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屠狗了~
溫煜樓前腳進去,後麵一群人便緊跟著進去了。
屋子裏的兩個醫官都是一籌莫展,看那表情,就差把自己熬成藥給陸傾梧喝下去了,隻要她能好。
一旁正擰帕子的絲竹一看溫煜樓,眼圈一下就紅了。
“王爺您可來了,您快看看小姐,她把吃下的藥都吐了。”
那醫官看到溫煜樓,趕緊見到救星似的給溫煜樓施禮磕頭。
溫煜樓沒理,而是直接坐到陸傾梧的床邊:“梧兒?”
陸傾梧兩邊臉頰紅紅的,呼吸粗重,眼角還帶著明顯的淚痕。
溫煜樓抬頭看絲竹:“怎麽回事?”
絲竹把手上的涼帕子給陸傾梧換上:“回王爺,小姐晚上回來的時候趕上大雨,在半路淋了雨,多虧文公子把小姐送回來。”
溫煜樓沒去看文簡,一雙眼隻盯盯地落在陸傾梧身上。
這時文簡在人群裏走出來:“我也是正好路過,正遇上陸姑娘。”
溫煜樓回頭:“謝文淵,你來給她看看。”
文簡一噎,頓時感覺有些尷尬。
謝文淵走進來給陸傾梧把脈:“沒什麽大事,隻是淋了雨有些著涼,吃幾服藥就好了。”
“可是小姐吃不下藥,喂了幾次,都吐了。”
溫煜樓還想說什麽,突然感覺手裏一動,他低頭,是陸傾梧睡的不夠安穩。
好似做了什麽噩夢,嘴裏還低低地說著什麽。
溫煜樓往前欠了欠身子:“梧兒?梧兒?”
溫煜樓伸手把被子往下拉了拉,然後一直胳膊伸到她身下攬著她,溫煜樓本是想把人抱著往上提一提,可他身子一挨近陸傾梧,陸傾梧突然就動了動身子:“王爺,難受……”
溫煜樓一愣,他離得近,自是聽到了她這一聲呢喃。
“梧兒?是我,我在這。”
似是聞到了熟悉的氣息,陸傾梧竟是往他頸窩裏蹭了蹭。
這時絲弦端著一碗新熬好的藥進來,溫煜樓抬眼:“先放那,一會本王來喂。”
溫煜樓說著微微起了身,雙手都探進陸傾梧身下,然後慢慢用力把人抱著坐了起來。
陸傾梧睡夢中有感應,身子不舒服地動了動。
然後尋著溫煜樓的氣息又鑽到了他懷裏,安穩地靠坐在他懷裏,整個人乖巧的不像話。
絲弦遞過藥碗,溫煜樓舀起一勺遞到陸傾梧唇邊:“梧兒乖,把藥吃了,吃了就不難受了。”
也是奇了怪了,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陸傾梧就那麽乖乖地把一碗藥都喝光了。
喝了藥之後就乖巧地窩在溫煜樓懷裏睡著,不吐也不鬧。
可是陸傾梧這麽睡很不舒服。
溫煜樓想動一動,讓陸傾梧換個姿勢,可他一動,陸傾梧就不安分。
兩隻小手握著他一隻手,攥得緊緊的。
“我不走,我陪著梧兒,可是梧兒這樣睡不舒服,躺下來好不好?”
溫煜樓輕聲哄著,饒是外人看去,也是一眼就看的出來這兩人平時的感情和默契。
可陸傾梧就像是怕他離開一般,窩在他懷裏不肯動一下。
溫煜樓無法,隻能抬眼看了看陸清遠道:“今晚我在這守著她,怎麽也得等她醒了再說。”
陸清遠沉默了一會,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屋裏剩下溫煜樓和謝文淵齊淩,這會齊淩已經自責的不行。
他本意隻是想讓陸傾梧傷心一陣,卻沒想到竟是鬧到如此地步。
溫煜樓抬頭看謝文淵:“她真的沒事嗎?”
“沒事,王爺放心。”
溫煜樓垂眸看著陸傾梧,心裏萬般心疼。
一吻落在她額頭上,把抱著人的手臂又緊了緊。
快要天亮的時候,按著謝文淵開的藥方又給陸傾梧喂了藥,藥中有安神的成分,這回陸傾梧睡的更安穩一些。
溫煜樓把人放回到床上,一雙眸子裏柔情似水。
又過了半晌,直到陸傾梧完全睡熟了,溫煜樓才起身出門。
“煜王殿下。”
溫煜樓轉身,正是陸清遠。
無論如何,他是陸傾梧大哥,陸傾梧尊敬他,他也要尊敬。
微微頷首算是回了禮,臉上的擔憂還未收起。
“梧兒已經睡下了,謝文淵開了藥,陸國公可以安心。”
溫煜樓覺得自己和陸清遠沒有什麽可以聊的,於是交待完了陸傾梧的狀況,便靜靜等著未說話。
“此番……多謝煜王殿下。”
溫煜樓頓了頓:“梧兒的事情,不必與本王道謝。”
其實溫煜樓守了陸傾梧一夜,陸清遠又何嚐不是?
他一直不同意陸傾梧跟著溫煜樓,可如今看起來,倒是他小看了兩個人的感情。
——
文府裏,文簫正一臉怒意地看著文簡。
“我們的親事是太後做主定下的,豈是你說能取消便取消的?”
“阿姐不必把太後搬出來,若是可以,我便找祖父去說。”
文簡說著就想轉身。
“文簡你站住。”
文簫急了,她幾步走到文簡跟前:“為了那個小賤人,你竟然連自己的親姐姐都不顧了嗎?”
“我這是為了阿姐好。”
“收起你的為我好,你若真是為了我好,那便應該站在我這邊,而不是處處替那個小賤人說話。”
“阿姐你糊塗,以我們文家的地位,阿姐什麽樣的人家找不到,何故非要嫁到煜王府?”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
文夫人聞聲趕來,一進門就看到文簫打了文簡一個耳光。
“簫兒你瘋了嗎?”
說著,文夫人來到兒子身邊:“簡兒你怎麽樣?”
文夫人心疼地撫著文簡的臉,然後轉頭怒瞪著文簫:“你到底是要做什麽?難不成要嫁進煜王府,你就目中無人了嗎?”
文簫最見不得的就是家裏人的偏心,被文夫人這麽一數落,當即就紅了眼睛。
“母親總是如此,女兒和阿簡同是您肚子裏爬出來的,可您為何每次都隻護著他而埋怨我?”
“我不護著他,難道還讓你繼續打他不成?”
“母親為何不問問他說了什麽?母親也知道女兒為了這婚事付出了多少,可是他,您的好兒子,竟為了姓陸的那個小賤人讓我取消婚約。”
聞言,文夫人也是一愣:“簡兒,你阿姐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