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媳婦眼中隻有小鮮肉怎麽辦?在線等,好急~
陸傾梧腳步一頓,待文簫著人帶著文簡離開,方才回身去看叫住她的溫煜樓。
“王爺還有事嗎?”
“你?可有受傷?”
陸傾梧搖頭:“不曾。”
溫煜樓安了心,他伸出手,掌心裏放著那串銀鈴:“這個……”
“這是王爺送的,如今不該再在我這裏了,還是還給王爺吧。”
“這本來就是給你的。”
陸傾梧搖頭:“我還記得,王爺當時說要用它來係住我一輩子,想來如今已經不需要了,王爺還是把它留給以後的妻子吧。”
溫煜樓心頭一顫,未來妻子?他心裏,從來都隻有她一個。
“王爺若沒有其他事情,那臣女先走了。”
陸傾梧說著,朝著溫煜樓輕施一禮,轉身便走了。
隻轉身的瞬間,陸傾梧的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她多想告訴他,她離開,不是因為她心狠,而是她不敢再靠近他。
“你確定要給文簡治傷嗎?”
陸傾梧頓了頓,然後點頭:“是。”
“他是文家人。”
“文簫也是文家人。”
文家人怎麽了,你能娶,我還不能救嗎?
陸傾梧沒轉頭,始終背對著溫煜樓:“文簡救了我,他是為了我才受傷的,更何況那金針有毒,我不能不管他。”
“可是……”
陸傾梧小性子上來了,也不等溫煜樓把話說完,抬步就離開了蓮池邊。
“陸傾梧!”
陸傾梧心裏堵著氣,對身後有些暴躁的溫煜樓絲毫不管。
“行了,她這一晚上受的委屈夠多了,你且讓她離開吧。”
謝文淵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溫煜樓身後,在這件事情上,他從始至終都是偏幫著溫煜樓的,可陸傾梧也是他師妹,他沒有不心疼的道理。
溫煜樓回頭看著謝文淵:“你怎麽才過來?”
本來說好了溫煜樓先去見陸傾梧,然後謝文淵再過來兩個人去夜探太後的宮殿,結果謝文淵沒來不說,還害得他差點著了文簫的道。
謝文淵臉上顯出一絲嚴肅:“我被人拖住了。”
“什麽人?”
謝文淵搖頭:“眼生的很,不知道是不是太後的人。”
溫煜樓亦是搖頭:“太後今晚是要宣布本王和文家的婚事,她斷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生出其他事端。”
“那會是誰?”
“也許隻是文家的人,梧兒找我見麵,定是走漏了消息被文簫知道了。”
謝文淵點點頭:“那應該是,不然文簡怎會突然出現。”
提到文簡,溫煜樓眉頭微蹙:“蕭楚,找人盯著那個文簡。”
“是。”
謝文淵無奈:“王爺找人盯著文簡,就不怕傾兒發現了生氣嗎?”
“本王管她生不生氣,是個人都看出那文簡對她居心不良,偏她還硬往人家跟前湊,還要親自去文府給他治傷?”
溫煜樓說著,突然頓了頓。
他轉頭看向謝文淵:“梧兒給他治傷,會有肢體接觸嗎?”
謝文淵狀若思考一般地眨了眨眼睛:“醫者醫病,肢體接觸什麽的肯定會有,如果嚴重的話,或許還會脫衣服。”
溫煜樓心頭一驚:“脫衣服?治個傷還要脫衣服?”
謝文淵挑眉:“王爺隻管想想自己便知道了。”
“本王想什麽?”
“從前王爺受傷的時候,傾兒是如何給王爺換藥的?”
溫煜樓崩潰了,從前他受傷的時候,陸傾梧沒日沒夜的照顧他,兩個人更是在那時肌膚相親同榻而眠,感情也更近了一步。
那文簡,那看到陸傾梧時的眼神,那能滴出水一般的柔情……
“不行,東都城裏那麽多醫師,憑什麽讓梧兒去?”
“他對傾兒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你?”
溫煜樓咬牙切齒地看著謝文淵:“謝文淵,那可是你師妹。”
謝文淵點頭:“我知道。”
“你就不擔心?”
“他若能一心一意對傾兒好,我何來擔心?”
“謝文淵你故意的是不是?”
謝文淵看向溫煜樓:“是王爺堅持要與傾兒劃清界限,如今不管真假,東都城裏都已經傳開了王爺與文家的婚事,傾兒不小了,難道王爺想讓傾兒一輩子不嫁不成?”
溫煜樓突然就沒了聲音。
許久,他喃喃道:“半年,半年還不行嗎?”
謝文淵一愣:“王爺說什麽?”
“本王說,隻要半年,就讓本王再自私半年。”
——
陸傾梧說話算話,第二日便帶著醫藥箱去了文府。
而文府似乎因為有了文簡的特意關照,全府上下也都對陸傾梧十分客氣周到。
侍女引著陸傾梧來到了文簡的屋子,這是陸傾梧第一次來文簡的屋子,從前來文府,她隻是去文笙的院子。
滿室整潔簡單,沒有多餘的擺飾和奢華。
文簡靠坐在床上,看到陸傾梧的瞬間臉上露出了笑意。
“你過來了?”
陸傾梧坐到床邊的椅子上,然後抬眼看文簡的臉色。
“身上可有不舒服?”
文簡搖頭:“除了沒有力氣,其他都還好。”
“吃飯呢?可有正常進食?”
陸傾梧抬頭去看一旁的侍女,可侍女卻有些膽怯地去看文簡。
文簡笑著看陸傾梧:“都好。”
陸傾梧小臉一沉:“我可是要給你看病的,你如果騙我就沒意義了,那我還不如走了。”
陸傾梧說著起身就要走,文簡一慌,伸手就去拉陸傾梧的衣袖:“唉?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陸傾梧垂眸去看他,然後抬手輕敲文簡額頭:“若不是你文笙姐姐特意交待,你當姐姐我願意管你?”
陸傾梧“姐姐”二字一出口,文簡臉上多了一絲不悅。
“什麽姐姐,分明比我大不了多少?”
語畢,文簡似是才反應過來陸傾梧方才話中的意思。
“你?你是說文笙姐姐?”
陸傾梧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然後掏出金針準備給文簡施針:“上次回踩霧山的時候,你文笙姐姐還問起你。”
“真的?”
文簡剛還鎮定自若的臉上突然有了些生氣,一雙眸子裏也多了些光亮。
“文笙姐姐真的有問起我?那她都問什麽了?她一個人在山裏可還好?吃得慣住得慣嗎?”
陸傾梧對準穴位一根針戳下去。
“嘶~”
文簡皺了皺眉,陸傾梧撩起眼皮看他:“我們踩霧山好的不得了,比這裏可強多了。”
文簡忍著疼,看著陸傾梧的臉不自覺地就露出笑意:“是啊,文笙姐姐在這裏總是受欺負,我……我這個做弟弟的又保護不了她。”
自從陸傾梧告訴文簡說文笙很關心他,他的情緒就好了許多。
果然,陸傾梧接到的消息是準確的。
文簡不比文簫母女,文簡為人磊落大方,一心為了文家,對文笙也是從心裏往外的敬重。
施針結束,陸傾梧收拾東西。
“這就要走了嗎?”
陸傾梧看了看文簡:“不走,我已經讓人在文笙的院子收拾了一間客房。”
“那你是要住在這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陸傾梧從文簡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欣喜。
陸傾梧點頭:“是。”
——
煜王府裏。
剛剛得到消息的溫煜樓已經炸了毛。
“你說梧兒要住進文府?”
蕭楚點頭:“蕭雲剛傳的消息,應是文公子的傷有些嚴重,所以王妃晚上要留宿文府。”
溫煜樓氣炸了,真是反了天了,孤男寡女的,治傷也就罷了,竟然還要留宿?
謝文淵在一旁有些好笑地看著溫煜樓:“人家文公子有傷在身,又是為了傾兒受的傷,傾兒留宿很正常。”
溫煜樓滿臉愁容地坐回到椅子上。
半晌,溫煜樓突然看向蕭楚:“傳消息給蕭雲,就說本王在王府吐血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