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說好的提親呢?
“表哥對南苑二殿下可了解?”
“南宮爵?”
陸傾梧點頭:“這件事情需要南苑那邊有人插手,而南苑能用得到的人,也隻有這個二殿下了。”
“我與南苑交往不深,對這個二殿下也不過是點頭之交,上次我帶著你的精銳隊去援助王爺的時候……”
柳逸辰說到這裏突然頓住,他看了看陸傾梧。
“傾兒若想跟南苑搭上關係,完全可以去找王爺啊。”
陸傾梧愣怔:“王爺?”
“當然,還有文淵師兄,他們可是常年駐紮南苑的。”
陸傾梧恍然,若是南苑的事情,還有誰比溫煜樓更了解?
況且南宮爵與他交好,若是通過溫煜樓的話,那她豈不是容易許多?
“可是,若是如此的話,這件事情就得原原本本地告訴王爺。”
柳逸辰有些揶揄地看著陸傾梧:“傾兒難道不是要嫁給王爺的嗎?”
陸傾梧臉頰一紅:“表哥何故突然提起此事?我?我與王爺的事情還沒定數呢。”
話是這麽說,可她嬌羞的模樣卻是被柳逸辰看在眼裏。
“當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表哥!”
柳逸辰打趣了陸傾梧幾句,繼續道:“傾兒既決定嫁給王爺,那日後便是要與王爺共進退的,我覺得,傾兒應當與王爺細說此事。”
“可是……我還沒想好。”
“傾兒是沒想好其他事情,還是沒想好是不是要嫁給王爺?”
“表哥~你怎麽也跟小七師兄一樣?”
兩個人說了幾句題外話,但陸傾梧還是有些猶豫。
“當真可以嗎?”
“流雲閣的事情傾兒可以不說,但是事關自己父親生死下落的事情,我覺得跟王爺說一說並沒有什麽不妥,況且你是踩霧山的人,得到一些消息很正常。”
“表哥的意思,我爹的事情我可以和王爺照實說是嗎?”
“當然,事關父親生死,你想去南苑或者打探南苑的事情,這些都是人之常情,可是相反的,若你隱瞞了王爺,若是被王爺知道了,那到時豈不是更加適得其反?”
陸傾梧沒說話,柳逸辰繼續道:“更何況傾兒要與南苑打交道,你認為能瞞得過王爺嗎?”
柳逸辰這話說得對,南苑對於溫煜樓來說相當於楚王府在北川,一點風吹草動第一個就會傳到他耳朵裏。
若是她真的瞞著他去做些什麽,那到時就不好解釋了。
既是如此,還不如就一開始說了實話,反倒還好辦事一些。
“那……等我們回去之後我就去找王爺。”
柳逸辰點頭:“你的煜王爺可不是紙老虎,他手上的兵力和消息網其實並不遜於太子溫雲恒,甚至更甚,這也是為什麽許多年來王爺一直都被樹在風口浪尖的原因。”
“這個我知道,因為他有能力,因為他足夠對別人造成威脅,所以不僅太子防他,就連皇帝都在防他。”
說到這個,陸傾梧替溫煜樓抱不平。
同樣的兒子,憑什麽溫祁就一心向著溫雲恒,反而對溫煜樓卻是百般打壓。
從前她以為她懂他,因為她也是那般。
可現在不是了,相較於溫煜樓,陸傾梧反倒覺得自己更幸運些。
至少她的兄長和姐姐都是疼她的。
“所以啊,回到東都之後你可以考慮一下,反正我是認為這件事情還是讓王爺知道好一些。”
陸傾梧點頭:“好,回去之後我先回府談談大哥的口風,若是一切如常,我就去找王爺和師兄,那個金針的事情也要盡快解決。”
“想來那個人是衝著表哥去的,表哥回到柳府之後要小心。”
陸傾梧說著,從包裹裏麵翻出幾個藥瓶遞給柳逸辰。
“這是一些常用的應急藥,藥名藥效都在瓶底寫著呢,表哥你帶著,也給舒涼帶一些在身上。”
“好,表哥記下了。”
——
待陸傾梧和柳逸辰回到東都城,已經超過了溫煜樓之前說的提親日子。
陸傾梧一顆心懸著,急急忙忙趕回軍師府,軍師府裏一如往昔般安靜。
陸天驍的事情處理妥當之後陸輕雲就回了太子府,如今的軍師府隻有陸清遠和陸傾梧兩個人,安靜的不像話。
回到“棲梧軒”,侍女小廝們也都一切如常。
“絲竹。”
陸傾梧回到房裏,隻單獨叫了絲竹。
“我離開的這段日子府裏可來了什麽人?”
絲竹幫陸傾梧整理她帶回來的東西,一邊低頭一邊道:“來了呀。”
陸傾梧心裏發顫:“是誰來了?可說了什麽?”
絲竹沒抬頭:“那就不記得了,都是些朝堂上的臣子,都是來找大公子的,一日來上好幾個,奴婢可記不得。”
陸傾梧眨眨眼:“那……有沒有你認識的誰來過?”
絲竹琢磨了一下,然後點頭:“有。”
“誰?”
“文家的那個公子,文簡。”
陸傾梧泄了一口氣。
“小姐,您怎麽了?您是等什麽人嗎?”
陸傾梧搖頭。
“小姐~是等王爺嗎?”
絲竹想起來了,之前陸傾梧在皇宮見溫煜樓的時候她就在身邊。
當時溫煜樓說什麽來著,幾日之後回到東都就會來提親。
“奴婢當是什麽事情呢,原來是我們小姐思念王爺了。”
陸傾梧嗔怒地白了一眼絲竹:“就你話多。”
絲竹笑嘻嘻地走過去給她揉肩:“小姐別憂心,王爺事多,許是還沒回到東都,等王爺一回到東都,第一件事那肯定是來咱們府上。”
“小姐,大公子回來了,可要擺飯嗎?”
門外是絲弦的聲音。
“擺吧。”
陸傾梧收拾了一下,然後就到外廳等著陸清遠過來一起吃晚飯。
席間一如往常。
陸傾梧心不在焉地吃著東西。
一餐馬上用完,陸清遠方才讓人呈上一套新衣和一套首飾。
“這是?”
“明日皇上設宴,你與我一同去。”
又設宴?
“大哥我可以不去嗎?”
陸傾梧撇著嘴,她最不喜歡各種宴席宴會的,偏偏這皇室還就喜歡搞這個。
芝麻大點事都能借個由頭擺個宴,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留下來的傳統?
“不可以。”
“為何不可以,設宴當日定然有許多人都在,少我一個又不算什麽。”
“胡鬧,皇上親下口諭讓你一定要去,再說,皇上的宴席是小事?”
“還下了口諭?”
“那是當然,況且當時很多人都聽到了,你怎能不去?”
陸傾梧苦著一張臉,不高興。
陸清遠輕歎一聲:“大哥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這宴會不見得就是壞事,多走動走動,也許心情就會開解了。”
陸傾梧眨巴眨巴眼睛,自己的偽裝這麽失敗?這才一頓飯的功夫就被看出來心情不好了?
“這次宴會是皇上為了太後大病初愈祈求身體康健才辦的,你若不去,怕是會被有心人詬病。”
“大病初愈?太後病了?”
陸清遠點頭:“病的很突然。”
“我離開東都之前見她還好好的,還能去禦花園賞花呢,怎麽突然就病了?”
陸清遠無奈地看了一眼妹妹:“就知道胡說,這才幾月,哪裏來的花可賞?太後也是你能揶揄的?”
陸傾梧仍舊不高興:“一定要去嗎?”
“沒得商量。”
“什麽病那麽嚴重?”
陸清遠搖頭:“這個倒是不知道,隻知道謝文淵在宮裏一連呆了幾日,煜王爺也一直在近前陪著。”
陸傾梧聽著聽著,突然抬眼看著陸清遠:“煜王爺?”
陸清遠麵色一沉:“嗯。”
“王爺他一直在東都?”
陸清遠雖然臉色不好看,但還是點了點頭:“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