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又遇施婉柔
翌日,文笙還睡著,陸傾梧便悄悄起身了。
“昨晚折騰了一夜,你倒是有精神。”
文笙也醒了,陸傾梧轉身:“我吵醒你了?”
“沒有,要不我也該起了。”
文笙說著也起了身,幫陸傾梧換了藥,不得不說踩霧山的藥就是好,也就一個晚上,傷口已經不那麽疼了。
“你身上還有傷,林府的事情不如過幾日再去吧。”
陸傾梧搖頭:“我們到了南苑,說不準過幾日南苑國主就要宴請我們,到時候我怕時間趕不及,正好今日沒事,我直接去一趟吧。”
“我陪你去。”
文笙擔心陸傾梧的手臂,不敢讓她一個人出去。
陸傾梧想了想,反正是去林秋兒的堂叔家,也不是什麽隱蔽的事情,也不用瞞著文笙,於是點點頭:“那好,文姐姐一起。”
從東都出發的時候,林秋兒拜托陸傾梧去一趟林秋兒的堂叔家,一來是報個平安,再則是取一樣林川之前放到堂叔家的一樣東西。
陸傾梧決定盡早過去,所以一大早和文笙收拾好就出門了。
按照林秋兒給的地址,兩個人很快到了林府。
事情辦的意外的順利,從林府出來還沒到正午,天氣極好,陸傾梧心血來潮,要和文笙四處逛逛。
“反正我們到這邊還沒來得及準備常用物品,正好四處轉轉,買些東西。”
兩個人轉了一大圈,最後又進了一家飾品店。
櫃麵上擺放著一對紅色的梅花造型發簪,陸傾梧一眼就看中了。
文笙也看到了,陸傾梧穿著紅衣,那發簪極配她。
伸手取了那發簪往陸傾梧頭上比了比:“好看。”
文笙話音剛落,店鋪老板匆匆走過來:“二位姑娘對不住,這發簪半個時辰之前被一位公子訂下了,剛剛我太忙,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文笙和陸傾梧對視了一眼,陸傾梧伸手把發簪接過來遞給老板:“那不好意思了,這發簪還給您。”
店鋪老板是個懂眼色的,陸傾梧和文笙身上的衣服都是名貴料子,頭上珠翠雖然不多,但也都是價值連城。
“姑娘若是喜歡,小店還有一款今早剛剛到的步搖,也是紅色,樣式更華麗一些,依小的看,還是那步搖更襯姑娘。”
一旁的小二機靈,趁著老板說話功夫就把步搖拿了過來。
看得出來是新貨,錦盒還沒拆,都沒來得及擺出來。
“二位姑娘看看,這步搖可是著名的工匠師父打造的,而且確保隻此一件,絕對不會有一樣的。”
那老板說著將盒子打開,果然,一支通體火紅的步搖映入眼簾,就連發針都是紅色琉璃的,一看就價值不菲。
文笙笑著將步搖拿在手裏端瞧:“傾兒,你還是適合這種華麗一些的。”
陸傾梧五官豔麗,稍稍一裝扮就很惹眼。
“這步搖多少錢?”
“不管這步搖多少錢,它也不該是你的。”
陸傾梧眉心一蹙,一轉眼便對上了一身黑衣的施婉柔。
那施婉柔一臉冷笑地站到陸傾梧身前:“我該如何稱呼姑娘?”
施婉柔狀若思考地頓了頓:“陸姑娘?”
陸傾梧懶得和她多說話,隻回頭看了那老板一眼:“幫我包起來。”
“好嘞。”
老板爽快答應,伸手去接那步搖。
“唉?這可是今日新到的樣子?”
那老板滿臉對著笑:“是,今天剛剛到的,這位姑娘買下了。”
“我出雙倍價錢,賣給我吧。”
不容置喙的語氣,一旁的文笙沉了臉,她拉了拉陸傾梧,陸傾梧朝她微微點頭。
文笙了然,昨日在煜王府發生衝突的時候她沒見過施婉柔,但是聽陸傾梧描述過,更何況她們這才剛到南苑,人都沒認識幾個,結下梁子的也就一個施婉柔。
“施小姐實在對不住,這步搖是這位姑娘先看上的,您若是喜歡,小店可以再幫您訂做。”
“你剛剛還口口聲聲說這步搖隻此一件,怎麽?本小姐會戴與別人一樣的不成?”
“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小的意思是說……”
“不是這個意思還羅嗦什麽,還不趕緊給本小姐包起來?”
那老板為難,可他是生意人,除了賺錢還得守信,可這兩方人他哪個都得罪不起。
“怎麽著?這是嫌錢少不成?那本小姐出三倍,今日這步搖我必須要得到。”
“既然這位姑娘如此喜歡,那老板便賣給這位姑娘好了。”
老板一輩子和珠寶首飾打交道,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襯這種華麗首飾的姑娘,方才陸傾梧試戴了一下,著實驚豔。
可施婉柔不同,她雖漂亮,卻不及陸傾梧十分之一,這步搖賣給了她,著實是瞎了好東西。
老板有些不舍地看著陸傾梧:“這?”
陸傾梧莞爾一笑:“老板是生意人,萬沒有與銀錢過不去的道理。”
陸傾梧說著,轉身就想跟著文笙離開。
“站住。”
施婉柔哪裏是想要那個步搖,她就是想找陸傾梧的麻煩。
可是陸傾梧不接招,她好像一拳打到棉花上,泄力的很。
陸傾梧回頭:“施姑娘還有事?”
施婉柔朝著她揚了揚下巴:“你為何不與我爭搶?”
“君子不奪人所好,我雖不是君子,可我也不是小人。”
陸傾梧笑意盈盈,不怒不燥,文笙一旁卻是險些樂出了聲。
施婉柔頓了片刻方才反應過來陸傾梧話中的意思:“你?你竟然罵我?”
陸傾梧看了看天色,已經快正午了,她懶得和她糾纏:“施姑娘如果如此認為那我也沒有辦法,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姓陸的你給我站住!”
施婉柔說著就去摸腰間長鞭。
“啪!”
施婉柔高舉的手腕被人握住。
“誰?放手。”
陸傾梧回身,卻見一身墨色錦袍的男子攥著施婉柔的手腕。
“承、承安哥哥?”
那男子猛地將施婉柔手臂一甩:“鬧夠了嗎?”
聲音低沉有力,臉上也是駭人的嚴肅。
與溫煜樓的冷漠疏離不同,這人竟是渾身帶著一種莫名的狠厲和陰鷙。
陸傾梧蹙了蹙眉,轉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