帝為什麽問老梁您的事。您還真在人間界。”
“我剛到人間界不久，血帝.……”秦塚思索了一下，發現很多事情好像被打亂了一樣。有些難以理解。
“血族和我冥界有過節嗎？我怎麽不記得這號人，犯得上跑過來針對我嗎？”
殊不知現在不能搶占老梁身體開口的血帝在心裏已經把秦塚罵了個底朝天。
“應該沒有過節吧。”老梁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如果有過節的話血族沒道理不對我們這些幽冥使者出手。”
“血帝的針對性很強，好像就是奔著您來的。”
“你叫什麽名字？”秦塚沒有繼續問下去，反而問起了自己更感興趣的事。
“回王上，我叫吳畏。”
秦塚起身從冰箱裏拿了個蘋果，從小腿左側抽出隨身攜帶的刀子，
一邊削著蘋果皮一邊問道：“老梁和你怎麽回事，給我說說唄。”
冥界安排在人間界的幽冥使者是不需要宿主的。
老梁這種情況顯然並不正常。
很少有幽冥使者願意和一個人類捆綁在一起。
“回王上……”
“別叫王上，老梁平時都叫我小秦，你用這張臉叫王上怪怪的。”
吳畏點了點頭，冥王的性格冥界中人基本都是知道的。
這一代的冥王並不像先代那麽威嚴。
“我是70年前到人間界的，遇到梁衛軍是56年前。”
秦塚咬了一口蘋果看著吳畏表示在聽。
吳畏指了指老梁身體正麵從肩膀到胸口的巨大疤痕說道：“死因就是這個了。”
秦塚點了點頭，能被幽冥使者附身的人肯定是某種意義上死過一次了。
否則正常身體根本承受不了冥氣。
但是老梁現在活著，肯定就是吳畏的原因了。
“火災，救人，木結構房子，燒著的稱重柱一個人扛了下來。”
“當時覺得這小子對我脾氣就和他一起了，要沒有我，那次肯定被燒死在裏麵了。”
吳畏說的很簡單，因為其中的膽識和擔當不需要多餘的修飾。
秦塚看著吳畏問道：“後悔嗎？”
本來自由自在的，從此以後和一個人類捆綁在一起。
沒有幾個幽冥使者會選擇這條路。
“不後悔。”吳畏笑了笑：“這小子，值得。”
“不後悔就行，好玩嗎？”秦塚有些好奇道。
“嗯？”這個問題倒是讓吳畏愣了一下：“好玩.……指的是.……哪方麵？”
“兩個意識共存在一個肉體裏麵好玩嗎？”
“這個.……不能用好不好玩來說吧，我讓他繼續活下來就是因為對脾氣，相處了幾十年了，反正.……還不錯。”
“老梁知道我是冥王嗎？”
“不知道，我之前也沒感應到，平時我都不出來的，隻有老梁叫我我才出來。”
“前段時間倒是跟我提起過你，說早上晨練遇到一個有意思的小子，還給我說等他百年之後讓我跟著你呢，說的跟交代後事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可別告訴他我是冥王這件事。”
“知道了。”吳畏點點頭。
“對了，我剛才遇到鬼了。”
秦塚簡單說了一下肥牛他爸的情況，皺著眉頭問道：“人間界的鬼魂怎麽都那個樣子。也太醜了。”
“第一次見到剛死之人的魂魄？”吳畏瞬間便明白了秦塚在疑惑什麽。
秦塚點了點頭。
“幽冥殿在冥界中央，您以前在冥界看到的魂魄都是走過黃泉的人，已經洗去前世了，自然都是正常魂魄。”
“但是沒走過黃泉的人，死的時候是什麽樣子魂魄就是什麽樣子，你看到的還算正常了，車禍，跳樓死的看起來更滲人。”
“原來是這樣。”秦塚恍然大悟。
“身處高位難以體會人間疾苦，原來是真的。”
一直住在幽冥殿的秦塚以前真的沒有看到過狀態奇怪的魂魄。
下麵的人也不會讓那種狀態的魂魄汙了冥王的眼，
但往往被蒙蔽的部分才是最不堪入目的現實。
“對了，血族是電影裏的吸血鬼嗎？穿個燕尾服，長著兩個小虎牙那群家夥？”秦塚終於想起了正事。
“不是，你說的吸血鬼是屍族的。”吳畏給秦塚講解道：“屍族有很多分支，那種不能見光還隻能靠人血維持生命活動的，是非常低等的種族。”
“血族和那個是完全兩回事。血族是萬物氣血凝聚成的能量體。
身體免疫所有物理攻擊的那個才是血族。”
聽到免疫物理攻擊，秦塚眼皮一跳，好像有了一絲頭緒。
“你放她出來，我問他幾句話。”
吳畏點了點頭，放棄對血帝意識的壓製。
老梁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冥王！你居然說不認識我！！！”
“你先冷靜，我覺得你是搞錯了什麽。”秦塚認真地說道。
“搞錯？！嗬嗬嗬嗬嗬……”
“那一劍把我直接砍出冥界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呢……別想抵賴！！！”
這句話一出，秦塚頓時一臉無語，捂住了臉：“果然是你。”
“你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嗎？血族是智商這麽低的存在嗎？”秦塚不由感覺腦瓜子有點疼。
老梁眼珠變黑吐槽了一句：“智商確實有點低，要不是因為太傻老梁想封印她估計都沒戲。”
說完之後老梁眼珠又變成了紅色，顯然吳畏已經重新把身體讓給了血帝。
秦塚看著麵前殺氣騰騰的血帝無語地說道：“說實話，我以為我們不會再見麵了。我以為上次放你一馬你能意識到問題所在，沒想到你特麽還給我來個梅開二度。”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血帝低聲道。
“上次你們攻打冥界，我一劍把你捅出戰場之後你都沒發現你是被人利用了嗎？”
“啊？你說什麽？”語氣呆萌地仿佛秦塚隔壁的傻姑娘。
“你到現在都沒意識到被人當槍使了嗎？”
“不可能，誰敢騙我血族。”血帝大手一揮，擲地有聲地說道。
“那你能告訴我你上次為什麽去攻打冥界嗎？”
“哼，魔帝告訴我，冥王掌控輪回，要剝奪我血族輪回權力！”血帝看著秦塚滿眼怒火。
“我問過天帝，天帝告訴我我族確實沒有輪回權力。”
“不是你剝奪的還能有誰！還有誰有這個能力！！”
血帝情緒有些激動。
“那你告訴我，你血族是怎麽誕生的？”秦塚反問道。
“萬物氣血衍化靈智誕生。”
“怎麽死？”
“隻要不被殺，就不會死。”
秦塚一把將手裏的蘋果核摔進垃圾桶氣急敗壞地看著血帝怒吼道：“不會死你要個鬼輪回資格啊！你腦子有毛病啊！”
……
氣氛有些尷尬。
吳畏：.……
血帝沉思了片刻後：“啊啊啊啊啊！！！！魔帝！！！竟然敢耍我！！！我和你不共戴天！！！！”
啪！
秦塚對著老梁的腦袋就是一個巴掌：“你吼那麽大聲幹什麽？”
“放我走，我要去殺了魔帝。”
“吳畏，把她壓製住。別讓她說話了。”秦塚揉著太陽穴不斷低聲告訴自己：“不生氣不生氣，和這種智障生氣不值當。”
吳畏被這個狀況搞得有些懵：“這是什麽情況？”
秦塚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說道：“這智障肯定又是被誰忽悠當槍使了，對方想用她試探我現在實力。”
“不過這家夥可能也是之前被我那一劍劈出心理陰影了，所以謹慎了一些，隻來了魂體探查，並且還迂回了一下先找你下手，刺探情報。”
“對了，即便這家夥腦子不好使，但就算魂體也不是你能對付的，你是怎麽把她封印的？”秦塚忽然察覺到一絲異樣。
吳畏便把老梁和血帝的戰鬥過程向秦塚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兩人四目相對，同時歎了一口氣。
捂住了臉。
“活像個文學作品裏被強行降智的反派。”秦塚無語道。
“對了，老梁怎麽樣？”
吳畏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可能.……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