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從外婆下手
安夏撇撇嘴,這慕燁遠還是改不了總裁的脾氣,喜歡一個人去承擔。
如果他真的愛我,應該讓我走進他的生活,幫他分擔才好。
看著慕燁遠高大卻孤單的背影,安夏突然覺得,他那麽的高高在上,如果有心事,該向誰傾訴。那個從童年記憶中走出來的男人,看似堅不可摧的外表下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柔軟。
“怎麽還不走?”慕燁遠打開車門,見安夏還在原地,不禁微微皺眉。
下一秒,安夏卻徑直衝了過來,扶著慕燁遠的肩膀,踮起了腳,溫軟的唇就印在了慕燁遠的嘴唇上:“相信我,我們一定會越來越好。”
慕燁遠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震住了,安夏還從未如此的主動過,再想到安夏在餐桌上的話,慕燁遠的身上湧起一陣燥熱,忍不住就抱住了安夏送到了車裏。
安夏意識到慕燁遠要做什麽,連聲驚呼道:“不要!這裏不行!不行!”安夏極力的反抗著,慕燁遠的身子卻壓了下來。
安夏哭笑不得,這個男人怎麽說風就是雨,“一會有人來看到不好……”
“你現在知道挑起我的後果了?”慕燁遠在安夏的唇上小啄了一口,放開了她,嘴角還噙著一抹笑意。
原來他是故意作弄安夏的。
安夏這才反應過來:“好啊你!敢戲弄我!”安夏軟綿綿的拳頭打在慕燁遠的身上,就好像給慕燁遠免費做了個按摩。
慕燁遠欣然接受。
如果這樣簡單快樂的日子能一直下去,該多好。沒有所謂的利益關係,沒有所謂的契約。
想到那個契約,慕燁遠的眉間多了一抹厲色,現在那份契約算是自動失效了吧。
第二天一下班,安夏就自行打了個車去顧外婆家,慕燁遠想要送她去的,安夏好說歹說才讓慕燁遠放她一個人出來。
顧外婆對慕燁遠已經有了不好的印象,現在去無非是火上澆油。
安夏心中惴惴不安,因為慕燁遠,顧外婆第一次打了她打得那麽重。如果她說她真心想和慕燁遠在一起,顧外婆肯定會大發雷霆。
安夏一路上都在想著該怎麽跟顧外婆解釋,快到顧外婆家的時候,卻發現門口停了一輛豪車,而且車牌號很熟悉。
沒等安夏繼續猜測,安夏就聽到了顧外婆歇斯底裏的聲音:“拿著你們的東西滾,以後我不想看到你們。”
“真是的,我們也是一片好心嘛。”是馮美凝的聲音!
安夏慌忙跑過去,就見顧外婆把一大堆各種各樣的補品扔出來,安思琪挽著馮美凝就好像在看什麽好戲似的表情!
“你們做什麽!”安夏大喝了一聲,站在了顧外婆的麵前!“馮美凝,你別太過分!”
安夏毫不客氣的直接喊出了馮美凝的名字,她什麽都可以忍受,但是絕對不能忍他們動自己的外婆,還有安燃。
馮美凝勾了勾紅唇,挑釁的看著安夏:“咦安夏來啦,哎呀我是想說你都嫁入豪門了,對自己的外婆卻這麽摳門,還讓自己的外婆住在這種地方,我是好心好意買點東西來看看她老人家,這也是錯嗎?”
顧外婆氣的全身發抖:“滾……滾,我不想看到你們!”
安夏連忙扶住顧外婆。顧外婆是知道自己女兒和馮美凝之間的糾葛,她已經躲了這麽多年,為什麽馮美凝就是不肯放過她。
“對了,你爸爸說如果你願意的話,要經常回家噢,別因為你媽不在了就這麽生疏。”
“你們都給我滾……”冰涼的眼淚劃過顧外婆的臉頰,顧外婆隻恨自己此刻年老體衰,否則非要一巴掌打在馮美凝的臉上不可。
這個把他們一家人幸福都破壞了的女人!
安夏不知道馮美凝和安思琪怎麽會找到這裏,但是她從兩個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是存心來找茬的。
“不好意思,這裏不歡迎你們。”安夏冷冷的說道。淩厲的眼神掃向了安思琪。
安思琪心中咯噔一跳,臉上不由火辣辣的,想起了那天安夏給她的一巴掌。不過沒關係,她總有一天要加倍的還回來。
安思琪能沉得住氣,全靠馮美凝的悉心教導,馮美凝既然答應了要促成她和慕燁遠的好事,那她安心等待著就好,任憑安夏如何使出渾身解數來討慕燁遠的歡心,她都當成是看小醜表演。
不過,馮美凝從顧外婆下手,安思琪是沒想到的。她還以為,馮美凝會從公司合作的角度去找慕燁遠,看來,自己想的還是不夠周到。
戲看完,目的達到,馮美凝也不想在這多做停留,皺了皺鼻子就和安思琪轉身準備離開,好像再多呆一會就要沾染上這裏的貧窮氣息似的。臨走前還不忘說了句挖苦的話,
“做好人就是這麽難。”
馮美凝和安思琪開著車走了。
地上卻還七零八落的倒著一堆禮品。
全是什麽中老年降血壓的藥,分明就是存心不良。
安夏冷著臉又踢了一腳,這才扶著顧外婆進屋:“外婆,小心。”
“不用你。”顧外婆老淚縱橫,一把推開了安夏。原本她覺得安夏有苦衷是可以原諒的,可是聽到馮美凝那些刺耳的話,什麽大的當年用盡手段留在豪門,小的也是如此,顧外婆就一陣心寒,為什麽非要嫁進豪門,自己這是做了什麽孽啊!
顧外婆佝僂著身子顫顫巍巍的進了門,安夏心中不忍,幾次要去扶都被顧外婆的手擋開。
“外婆,對不起……”安夏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陪著一起掉淚。她何嚐不恨馮美凝,可是這不是衝動了給馮美凝一刀就能解決的問題。
如果可以,她願意不惜任何的代價。
顧外婆流了會眼淚,淒淒然的看著安夏,那眉眼,那嘴唇,和顧憶柔都好像,卻也都是苦命的人。
顧外婆一伸手,安夏立刻撲到了顧外婆的懷中,兩個人擁著哭了好一會,安夏這才抬起頭認真的問道:“外婆,他們兩個到底來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