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全體消極怠工的男人們
風凜唇角猛地抽了抽:“呃……這就算了吧,聽說踩霧山的生活挺清苦的。”
溫煜樓神情一滯,抬頭看風凜:“你聽誰說的?”
“齊小公子和謝先生。”
溫煜樓剛剛緊繃的神情一瞬間鬆下來:“他們兩個的話,不聽也罷。”
風凜出了門,溫煜樓將已經折起來的信箋又展開,提筆唰唰地又寫了幾句話,末了,才滿意地將信箋重新折好。
折好的信箋放在書櫃的一個錦盒裏,這是自打陸傾梧離開王府之後,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陸傾梧在郡王府,他不能把信送過去,所以隻能一封一封地留著,留到陸傾梧回來之後一天一封地給她看。
剛剛寫信的時候,風凜提到踩霧山清苦。
其實他知道,倒也不是清苦,就是弟子們練功必然要付出辛苦,至於吃喝,倒是一點不比他們在東都城裏差。
但是他剛剛還是在信裏加了一句,等陸傾梧看到這封信的那天,一定要帶她出去吃好吃的。
兩個人上次在“肆夜樓”見麵,陸傾梧瘦了,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蕭楚。”
“屬下在。”
“郡王府附近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回王爺,安排好了,一定會確保王妃的安全。”
溫煜樓神色凝重:“許承安不是個簡單人物,不可掉以輕心。”
“是,王爺。”
“傾兒怎麽說都是我踩霧山弟子,便是再粗笨,也不至於連區區一個郡王都對付不了。”
齊淩人未到聲音先到,溫煜樓抬頭,是謝文淵和齊淩還有柳逸辰。
柳逸辰現在主要就是負責陸傾梧的消息打探,所以溫煜樓眼下見他可比齊淩謝文淵親近多了。
“逸辰,怎麽樣?那圖可查到了?”
柳逸辰點頭,上前將一張圖紙遞給溫煜樓。
齊淩不解:“這是什麽?”
柳逸辰看齊淩:“傾兒交給王爺的郡王府圖紙。”
“圖紙?傾兒這才進了郡王府幾天,就搞到圖紙了?怕不是個假圖紙吧?”
齊淩話音剛落,溫煜樓抬眼看他。
齊淩一愣:“不會讓我說中了吧?真的是假圖紙?為了引我們上鉤的?”
柳逸辰搖頭:“你錯了,這是真圖紙。”
“真的?”
“是真的,我已經找人看過了,確是郡王府的圖紙。”
齊淩嘬了嘬牙花子:“這我就不懂了,那許承安想做什麽?”
溫煜樓臉色淡然:“既是要引我們上鉤,真假圖紙又有什麽關係?真圖紙,然而更容易上鉤不是?”
“這倒也是,隻是如此一來,便知道那許承安並沒有完全相信傾兒,這圖紙交給傾兒,估計也是為了試探她。”
“哎呀!”
齊淩說著說著,突然叫了一聲,在座的人皆是嚇了一跳。
溫煜樓一臉嫌棄:“你鬼叫什麽?”
“我是想到,既然傾兒能把這圖紙送出來,那是不是說明傾兒完全相信了許承安,如此傾兒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不成,傾兒危險,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齊淩說著上前去拉溫煜樓:“我說你怎麽還這麽淡定,那身在狼窩的可是你的妻子,你就一點不擔心嗎?”
“小七。”
謝文淵看不過去了,趕緊出聲製止。
溫煜樓看齊淩:“你以為本王不想把她帶回來?”
謝文淵這時也起身:“傾兒是個什麽性子我們都知道,王爺比我們更擔心傾兒,可如今傾兒已經在郡王府了,我們能做的隻能是全力配合她,不能讓她出現一點紕漏。”
其實本來齊淩也沒有多生氣,但是看著溫煜樓前幾天著急,這幾天竟然不急了,他就從心裏不舒服。
謝文淵拉著齊淩:“傾兒現在身份特殊,所處的地方又危險,很多事情也許隻有他們小兩口知道,而我們不知道,你莫要衝動,我們靜觀其變就好。”
齊淩一直最聽謝文淵的話,如今謝文淵這麽一說,他便也安靜了些。
“可是……可是傾兒那邊要如何?她這個樣子我實在不放心。”
“本王也不放心,可是梧兒說讓我們相信她,與其我們在這邊瞎擔心,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溫煜樓接過齊淩的話,破天荒地語重心長。
齊淩亦是難得的沒有和溫煜樓杠起來,而是神色認真地點了點頭:“那我們要如何做?我們如何做才能幫傾兒?”
“本王已經安排了風鳴他們守在郡王府附近,梧兒身邊也有踩霧山的精銳,安全問題應是可以放心,隻是如今梧兒讓我們做的另一件事情,不是很好做。”
“嗯?什麽事情?”
“梧兒說,讓我們想辦法離間許樂安和許承安之間的關係。”
齊淩挑眉:“這好辦,許樂安那邊隻要王爺犧牲一下,那還不是片刻就能得手的事情。”
溫煜樓臉一沉:“要不,讓風凜給你易個容,你去?”
齊淩趕忙擺手:“不成不成,我哪裏有王爺風流倜儻。”
幾個人正在屋子裏說話,蕭楚從門外進來:“王爺,文姑娘來了。”
“讓文姑娘進來。”
“是。”
蕭楚轉身出門,沒多久文笙便一身紫色長裙走進書房。
齊淩看了一眼文笙:“笙兒回踩霧山了?”
文笙點頭:“傾兒之前說讓我回去找師父一趟。”
“可是為著這件事情?”
“是。”
溫煜樓看向文笙:“文姑娘來的正好,梧兒之前交待了有件事情需要找你才能問清楚。”
“什麽事情?”
溫煜樓張了張嘴,不知為何,突然感覺有些不好說,他轉頭看向謝文淵:“要不還是你說吧。”
“我?我說什麽?這是傾兒交給王爺的任務,還是王爺說吧。”
齊淩一臉鄙夷,頗有幾分瞧不起這兩位的架勢:“多大個事,讓你們搞得好像難以啟齒一樣。”
謝文淵、溫煜樓:“那你說。”
“我說就我說。”
齊淩轉頭看文笙:“其實就是想問問你,如何才能挑起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讓兩個女人互相憎恨,越恨越好,最好撒潑打架,互扯頭發那種。”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