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開始著手收拾文家
陸傾梧垂了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溫煜樓把她麵前的粥碗端起來,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張嘴。”
陸傾梧回神:“我自己來。”
溫煜樓把手往旁邊一躲,又重複了一遍:“張嘴。”
陸傾梧擰不過他,隻能乖乖張嘴。
喝粥的時候陸傾梧沒說話,溫煜樓也不問。
一碗粥喝完,溫煜樓這才開口:“梧兒剛剛在想什麽?”
陸傾梧看了看溫煜樓:“我是想,在我去南苑之前把她們都安頓好。”
溫煜樓一愣:“為何突然想起這個?”
“其實也不是突然想起,這件事情我一直都有想,她們與我不同,我的婚事有大哥和長姐張羅,可她們呢?”
陸傾梧說著,眼睛看向門外的方向。
“如果我不張羅這件事,那她們就得一直跟著我,可我馬上要去南苑,這一行吉凶未明,我怕……”
陸傾梧話未說完,手上驀地一熱。
溫煜樓伸手握住她的手:“你什麽都不要怕,南苑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若南苑真的無事,王爺為何非要與我同行?”
溫煜樓頓住,很多事情瞞不了她,也瞞不住。
“王爺,絲竹和絲弦從小跟著我,她們沒有家人,我就是她們的家人,所以這件事情我想現在就解決掉,不然我不會安心的。”
溫煜樓伸手把陸傾梧抱進懷裏:“這件事情不急,我們眼下先把七弟的事情解決了,等七弟這邊解決了,東都城裏就安定了,到時我們再離開,到那時我們也更放心些,梧兒覺得如何?”
溫煜樓話沒有說完全,但是陸傾梧也聽懂了。
便是他們兩個離開,可東都城裏還有他們在乎的親人,所以東都城裏一刻不安寧,他們也無法離開。
陸傾梧長歎一口氣:“王爺決定了嗎?”
溫煜樓微微勾著唇角:“若是本王再不決定,那本王身邊的人就都會有危險,之前是你,後來是母妃,她都能如此狠心,本王又何必顧念情分?”
陸傾梧心疼地抱住溫煜樓:“不管王爺如何做,梧兒都陪在王爺身邊。”
溫煜樓低頭在陸傾梧額上印了一吻:“有梧兒在身邊,真好。”
兩個人正濃情蜜意,陸傾梧突然從溫煜樓懷裏直起身子,嚇了溫煜樓一跳。
他愣愣地看著陸傾梧:“怎麽了?”
陸傾梧眨巴了兩下大眼睛:“我知道這件事情該如何做了。”
“嗯?”
陸傾梧看向溫煜樓:“如果我們扳倒文家會怎樣?”
溫煜樓不解:“扳倒文家?那談何容易?”
“可是,如果我們能做到的話,是不是太後的羽翼就直接斷了,文家一倒,其他黨羽就沒了依靠,自然也就散了。”
溫煜樓輕輕點點頭:“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文太傅這麽多年在朝堂上黨羽眾多,且盤根錯節,他又一心站在太後一邊,真的不好除掉。”
“我有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
“梧兒但說無妨。”
“王爺想想,文太傅雖說愛權,可他如今年事已高,為何還要如此拚命?”
溫煜樓輕笑:“自是為了文家。”
“那不就得了,文太傅一心為了文家,那我們隻要在文家上做文章,這樣就能輕而易舉地握住文太傅的命門。”
“梧兒的意思是?”
“文太傅一心培養文簡,為的就是文家的將來,如果有人這個時候做出了有害文家的事情,那文太傅會怎麽做?”
溫煜樓眸色一暗,陸傾梧說的道理他怎會不懂?
“梧兒所說之事本王也想過,隻是沒有一個好的契機,文簫再怎麽樣都是文家的小姐,她做出的事情,總是會有人替她擋災。”
其實他們是想到一起了,文家最好攻克的人就是文簫,可是現在文簫有太後撐腰,她犯下的事情總是會有無關緊要的人被推出來替罪。
“如果我們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她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這樣是不是就不能否認了?”
“這倒是個辦法,不過文家身份擺在那裏,她要犯下多大的罪過才能重罰?”
溫煜樓略想了想:“刺殺?如果傷到皇室中人,那便是不死也會充軍邊塞。”
陸傾梧眼睛一亮:“對,如此一來,便是她有太後撐腰也沒轍。”
看著陸傾梧的眼神,溫煜樓心裏一慌:“我警告你,你不要打你自己的主意。”
陸傾梧撇撇嘴,果然溫煜樓太了解她,她一個表情都會被猜到想要做什麽。
“可是,我是最合適不過的了,我是煜王妃,算是半個皇室中人吧?我又是踩霧山的人,那她傷我,踩霧山必然會追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滿東都的人都知道文簫與我不和。”
溫煜樓沉著臉:“本王說不許就是不許。”
“王爺,我心裏有數,而且我輕易就可以把她激怒,選個人多的場合動手,大不了就是被她傷一下,又不會送命。”
“陸傾梧,這件事情就此打住,你的意思本王已經了解了,剩下的本王去處理就好,你不許插手。”
陸傾梧知道這件事情溫煜樓肯定不會同意她去做,可她思來想去,就隻有她去做是最合適的。
陸傾梧咬了咬唇,在想一個合適的契機。
“小姐,奴婢可以進來嗎?”
絲弦在門外敲門。
“進來吧。”
絲弦進門:“小姐,奴婢來收拾碗盤。”
“嗯?怎麽你來收拾?不是絲竹嗎?”
絲弦無奈地笑:“絲竹這會正慪氣呢,奴婢怕她摔了碗,幹脆就不讓她過來了。”
“慪氣?慪什麽氣?”
“想來,許是蕭統領惹了她了吧。”
陸傾梧搖頭:“這個丫頭,脾氣這麽衝將來可怎麽辦?”
“小姐別擔心,絲竹脾氣再衝,總還有蕭統領讓著她。”
“可也不能總讓著她不是?”
絲弦無奈地歎了口氣:“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也不怪絲竹,本來說好了的事情,突然就變了卦,她盼了那麽久,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吧。”
陸傾梧聽著,突然猛地一抬頭:“絲弦,你剛剛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