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5章 番外,當年篇:吃醋
第1265章番外,當年篇:吃醋
溫煜樓第一次嫉妒,是因為溫雲恒,但卻不是因為陸輕雲。
曾幾何時,溫煜樓以為他對溫雲恒的恨意源自於陸輕雲,可事實證明他除了有不甘之外,絲毫沒有嫉妒吃醋的意思,即便是當時陸輕雲嫁給溫雲恒。
然而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吃醋和嫉妒,是那次圍獵之時,他撞見了溫雲恒和陸傾梧的碰麵。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他們兩個是認識的。
由記得那天晚上,大家本來是在一起烤肉聊天的,但陸傾梧似乎有心事,總是心不在焉。
溫煜樓以為她不舒服,便讓她先回去休息,可他又不放心,於是便又悄悄跟上,想著暗中把人送回去。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陸傾梧沒有回去,而是選了一處極偏僻的地方發呆,溫煜樓心中升騰起一絲警覺,畢竟這丫頭是他身邊的眼線,他雖對她好,卻未曾放鬆過警惕。
不消片刻,溫雲恒來了。
溫煜樓躲在暗處,在看到溫雲恒的一瞬他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他內心期盼著兩個人不要有什麽交集,因為他害怕聽到陸傾梧和溫雲恒有什麽關係。
“傾兒。”
溫雲恒開口喚她,溫煜樓心頭一緊。
這個稱呼他知道,那是她家裏人還有他母妃稱呼她的,然而溫雲恒為何會如此稱呼她?
溫煜樓想到剛到圍獵場時,陸傾梧剛一出現在大家麵前,溫雲恒就低低念出了她的名字。
原來,他們真的是舊識嗎?
“傾兒為何要躲著我?”
溫雲恒如此低聲下氣是溫煜樓不曾見過的,他的東宮裏有多少女人溫煜樓不是不知道,然而這些女人哪個不是對他低眉順眼,就連陸輕雲都是如此,卻不曾想,如今他卻對陸傾梧如此不同。
“殿下萬安。”
饒是溫煜樓在暗處離得有些遠,但他也聽出了陸傾梧語氣中的疏離。
“傾兒為何如此見外?東郡城匆匆一別,傾兒已經把我忘了?”
溫煜樓眉心緊蹙,他本以為兩個人到這裏是交換什麽消息,卻不知這溫雲恒竟是對陸傾梧打了這個心思?
他屏息,眼睛死死盯著溫雲恒,如若他稍有不規矩定要出麵。
“東郡城相處一年,我們一起狩獵,一起在軍營裏吃苦,難道傾兒都忘了嗎?”
“殿下莫要再說了。”
“為何不說?”
溫雲恒有些激動,他上前一步就要抓陸傾梧的手:“傾兒可知這兩年來我從未忘記過你?”
溫煜樓身子一動就想要出現,但再看去,隻見陸傾梧已經躲過了溫雲恒的手:“殿下請自重。”
溫雲恒的手僵在半空,他盯著陸傾梧的臉:“傾兒,你難道對我就一點都……”
“殿下!”
陸傾梧語氣重了些,但隨即又朝著溫雲恒施了一禮:“殿下莫怪,當年在東郡城是傾兒無狀並非有意,如若有什麽讓殿下不悅那傾兒給殿下賠禮,可如今,妾身身為煜王妃便是殿下弟媳,亦是殿下妻妹,殿下與妾身二人如此相見實為不妥,還請殿下放妾身離去。”
陸傾梧這話說的就已經很明白了,她對溫雲恒沒有一點意思,並且兩個人的身份和關係也十分敏感,實在是不能如此見麵。
溫雲恒聽到陸傾梧說到煜王妃,不由得心頭火起:“如果本殿當年要是知道你早晚要回來,本殿說什麽都不會讓你嫁給六弟,當年在東郡城時你才十二歲,本殿其實已經與你兄長提起過想要娶你之意,可你兄長從未正麵回應過,並且,當時楚世子對你萬般疼愛,本殿以為你們早已互許真心,本殿雖為太子,卻也不會做出橫刀奪愛之事。”
提到楚修寒,陸傾梧的心又疼了一瞬。
“兩年過去,本殿以為你已經定親,可卻不曾想到你竟是回了東都城又嫁給了六弟?”
溫雲恒越說越氣,最後一句話也微微拔高了聲調。
陸傾梧明顯的感覺到溫雲恒的情緒,這裏月黑風高,她不能激怒了溫雲恒,於是便趕緊放軟了語氣:“聖旨已下,難道殿下認為憑我一己之力是可以抗旨的嗎?”
溫雲恒怔了怔,他剛剛過於激動並未考慮周全,如今卻是反應過來,陸傾梧嫁給溫煜樓是聖旨指婚,她一個小姑娘又有什麽辦法?
“殿下貴為太子身份貴重無比,您身邊配得上任何比傾兒更好的女子,我……不值得殿下一直放在心上。”
溫雲恒聽了陸傾梧的話不禁嗤笑:“本殿曾經也以為不過是個十二歲的丫頭,怎麽就忘不掉?可是你可知道?本殿一直寵愛的側妃不過是因為有著一張與你有幾分相似的臉,可不管東宮裏有多少女人,本殿還是覺得不夠,直到再次遇見你。”
溫雲恒是在和陸傾梧聊心裏話,可陸傾梧卻是著急的不行。
她不知道溫雲恒到底要幹什麽,溫雲恒步步靠近,她就步步往後躲,直到撞到身後的大樹,溫雲恒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本殿不明白,你不是與那楚修寒青梅竹馬嗎?可為何如今又與六弟這般親密無間?”
溫雲恒的語氣讓陸傾梧感到陰森可怕,可她還是強裝鎮定:“我與王爺是夫妻,我們親密是自然的事,殿下是否管的有些太多了。”
“可六弟心裏根本就沒有你,你可知六弟他……”
“皇兄讓六弟好找。”
溫煜樓的聲音響起,讓處在黑暗中一直焦躁不安的陸傾梧突然就安下心來。
而溫雲恒似是沒有想到溫煜樓會出現在此處,也是一驚,不自覺地便放開了陸傾梧的手腕。
“六弟怎麽過來了?”
溫煜樓臉色黑沉,很明顯的,他並沒有和溫雲恒攀談的心思。
幾步走到陸傾梧身前,陸傾梧看到溫煜樓,心中又喜又害怕,一時間竟是緊張的不敢抬頭去看他。
溫雲恒把陸傾梧的神情收在眼裏,心裏很是難受,她在麵對溫煜樓時那種女兒家的依賴和好似做錯事一般楚楚可憐的神情,都是他不曾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