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122章 朱璃兒才是墨衣?
如果璃貴妃是墨衣,因何緣故,竟然會痴傻三年?又何為貌丑的讓那個妃子那般不屑?
「吱~」書房的門被推開,是阿洛。
「王爺說您先在這等會,他一會就過來。」尹嫿年是府上難得的醫師,全府上下也都存著一絲尊敬,說話都很和氣。
「洛侍衛,我要問你件事。」
「尹醫師請問。」
「你可知宮中新晉的璃貴妃?」眉梢輕抬,在畫卷上抬起頭,看著洛侍衛。
許是沒料到問的是璃貴妃,阿洛微微沒緩過神來,睜了睜眼「尹醫師是問璃貴妃嗎?」
「你不知道她嗎?」尹嫿年斂眉,想了想後宮的事大約洛侍衛是不知道的,也就垂下頭繼續看那畫了。
「那璃貴妃倒是知道的。在墨衣姑娘沒回來前,主子曾懷疑她是墨衣姑娘,只是遮掩了容顏而已。」阿洛沒有什麼隱瞞的,挑了挑眉,想了想自己知道的,脫口道。
「那可有驗證是不是遮掩了容顏呢?」她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
雪貂一事上,她覺得這件事出了問題,可是若是容顏並無遮掩,那又是怎麼回事?
「倒是聽王爺說過,那臉上乾乾淨淨,連脂粉都未畫的。」那是王爺回來后提到的,也就只提到了一句,可以看出王爺是有些失落的。
本心心愿願以為是墨衣姑娘,最後卻不是,可不是會傷心?
尹嫿年並未查究洛侍衛後面的情緒,只是點了點頭,眼睛再次看向了畫中的人。
為什麼四年過去了,找她竟然還要這般費勁,真的寧願藏在人堆里也再不出來了?
墨衣的念頭她捉摸不透,其實那一年大捷,她完全可以跟著玄王爺歸朝,受人朝拜,萬人舉目,可是卻選擇了消失。
沒人知道她想的是什麼,大約是不喜功名吧?
洛侍衛不語,站在一邊看她。心中嘀咕,今日的尹醫師怎麼這麼奇怪?張口不是墨衣姑娘就是璃貴妃。那璃貴妃現在被王爺盯著呢,雖然墨衣姑娘回來了,但是阮兒說的話還是在王爺心裡有些嘀咕的。
畢竟璃貴妃受了傷,而且莫名其妙就被帶走了。
過了良久,尹嫿年目光一直不抬,洛侍衛也就出了書房去了。
玄易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尹嫿年展著畫,時不時的皺眉。
那畫是他珍惜的東西,平時是不允許旁人碰的,此刻尹嫿年在碰,他也忍不住蹙了蹙眉,不過反應不是很大,也並未出聲責怪降罪。
「王爺,墨衣姑娘與你記憶里的人如何?」黑色的長靴,進入視線,尹嫿年一勾唇角,將畫卷反過去,讓玄易去看。
「雖有些不同,但大約也是常事,畢竟已經有四年不曾見過了。」玄易看著畫卷,抬手接過,將畫卷掛回牆上。
畫卷里的人,眸如天籟,唇似秋水,手中一把野花,巧笑嫣然。
「嫿年想求王爺件事。」眸子一垂,尹嫿年直接行了一禮,掩飾了那眸中的色彩。有些事,縱然是現在是玄王府的醫師,還是不便讓人知道的。
玄易眼瞳里的色彩濃了許多,看不透的神態一瞬間閃過許多東西,快的無法捕捉。他是何等聰明之人,這一句話就可知道裡面藏了些事,而這些事,尹嫿年不說,他也無法參透。
尹嫿年是雪山的人,突然關注起一件事,只能說明那件事有她感興趣的東西。
「你且說來看看。」袖子一掃,身子當即坐在了後面的椅子上。
椅子上放著茶,已經涼了。他沒在意,依舊喝了幾口。
沒有驚訝的神態,他那麼淡然,無聲無息的等待她的話。
「我想到璃貴妃身邊做個貼身丫鬟。」
「為何?」
「恕嫿年現在不能說,事情還未有定論,若是哪天答案出來了,自然告知王爺。」只要確定了璃貴妃是否是墨衣,才可以。
「鳳鷲宮外有本王的暗影,你攜著金牌進去,看她願不願意讓你做她的婢女。」他眸光平整,但嘴角裹著寒光,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而這話里的意思,無非就是他不願幫忙。
尹嫿年心知這是皇上與王爺相鬥的時候,雖然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是暗地裡皇上總是會不安生,這時候插進人去,當然只會引起皇上的方案與想方設法的弄出事來。
「嫿年,求王爺幫忙。」她沒有辦法進去,能求的也只有面前的這個男人。
手握生殺大權,南楚暗中的帝王,掌控國家,運籌帷幄。
「尹嫿年,你這是在為難本王。原因都不告知,還要本王幫你,這未免說不過了些。」他其實沒有真的拒絕,只是想知道其中的事,她不說,他更想知道。
隱隱約約中,這件事似乎與墨衣有關係。
今日不過剛把墨衣在宮中帶了出來,她回來就要去朱璃兒那,難道不該在墨衣身邊,與墨衣閑聊一陣么?
朱璃兒那,他已經派了暗影在那,明裡是監視,是囚禁,其實卻是保護,防備玄無極突然為難造事。昨夜的事情他還沒有調查清楚,他不會聽玄無極片面之詞,見了墨衣就連理智都沒了,當然也不會真的懲治朱璃兒。
「嫿年在皇宮裡看到了雪貂,那是雪山百年難得一遇的靈物,斷然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了皇宮裡。」
她半抬起頭,看玄易。
玄易果然挑了挑眉,唇角寒光幽深「你是說那雪貂或許是朱璃兒的寵物?亦或者朱璃兒也是雪山的人,再或者,朱璃兒才是墨衣?」
唇齒交合,他的話無意讓尹嫿年一字一顫。
這位王爺,向來讓人害怕的很,你只要說一個簡單的問題,一大串問題就會被他講出來。
一般之人,聽到寵物,也許第一反應是墨衣的寵物落在了後宮,而她只是想找一個落腳點,查探那個寵物。
「若是這樣,本王自然會把你安排到她身邊。你會毒,還是要注意著旁人下毒陷害。本王暗中摸過她的脈,還殘留著之前的毒,你去了正好可以將其解了。」他對那個女人,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疑惑,像是一個謎團,卻一環套了一環,解開一環,就會有更多的疑惑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