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不打自招
“王、王妃?”
陸傾梧臉上亦是嚴肅,她目光看向安如素:“師兄,別讓她死了。”
“好嘞。”
齊淩很樂於做這種事情,他來到安如素麵前,抬手點了幾道穴位,然後給安如素嘴裏喂了一顆藥丸。
不過片刻,安如素的氣息平穩了很多。
她掙紮著坐起身看陸傾梧:“你?你沒事?”
陸傾梧勾了勾唇角,彎身坐到安如素旁邊的椅子上:“我為什麽會有事?”
“你不是喝了魚湯?怎麽會無事?”
“魚湯?”
陸傾梧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魚湯怎麽了?那魚湯我每日都要喝好幾碗,並無異樣啊。”
安如素有些奇怪,她認真地看了看陸傾梧,隻見陸傾梧臉色紅潤,麵色表情也是一副淡然模樣,完全沒有中毒這或者是要流產的跡象。
“怎麽可能?怎麽會這樣呢?”
陸傾梧挑眉:“聽安姑娘的意思,好像我沒有事你反而很失望?”
不待安如素說話,安管家“撲通”一聲給跪倒在地:“王爺王妃,小女沒有分寸不知深淺,老奴懇請王爺王妃饒他一命。”
事到如今,要說安管家不知道安如素做了什麽,那純粹是扯淡,自己的女兒什麽樣子他能不清楚嗎?
高門府邸裏的這些算計,他比誰都見得多,隻是他壓根兒都沒有想到這種事情會出現在自己身上,會出現在自己女兒身上。
安管家一邊給陸傾梧和溫煜樓道歉認錯,另一邊趕緊去拉安如素:“逆女,還不快給王爺王妃磕頭,求王爺王妃饒你一命?”
安如素猛地一甩手:“我不。”
“你?”
“爹爹,我沒做錯什麽,為什麽要我道歉認錯?”
“你涉嫌給王妃下毒,謀害王妃和尚未出世的世子,還說你沒錯?”
這話是絲竹說的,她站在陸傾梧身側,生怕這安如素會對陸傾梧不利。
安如素一聽趕緊辯解:“你憑什麽認定那毒是我下的?”
絲竹
詫異地看安如素:“難道不是你指使銀杏往魚湯裏麵下毒的嗎?”
“我沒有,你在說謊。”
安如素說著,一臉驚慌的看向安管家:“爹爹,我沒有,她說謊,我沒有做過。”
雖說安管家心裏麵已經猜了個十有八九,但到底女兒說自己是冤枉的,她總希望會有奇跡出現。
聽了安如素的話,安管家抬頭,臉上帶著萬般期望的看著溫煜樓和陸傾梧:“還請王爺王妃能夠明查此事。”
絲竹擺了擺手:“不必明查,這些事情明擺著就是她指使人幹的。”
安管家此刻也是說不準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看向安如素:“素兒,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女兒說的就是實話,我根本就沒有給她下毒,他們分明就是在冤枉我,爹爹,您寧可信他們也不信女兒嗎?”
陸傾梧無奈地搖了搖頭:“安如素,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不肯說實話的話,那便是安管家也沒有辦法救你了。”
安如素心裏也害怕,可事到如今,她要是說了實話那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
想到此,安如素朝著陸傾梧揚了揚下巴:“陸傾梧,你這是在詐我嗎?”
許樂安之前提醒過她,一定要提防陸傾梧耍花樣。
安如素想著許樂安跟他說的話,愈發對陸傾梧的話不相信。
安管家急著拉住安如素:“不可對王妃無禮,你趕緊說實話,趁現在王爺和王妃大度,還能給你一個機會。”
“爹!”
安如素有些痛恨安管家的逆來順受:“爹爹一心向著他們我不管,可是爹爹不能把女兒也推進火坑。”
“火坑?”
安如素看著安管家,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他們說什麽爹爹就信什麽,爹爹怎麽知道他們說的就是真的就是對的,他們說的就真的都是為了我們好嗎?”
安管家被安如素說的有些懵:“素兒,你到底在說些什麽?”
安如素也顧不得許多了,她索性站起身子:“爹爹一心要在煜王府裏麵當奴才,這女兒管
不著,可女兒不想再繼續這樣了。”
“那你想做什麽?”
安如素看了看陸傾梧:“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女兒做的,可他們卻往女兒頭上栽贓,難道爹爹還沒看明白嗎?”
陸傾梧仍舊一臉淡然:“既然你說不是你做的,可在那銀杏身上搜到的藥瓶你怎麽解釋?”
“什麽藥瓶?我知道什麽藥瓶。”
安若素一聽陸傾梧的話,心裏猜到銀杏肯定是被抓了,她雖擔心,但仍舊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藥瓶?我從不曾見過。”
絲竹聽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步:“若不是你,那為何那藥瓶上沾染的胭脂與你用的一模一樣?”
安如素心頭猛地一顫:“什、什麽胭脂?”
絲竹輕蔑地撇了一眼安如素:“你自己用的什麽胭脂你自己不知道嗎?我早就查過了,這整個王府裏,也就隻有你一個人用這個牌子的胭脂。”
絲竹說著,將一盒胭脂和一個沾染了胭脂的藥瓶扔到安如素麵前,安如素心態徹底崩了。
“怎麽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也許是你在拿著那個藥瓶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
“這怎麽可能?我拿到了藥瓶之後就從來沒往桌子上放過,怎麽可能碰到……”
安如素的聲音突然就頓住了。
這下再不用別人問,她自己就說出來了。
“啪~”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安管家已經一個耳光抽到了安如素的臉上。
“好啊,你這個逆女,果然是你幹的!”
安管家氣的渾身發抖,揮手又要打。
陸傾梧給絲竹使了個眼色,絲竹上前攔住安管家:“管家息怒,王爺和王妃還在這,管家不必氣急。”
安管家一聽,也趕緊止住了要繼續打人的動作。
陸傾梧繼續看安如素:“安如素,你可還有話說?”
安如素死死地咬著唇:“陸傾梧,就算這個藥瓶是我的,那又如何?你又如何能斷定那毒是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