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一點肉也不許露
黎洛也沒有弄太複雜的飯菜,就想著簡簡單單來兩碗牛肉麵。
牛肉是江媽已經鹵熟了,成塊地放在冰箱裏,拿出來切切放麵條裏直接煮就行了。
於是,黎洛就將最簡單的工作交給了沈默白。
這邊正煮著麵,就聽見身後低低地一聲驚呼。
她趕緊關了火轉過頭一看,果不其然,沈默白左手按著右手,右手掌心糊了一層鮮紅的血。
“啊,切到手了?”
黎洛一下子就慌了,把鍋鏟都直接扔了。
“給我看看,把手給我……”
沈默白盯著她看,唇角勾了起來。
“疼嗎?流了這麽多血,給我看看,傷口在哪裏……”
黎洛緊張地抓住了他的手,他卻是低笑出了聲。
“還笑?沈默白,你這是狗肉是吧,不怕疼是吧?”
“很疼……怎麽辦?可能切斷了。”
沈默白的聲音壓抑著某種情緒,卻是死死地護著自己的手,不肯給她。
“要不然,你親我一下吧!親一下就不覺得疼了。”
他閑閑地說著。
黎洛瞪大了眼睛,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空耍流氓。這男人能不能正經一點,撩騷也要分個場合好不好?
不過,等等,他這眼神怎麽這麽狡詰?
再低下頭仔細看了看,這“血液”很可疑,都粘在手上成糊狀,也沒有要往下滴的意思。
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酸味。
“混蛋啊,這是蕃茄醬!你騙我玩是不是?”
黎洛生氣了,揮起小拳頭朝著他胸口。沈默白也不退讓,笑著挺起胸膛任由她砸。
然後順勢捧起了她的小嘴,然後吻了上去。
一頓小小的午餐,兩個人在小廚房裏做得是熱情似火。
江媽看著也覺得挺欣慰。
轉過頭對正在保養汽車的司機老胡道,“瞧見沒,咱家大少爺性子變了。以前那個暴脾氣,一發作起來簡直要命。現在完全好了,都不怎麽犯病了。”
老胡仔細地將車門上的灰塵擦試著幹幹淨淨。
“是啊,大少爺的神經疼痛似乎好了。眼睛也恢複了光明,現在就是等著跟黎小姐早點結婚就好了。”
提及結婚,江媽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對了,我記得大少爺以前訂過一門親事,那親事可是過世的大夫人訂下來的。也不知道退了沒有啊。”
老胡道,“不管退了沒有,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再說了,現在都什麽時代了,而且大夫人也已經不在世了。”
“可是……”
江媽長歎了一口氣,藏在心裏的疑惑最終給壓製了下去。
半個小時之後,兩碗熱氣騰騰的麵條端上了桌。
看著湯汁濃鬱,麵條筋道,上麵還撒上了碧綠的蔥花和香菜。
要不是那幾片厚得可以砸死人的牛肉塊蓋在上麵,這麵條就很完美了。
“第一下廚,感覺還不錯吧?”
沈默白還特有成就感,拉開椅子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黎洛挑剔地揚眉,摘下圍裙放在一邊,“勉強湊和吧,看著你這麽勤奮的份上,我可以收你為徒。”
“要是師傅願意陪著徒弟一起睡的話,我不介意拜你為師!”
黎洛趕緊夾了一塊牛肉塞到了他的嘴裏,“用牛肉堵住你的嘴巴!”
還是自己煮的麵條好吃,雖然沒有什麽奢侈的配菜,但她吃得很滿足。
下午,她跟他躺在沙發上麵看著遠處的日落,聽著浪濤聲聲響起,突然覺得眼前的小美好真的好幸福。
她側過身子,長發垂到了地毯,他摟著她的腰肢,在她的耳際火熱道,“寶貝,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
這上午才剛剛求過婚,現在就要生娃?他是有多猴急?
“不要,我還沒有長大,沈默白!我自己還是個寶寶!”
她懶懶地應了一聲,蜷著身子,像兔子一樣窩在了她的懷裏。
次日上午。
她早早地就起床了。
手機開著視頻,跟江夏聊著天,她坐在梳妝台上麵給自己化了一個淡妝。
“你昨天沒有來公司吧,我打聽到了一個內幕。美紀內部高層調動了,朱玲庭現在任執行總裁了,她打算自己接管整家公司。”
黎洛擰開口紅,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微怔,“她能勝任嗎?”
鏡頭裏,江夏在啃著油條,“這女人人緣挺不錯的,我聽到內幕消息。說是她這次回國之後,跟季慕庭大吵了一架,說是當著高層的麵罵季慕庭無能。”
黎洛笑了,“季慕庭的確是挺無能的。”
“那你得小心一點了!朱玲婷這個老女人很有一套,你瞧見沒有。我們之前在巴黎的種種風波,都是朱玲婷幕後一手策劃的。我猜,她是在國外沒有得手,現在想要在國內對你下手了。你以後在她手裏工作,要慎之又慎。”
“嘿,那就奉陪到底!”
掛斷視頻,黎洛走進了更衣室,從裏麵挑了一件墨藍色星空圖案的連衣裙,這小裙子束腰設計,上麵還是大V領,襯得她又美又豔。
現在她是半隻腳踏進了娛樂圈,以後曝露在公眾麵前的機會很多。
所以服裝行頭之類的也不能像以前那隨隨便便地穿些便宜貨了,沈默白的大手筆可以說來得很及時,解決了她眼前最大的困難。
除了裙子,高跟鞋和各種搭配的包包簡直是一應俱全。
換了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再拿了一款單肩包,她很滿意自己的妝容,正準備走出來的時候,沈默白卻是張開手臂從外麵直接將她堵住了,然後一路堵到了更衣室裏。
“把裙子換了,你不能穿成這樣出門。”
他的目光非常挑剔地在她的V領處,小手臂處,纖細的腰肢處都仔細檢查一遍,臉色又冷又暗。
黎洛笑了,“這款裙子其實也沒有露出什麽來呀?”
沈默白從衣櫃裏挑一件比較保守的長裙出來,“換這件吧!以前膝蓋以上的裙子不許穿,露後背腰肢胸口肚皮的都不許穿,否則就不許出門。”
他又嚴厲又刻板。
“沈默白,外麵的女孩都穿得比我露得多……”
“別人不穿衣服也所謂,但我老婆的身體,就隻能我一個人看!”
這語氣仍舊是霸道至極。