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找不到下毒的來源
施婉柔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到陸傾梧從房間裏出來。
施婉柔趕緊上前:“怎麽樣了?嫣兒醒了嗎?她狀態如何?是不是又哭了?”
陸傾梧看了一眼她身後,大包小包地帶了好多東西進來。
“這是什麽?”
施婉柔回頭看了看:“這許樂安送給嫣兒的東西,母親說讓我帶過來讓你們檢查看看。”
施婉柔第一次在別人麵前稱呼許樂安的大名。
可見,她如今對許樂安是有多麽憎恨。
陸傾梧走過去,看向那些東西:“還真是大手筆。”
她一眼就看出來那些東西的價值,不得不說,真的很值錢。
施夫人走過來:“柔兒說,她們這幾日的吃食都是一樣的,可柔兒沒事,嫣兒卻是中毒,那日在茶樓裏,也是莫名其妙暈倒,所以我便想這毒會不會在這些東西裏。”
施夫人和陸傾梧說著話,施婉柔這邊則是不住地往屋子裏看,陸傾梧知道她擔心施婉嫣,便安慰道:“別擔心,嫣兒比我們想象的要堅強,讓她在這邊好好休養一段日子,對外就說嫣兒病了,留在我這裏調養,至於其他的事情就別說了。”
眾人也同意陸傾梧的這個說法,不管是因為什麽,總之現在人沒事才是最好的。
“可是……這孩子心思重,很多事情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裏都有數,我是怕她……”
知女莫若母,施夫人雖然傷心欲絕,可冷靜理智。
那一瞬間,陸傾梧終於明白施君墨和施婉嫣的性子像誰了。
“夫人,您相信我,有我在,我不會讓嫣兒做傻事,況且嫣兒懂事,是個好孩子,就算是為了您和施將軍,她也不會做傻事的。”
聽著陸傾梧的話,施夫人淚如湧泉,連連點頭:“好,好。”
眾人說著,齊淩和謝文淵也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
齊淩一眼看到地上放著的大箱小箱。
“這是什麽東西?”
陸傾梧回頭:“師兄,這些都是嫣兒的東西,師兄看看上麵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
齊淩看陸傾梧:“你都檢查過了?”
陸傾梧搖頭:“衣服我看了,沒有問題,但是這箱子裏的東西我還沒看。”
陸傾梧說著,指了指一個小箱子。
侍衛把箱子打開,是滿滿一箱子的胭脂水粉。
齊淩和陸傾梧對視一眼,齊淩看侍衛:“先把這些東西抬到我院子裏。”
“是。”
陸傾梧又看了看大家:“嫣兒已經睡了,這個院子是我的,夫人和將軍盡管住下,院子裏的人都是我的人,都可以信任的。”
施夫人和施將軍跟陸傾梧道謝,而一旁的施婉柔則是愣愣地沒有說話。
陸傾梧不在意,安排好了眾人之後便打算離開。
“陸傾梧。”
施婉柔開口。
陸傾梧回頭看她,施婉柔頓了頓:“對不起。”
陸傾梧一愣,不知道施婉柔什麽意思。
可是剛剛施夫人說過,施婉柔從回來就一直沒敢進屋去看施婉嫣,陸傾梧知道,她滿心都是自責。
“這麽久以來,我一直都在給你找麻煩,從你來到東寧城,我不隻是一次兩次地傷了你,可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計較過,尤其是這次,更是為了嫣兒的事情勞心勞力,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我隻能說一句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陸傾梧不甚在意:“我幫嫣兒,從來都不是因為你,所以你也不必因為這個自責。”
陸傾梧說完,轉身就往門外走,可她剛到了門口就又停住了腳步,再次轉身看施婉柔:“你剛剛的道歉……我收下了。”
——
陸傾梧來到齊淩的院子,發現院子裏除了溫煜樓,剩下的人都在。
“王爺呢?”
齊淩正趴在箱子邊上看研究裏麵的東西:“跟著你跑了一天了,他自己的事情還一點沒有處理,這會估計在書房呢。”
文笙抬手碰了一下齊淩。
齊淩抬頭:“嗯?笙兒你打我幹嘛?”
文笙:“……”
陸傾梧苦笑,她知道,自己好像又給溫煜樓找麻煩了。
還沒來得及多想,齊淩起身遞給她一盒胭脂:“問題應該出在這些東西身上。”
陸傾梧接過盒子聞了聞:“我怎麽什麽都沒發現?”
齊淩搖頭:“我也沒發現,但是衣服和發飾上確實沒有異樣,唯有這胭脂水粉,裏麵有花香。”
“師兄的意思是這花香掩蓋了藥味?”
“有可能,我們隻是這麽聞是聞不出來的,所以我也隻是猜測。”
一旁的文笙看著那一大箱子東西,臉上神情有些落寞:“為了權勢富貴,就真的連人性都不要了。”
陸傾梧一聲冷笑:“人性哪有權勢富貴重要?”
陸傾梧說著,轉臉看了一眼文笙:“我們身邊這樣的人還少嗎?”
謝文淵知道這兩個丫頭又想起傷心事了,便上前拍了拍兩個人:“不管是什麽事情,總有過去的時候,你們兩個,現在知道要做什麽嗎?”
陸傾梧和文笙看謝文淵:“什麽?”
“去睡覺,不管是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謝文淵說著,拉著陸傾梧:“尤其是你,再不回去,你們家王爺就要過來抓人了。”
陸傾梧無奈:“師兄,我還想再呆一會。”
齊淩白了她一眼:“呆什麽呆,就不能學學笙兒,笙兒多乖多聽話,趕緊回去睡覺去。”
“就一會,我想再看看這些東西。”
齊淩伸手從那箱子裏取過一個盒子:“喏,這給你,帶回去看。”
齊淩給陸傾梧的是一套被打開過的胭脂。
“趕緊回去睡覺,想研究也在你自己房裏研究,這都什麽時辰了,明日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不睡覺怎麽行?”
齊淩說著,把胭脂盒子往陸傾梧手裏一塞,然後就把人往院子外推。
——
溫煜樓回到房裏的時候,陸傾梧正對著銅鏡在臉上塗塗抹抹。
溫煜樓一怔,陸傾梧平日裏最不喜歡在臉上塗胭脂水粉,便是出門一般都是能免則免,就更別提是晚上了。
他來到陸傾梧身側,滿臉疑惑:“梧兒這是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