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王爺要炸毛
“謝文淵你到底會治不會治,還有臉說自己是大夫,本王看你就是個庸醫。”
謝文淵一臉黑線:“蕭楚,把這人趕出去。”
蕭楚:“……”
已經兩個時辰了,王妃不僅沒有轉醒的跡象,反而是把灌下去的藥全都吐了出來。他家王爺現在人就在暴怒邊緣,誰敢碰啊?一碰就得炸。
然而,偏偏最能製住王爺的人,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溫煜樓臉色鐵青:“蕭楚,拿著本王的令牌去調禦醫,把宮裏的禦醫統統調過來。”
蕭楚接過令牌,但卻沒有馬上離開。
“還愣著幹什麽?”
“王爺,謝先生的醫術,怕是宮裏的那些禦醫加起來也比不上的,更何況……”
溫煜樓一雙眼睛落在陸傾梧身上,沒有說話,但也沒有繼續發火。
蕭楚頓了頓,繼續道:“更何況,若是王爺連夜把禦醫都調進王府,那宮裏定然會收到消息,貴妃娘娘那裏也定是要擔心的。”
溫煜樓眸色微閃,蕭楚說得對,先不說珍貴妃那裏,就算是把宮裏的禦醫都叫來,他們也比不上一個謝文淵。
想到此處,他再度抬眼看向謝文淵:“你倒是想辦法啊。”
話音剛落,絲竹手裏拿著一個布包從外麵急吼吼地跑進來:“先生,您的金針。”
謝文淵翻了個白眼,然後麵色溫潤地接過布包:“多謝絲竹姑娘。”
絲竹喘著粗氣擺了擺手:“先生不必客氣。”
隨即又看向陸傾梧那邊:“小姐又把藥都吐了?”
絲弦怯怯地看了一眼溫煜樓,然後朝著絲竹點了點頭。
謝文淵攤開布包,裏麵是一排一排大小不一的金針。
溫煜樓一雙眼緊緊盯著施針的謝文淵,這會他的情緒平複了一些,但臉色還是黑的可怕。
半晌,謝文淵收了針,臉色有些凝重:“這丫頭體內寒得很,如今再加上風雨侵體,脾髒虛的受不住藥性。”
聽得謝文淵提到體寒,絲弦眉頭一跳。
絲竹亦是想到了什麽,她看向絲弦,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絲弦看了看床上的陸傾梧,轉過臉朝著絲竹微微點了點頭。
絲竹轉身跑回到自己的屋子取出一個藥瓶。
“謝先生,這是小姐的藥,先生先給小姐服下一顆,也許會有效果。”
謝文淵隻稍稍一愣,隨即便接過藥瓶,倒出一顆藥丸給陸傾梧服下。
大約過了半柱香時間,陸傾梧的天色果然好了許多,人也漸漸安穩了下來。
“王爺……”
陸傾梧閉著眼,嘴裏喃喃地喚著溫煜樓。
溫煜樓的臉色終於緩和了許多,他一個健步邁到床邊:“梧兒,我在,我在呢。”
“王爺……王爺……”
溫煜樓伸手把陸傾梧的手握在手裏:“梧兒別怕,我在這裏。”
陸傾梧情況穩定了下來,絲弦又端了一碗藥進了屋。
溫煜樓將人扶坐起來靠在自己懷裏,讓絲弦給陸傾梧喂藥。
陸傾梧還是有意識的,湯匙到嘴邊還知道張嘴,但就是好像在經曆著什麽可怕的夢,她緊緊地攥著溫煜樓的手,口裏始終叨念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