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王爺護妻,不是誰你都能動的
陸傾梧笑著坐到文簡身側:“倒也無妨,她罵了我,我也打了她。”
她大方承認,絲毫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咳咳……”
文簡似是想笑,但是胸腔裏的悶痛讓他不住地咳嗽,半晌,終於平複了下來,他笑著看她:“你倒是有膽子,竟然還敢動手。”
“我為何不敢,她擔心你的傷勢,又把我攔在外麵大吼大叫,這真的是關心你嗎?還是說罵我幾句你的傷就能好了?如若真能這般,我倒是不介意挨她幾句罵。”
陸傾梧一邊說著,一邊給文簡把脈,一張俏臉氣鼓鼓的,看的文簡心裏微動。
“你晚上不在府裏,去哪了?”
陸傾梧一心都在文簡的毒上,隨口就回了一句:“煜王府。”
文簡一愣:“你?去了煜王府?”
陸傾梧抬眼看他:“嗯,怎麽了?”
文簡搖頭:“倒是沒怎麽,隻是突然明白我阿姐為何會如此暴怒。”
陸傾梧突然笑道:“你姐姐這般性子,若是將來王爺要娶個側妃納個侍妾的,她還不瘋了?”
“那你呢?”
文簡神情突然就嚴肅了起來。
陸傾梧一愣:“我什麽?”
“你怎麽想?如今王爺已經與我阿姐有了婚約,那你呢?”
陸傾梧手裏捏著針,回避著文簡的目光:“與我有什麽關係,他們成他們的婚,我做我自己的事情。”
“名分也不在乎?”
陸傾梧皺了皺眉:“年紀不大,怎麽淨關心大人的事情?”
“我是想提醒你,我阿姐有太後撐腰,若是她不想讓王爺娶你過門,那你許是連個側妃的名分都沒有,如若如此,倒不如提前為自己想好後路,在這東都城裏,難道就沒有其他人是你能看上眼的?”
“嘶~”
陸傾梧一根針下去,用了些力氣。
“疼嗎?”
文簡點頭。
“疼就閉嘴歇一會,小小年紀的,怎麽這麽多話?”
過了一會,文簡臉色恢複了一些。
“要是累了你就睡會,我出去與我師兄說幾句話。”
“好。”
扶著文簡躺下,陸傾梧便起身出了屋子。
一到外間,陸傾梧臉色就沉了下來。
她眼光直盯盯地盯著文簫:“拿解藥來。”
話一出口,不僅文簫一愣,文夫人更是驚詫地看著陸傾梧:“你什麽意思?我簫兒怎會有解藥?”
陸傾梧瞟了一眼文夫人:“那就要問你的好女兒了。”
隨即便又看向文簫:“事已至此,你還要隱瞞嗎?那浸毒的金針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我……”
文簫眼睛驚慌地四處瞟著:“我、我不知道。”
陸傾梧眉毛一皺,一步上前捏住文簫的手腕:“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撒謊?那毒針上的毒藥毒性猛烈,絕非一般毒藥,你到底是從哪裏弄來的?”
文夫人這個時候也是明白了幾分,亦是看著文簫:“簫兒?她說的可是真的?”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簫兒!”
文夫人上前掐住文簫的肩膀:“簫兒,那裏麵躺著的可是你弟弟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母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文簫語無倫次地說著,眼睛瞄到陸傾梧,突然抬手指她:“她,是她,母親,都怪她,阿簡都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
文簫幾步躥到陸傾梧麵前。
“都怪你,都是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勾引王爺不夠,還要去勾引阿簡,阿簡若不是被你迷了心竅,又怎會冒險去救你……”
文簫說著又想上前去扯陸傾梧,她剛剛被陸傾梧扇了一巴掌,現在要還回來。
可她剛揚起手,卻是一下子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陸傾梧轉臉,正對上一臉怒容的溫煜樓。
溫煜樓手上一個用力,猛地把人甩到一邊。
“啊!”
文簫摔到地上一聲慘叫,陸傾梧再看過去,竟是發現她半邊身子已經不聽使喚。
“不是什麽人你都能動的,下次再敢對她動手,本王要的就不止是你一條胳膊。”
溫煜樓發火了,別說是文簫和文夫人,便是陸傾梧,在發火的溫煜樓麵前也是慫的。
“蕭雲,過去看看。”
陸傾梧讓蕭雲去幫文簫把脫臼的胳膊接上,懲罰已經給了,諒她也會消停一陣。
“啊~”
又是一聲慘叫,看得出來,蕭雲手下也沒留情。
胳膊雖然歸了位,但依著溫煜樓的手勁,骨膜定然是傷到了,陸傾梧估摸著,她這條胳膊以後也肯定會留下一些後遺症。
一頓鬧劇落幕,前廳裏終於安靜了下來。
陸傾梧看著文簫:“這回你肯說了嗎?那毒針你是從哪裏弄來的?若你說實話,也許我還能再想想其他辦法。”
文簫一手摸著手臂,一邊用一雙哭紅的眼去看溫煜樓。
可溫煜樓一心都掛在陸傾梧身上,這讓文簫恨透了她。
“你倒是說呀,事到如今你還要隱瞞嗎?有什麽事情比你弟弟的命還重要?”
文夫人在一旁也顧不得其他了,在她眼裏,女兒固然重要,可兒子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那毒針,是……是我從太後宮裏偷的。”
陸傾梧一愣:“太後?”
“我、我隻是偶然聽到太後和雪彤說起那毒針毒性猛烈,所以……所以就……”
“所以就起了歹毒心思,想要用它來致我於死地?”
文簫猛地一抬眼:“是,我就是要讓你死。”
陸傾梧沉著臉,回頭去看溫煜樓:“眼下隻能找太後問解藥的事情,如果沒有解藥,文簡體內的毒性不知道幾時就會爆發。”
“不,不可以,不能去找太後,如果太後知道了這件事情,那我便是有了偷盜之名,那我與王爺的婚事……”
“啪!”
文簫的話還未說完,文夫人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
“你弟弟的命都沒了,你還顧著自己的婚事?”
文簫被打的有些發懵,一邊哭著一邊對著文夫人吼道:“這是我付出了多少才換回來的婚事,母親你隻顧著阿簡,何曾為我多想一分?”
陸傾梧蹙了蹙眉,懶得再理,轉身便走出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