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到底是暖心還是無情?
許樂安一直等到了深夜,仍然沒有南宮隱的消息。
門外傳來侍女的腳步聲,許樂安趕緊迎出去:“怎麽樣?是五皇子殿下來了嗎?”
侍女搖頭:“許是太晚了,殿下他不方便過來。”
“消息可有傳到了?可有說我受了傷,還被陸傾梧欺負?”
“回郡主,是按照郡主的吩咐說的。”
許樂安有些不信:“既是如此,那為何五皇子還沒有過來?”
許樂安的神情有些激動,侍女趕緊安撫:“郡主莫急,現在都已經是深夜了,您又在皇後娘娘的宮裏,怕是殿下他想來也不好過來。”
許樂安把侍女的話聽進了心裏,她點了點頭:“也對,我如今在皇後宮裏,這裏指不定有眼線在,五皇子不方便來。”
“就是,殿下那麽喜歡郡主,怎麽可能不來看郡主?”
許樂安帶著對南宮隱的期待,一夜也沒怎麽睡好。
第二日一早就早早起床梳洗,但是相反的是她並不是把自己打扮的漂亮,而是盡可能的讓自己看上去顯得蒼白又虛弱。
侍女給許樂安收拾好了之後,許樂安對著銅鏡看了看自己,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這樣就很好。”
剛收拾好,許樂安回到自己的床上:“看著外麵,如果是殿下來了趕緊給我通報一聲。”
侍女點頭:“郡主您放心吧,奴婢幫您看著呢。”
這時另一個侍女走過來:“郡主,早飯已經得了,給您端進來嗎?”
許樂安搖頭:“不吃了,撤了吧。”
“早飯怎麽可以不吃,便是身子在不舒服早飯也要按時吃的,不然怎麽把病養好?”
隨著一道男聲,南宮隱從外麵走了進來。
許樂安麵上一喜:“殿下。”
不知道為什麽,從前南宮隱纏著許樂安的時候,許樂安總是覺得煩得很。
可如今看到南宮隱,她卻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許樂安說著就要起身給南宮隱施禮。
南宮隱趕緊上前按住人:“別動別動,不
是說病了嗎?病了就得好好養著,不必多禮,快坐回去。”
南宮隱說著,伸手又把床上的被子重新給許樂安蓋好。
他抬眼看了看許樂安的臉色,又看了看旁邊的侍女:“郡主最近都沒有好好吃飯嗎?”
侍女點頭:“回殿下,郡主最近都沒什麽心思吃飯。”
“有沒有找禦醫來看過?這到底是怎麽了?”
看著南宮隱臉上帶著擔憂之色,許樂安心裏舒服了很多,臉上便也多了些笑意:“殿下放心,禦醫都來過了,也沒有什麽大礙,許是最近胡思亂想了些,過段日子就好了。”
南宮隱不解:“不是說那煜王妃每日都來嗎?昨天有來過嗎?今日還來嗎?”
她抬眼看了看南宮隱:“昨日來過了,今日不知道還會不會來。”
“來了就好,都說那煜王妃醫術不錯,讓她給你好好看看。”
提到陸傾梧,許樂安臉色有了一絲變化:“可是殿下也知道,我與那陸傾梧之間到底是沒法好好相處的。”
許樂安臉上有些委屈,眼睛裏麵含了霧氣,倒是看得南宮隱有些心疼。
他伸手握了握許樂安的手,許樂安竟是破天荒地沒有推開他,這讓南宮隱心裏麵有些驚喜。
從前這許樂安一向對他敬而遠之,今日竟是對他如此熱情。
南宮隱心裏有些顫動:“不管怎麽樣,生病了就要聽醫師的話,聽說那煜王妃的醫術還是不錯的,總要把身子調養好了才行。”
許樂安乖巧地點了點頭:“都聽殿下的,生病了鬧脾氣,是安兒的不對。”
“怎會是你的錯,生病了,心裏焦躁也是常有的。”
兩個人正說著話,侍女從外麵走進來:“郡主,煜王妃到了。”
聽到陸傾梧來了,不知道為何,南宮隱握著許樂安的手下意識地就鬆開了。
就在此時,陸傾梧已經隨著侍女進了屋子,看到陸傾梧進來,南宮隱從床邊起身:“煜王妃有禮。”
陸傾梧亦是看了一眼南宮隱:“五皇子殿下有禮。”
許樂安看著兩個
人的互動,有些疑惑。
他們兩個本該不熟的,可為何她從剛剛兩個人見禮的過程中聽出了一絲其他味道。
再抬眼去看陸傾梧,卻見陸傾梧神色如常,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五皇子殿下如果沒什麽事,便請去外麵等吧。”
許樂安臉色一沉:“為何要去外麵等,本郡主看病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陸傾梧沒搭理她,而是瞄了一眼她的臉:“郡主尚在病中,擦胭脂這種事情,以後還是少做。”
許樂安愣怔,本來是為了博南宮隱同情方才擦了粉,結果卻被陸傾梧一眼就看穿了。
陸傾梧說完,也不等施婉嫣說話,繼續拿出來自己的銀針袋子:“如果郡主不打算讓五皇子離開,那我便要施針了。”
昨天陸傾梧已經給許樂安施過針,所以許樂安是知道的。
她今天之所以不讓南宮隱離開,是想讓南宮隱看著她一會施針之後的可憐樣,好用來博得南宮隱的憐憫。
陸傾梧準備好走過去,語氣淡淡:“把衣裳脫了。”
“什麽?”
許樂安大吃一驚,瞪大了雙眼看著陸傾梧。
“怎麽?我的話很難懂嗎?”
“你?陸傾梧,你是故意的嗎?”
陸傾梧白了她一眼:“我可沒那個閑工夫跟你費口舌,你到底要不要治病?”
許樂安憤恨著看向陸傾梧:“陸傾梧你……”
眼看著氣氛有些尷尬,南宮隱趕緊站起身:“你們別吵,別吵,本殿出去等便是。”
南宮隱說著,起身就往外走。
到了外間,正看到悠閑喝茶的溫煜樓。
“煜王殿下倒是跟煜王妃形影不離。”
溫煜樓放下自己的茶杯:“畢竟是在別人的地方,本王還是要小心的。”
南宮隱坐到溫煜樓身側:“也難怪,像煜王殿下這麽暖心的男子,難怪樂安妹妹一片癡心。”
溫煜樓沒應聲,仍舊飲著茶。
“嘖,煜王殿下可是本殿見過的最為無情的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