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梧兒不喜歡的,再名貴也是廢物
謝文淵笑著招呼:“傾兒過來坐。”
謝文淵身邊還坐著齊淩,陸傾梧剛想過去,卻一把被溫煜樓拉住了手腕:“你去哪?”
“坐到師兄那邊。”
“不行。”
溫煜樓說著,把陸傾梧拉到自己身側:“就坐這裏。”
陸傾梧無法,隻能坐到溫煜樓的小桌旁,反正也與謝文淵的地方挨得近。
齊淩仰頭喝了一口酒,然後看陸傾梧:“你們剛剛去哪裏了?”
提到剛剛,陸傾梧一下子就想到在百花園看到文簫和溫辰燁的事情。
她眨了眨眼睛,然後朝著齊淩勾了勾手指:“你猜我剛看見誰了?”
齊淩湊過去:“誰?”
陸傾梧俯在齊淩耳邊把剛剛看到的那一幕給齊淩講了一遍。
齊淩好笑地挑眉:“那可奇了,前段時間不還對你們家王爺死心塌地的,這才幾日就轉了性子?”
溫煜樓白了一眼齊淩:“可以別說話嗎?”
陸傾梧聞言,回頭看了看溫煜樓:“也對啊,不知道王爺當時看著那個情景是什麽心情?”
“什麽什麽心情?”
“就是心裏有沒有一點點酸楚?本來應該是你的人,結果……唔!”
陸傾梧話還沒說完,就被溫煜樓一塊糕點塞進了嘴,然後歪頭到陸傾梧耳側低語道:“這裏人多,你等晚上回去本王好好給你講講。”
幾個人正說著,殿外的宮女端著甜品送進來。
“湯圓?”
陸傾梧看著麵前的甜品,一雙眼睛發亮。
“唉?你這怎麽與我們的不一樣?”
齊淩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陸傾梧麵前的。
“我這是鹹的,師兄嚐嚐?”
齊淩一臉嫌棄:“甜甜的才好吃。”
說著,轉過頭看到謝文淵麵前的那碗:“師兄也喜歡鹹的?”
結果再一看溫煜樓,也是鹹的。
齊淩搖頭:“真不知道你們的舌頭是怎麽長的,這東西鹹的還能吃嗎?”
陸傾梧笑著咬了一口湯圓,這鹹湯圓是南苑喜歡的吃法,溫煜樓和謝文淵常年在南苑邊境,而陸傾梧,則是上次和南苑二皇子一起吃飯時,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口味。
陸傾梧美滋滋地吃著湯圓,溫煜樓把自己麵前那一碗也推到她麵前:“慢些吃,小心燙。”
“王爺不吃嗎?”
“你吃就好,多吃些。”
說著,溫煜樓唇角勾了勾:“晚上好有體力。”
陸傾梧嗔怒地白了溫煜樓一眼,懶得搭理他。
“哎呦,你是誰家的,怎麽走路不看路的嗎?”
不遠處傳來一道女聲,陸傾梧轉頭看去,是文簫和吳青青,看樣子好像是一個小侍女撞了吳青青,還灑了她一身的酒。
“這位小姐對不住,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給您擦擦吧。”
那小侍女說著,慌張地拿出手帕就往吳青青的身上擦去。
吳青青猛地一甩手:“什麽東西就往本小姐身上擦。”
那小侍女被嚇著了,站在那裏驚慌失措地,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是怎麽了?”
小侍女聽到自家小姐的聲音,趕緊一溜煙躲到小姐身後:“小姐,奴婢惹禍了。”
“這位姑娘,我這侍女初來乍到不懂事,若是哪裏冒犯了姑娘,我給姑娘道歉。”
陸傾梧在一旁看著,那後來的女子正是之前陸輕雲跟她提過的剛從南苑回來的林秋兒。
吳青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林秋兒,滿臉不屑:“你是誰?”
“家父林川。”
“林川?我怎麽沒聽過東都城裏還有這號人物?”
林秋兒眉宇輕輕蹙了蹙:“今日的事情實在對不住,姑娘放心,衣服我們會賠的。”
吳青青下巴微抬:“賠?我這可是雪煙紗,你們賠得起嗎?”
陸傾梧在一旁煩躁地捏了捏耳朵:“好聒噪。”
說著,她朝絲竹招招手,然後在絲竹耳邊低語了幾句。
絲竹點頭,然後便端起一碗湯狀若無意地從吳青青身邊過。
“嘩~”
“啊……”
吳青青那邊跟林秋兒的話還沒有說完,一下子就尖叫了起來:“一個兩個都沒長眼睛不成?”
吳青青抬眼:“你又是哪家的?”
吳青青說著,定睛仔細一瞧:“唉?我認得你,你是陸家的婢女。”
絲竹微微行禮:“回這位姑娘,奴婢是陸家的。”
絲竹聲音不大不小,語氣平緩,相較於剛剛那個小侍女的驚慌,絲竹顯得更是落落大方。
“這倒是奇了,鄉野村婦沒見過世麵,慌手慌腳在所難免,怎的你們堂堂國公府也這般沒有家教?”
這吳家本不是什麽高門大戶,卻因為掛上了文家而在東都城裏地位日漸提高。
“絲竹,回來。”
眾人皆是一愣,吳青青也傻了,因為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溫煜樓。
若是陸傾梧,她還盤算著怎麽罵她幾句,結果溫煜樓直接開口,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再說什麽了。
溫煜樓看著絲竹,然後用下巴指了指陸傾梧:“煜王府庫房的鑰匙在你家小姐手裏,回頭讓她給你找幾匹雪煙紗賠給人家。”
絲竹給溫煜樓施禮:“謝王爺。”
“無妨,反正你家小姐不喜歡,放在那裏也是礙眼。”
眾人:“……”
既是溫煜樓發話,絲竹便大大方方地回到了陸傾梧身側。
卻是留吳青青和文簫等人站在原地萬分尷尬。
“快要開宴了,幾位若是沒什麽事,那便都散了吧。”
陸傾梧神色淡然地喝著茶,說話時眼睛都沒往那邊看,一身傲骨渾然天成。
吳青青沒法跟陸傾梧鬧,便隻能轉眼去看文簫:“文姐姐,這?”
文簫眼睛瞟著陸傾梧一聲冷笑:“窮鄉僻壤裏出來的小門小戶,你與她們計較什麽?”
本是諷刺,可陸傾梧沒看她,連林秋兒也轉身帶著人走了,連個禮數上的辭別都沒有。
陸傾梧朝林秋兒離開的方向努了努嘴:“師兄了解那個姑娘嗎?”
謝文淵搖頭:“我隻知她父親是我父親麾下的副將,其他的不了解,怎麽了?”
陸傾梧淡笑:“那姑娘挺有趣的。”
“梧兒?”
陸傾梧一愣,回頭對上溫煜樓的臉:“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